“小飞,去里面找你静兰姐拿钱,给大伙把辛苦费分了,分完钱,赶紧散了。”
许娇娇看着聚集在路边的一百多号人,嘴上没好气的冲白毛吩咐了句,就转身走进了歌舞厅。
我咂了咂嘴,没有进去,而是走回了奥迪 a8 坐进了车内。
坐在车后座,落下了车窗,点了根烟,便静静的看着白毛,赵刚,陆全友三人,站在路边大张旗鼓的给众人发钱。
一捆捆的现金钞票就明晃晃的堆放在车引擎盖上。
引来了街上行人的纷纷驻足观看。
我能从人们的眼中看到震惊,羡慕和深深的贪婪。
钱是万恶之源,又是万能的神。
看着己方人马每个人脸上洋溢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使我深深的明白。
我的钱没有浪费,我已经成功的收买了人心。
虽然还欠缺一点火候,但滴水穿石,我会用钱买来他们的忠诚,让他们以我为核心,团结一致的为我冲锋陷阵。
双手掐腰站在门口的许娇娇,见钱发的太慢,就叫上了王静兰走去帮着白毛他们点钱。
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钱总算是发放完毕。
只是钱发完后,赵刚和陆全友两人并没直接叫众人散了。
而是招呼了所有人,分成数排的站在了我的对面,在赵刚和陆全友两人的带头下。
在街上行人的注目中,一百多号人齐齐的冲我喊道:“谢冬哥……”
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挥手道:“散了吧。”
赵刚和陆全友两人当即吩咐各自的人有秩序的开车离开。
等到一百多号人相继离开,赵刚和陆全友才走到车前,微微躬身的看着我,等候我的吩咐。
此时此刻,我能从两人的神态中看出些许发自内心的尊敬。
对此,我心如止水。
今天我能和临市的陈老四正面掰手腕,必然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刘信带着几十辆车一百多号人过来支援,就是对我底蕴的最好证明。
证明我杨冬有没有他们追随都可以坐稳奋斗街的扛旗大哥。
从刚刚他们带着各自属下列队感谢我的举动上就能看得出,今天的事,已经给他们内心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我看着面露恭敬的两人,微笑说道:“老赵,老陆,往后的十天半个月,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专心把施工队给我组建起来。”
“今天是月初七号,月底,职业学院的工程就得动工,你们在抓紧的同时,要选好人,最好找些专业的人做领工。”
“娇娇会把组建施工队的具体事项给你们罗列出来。”
几句话交代完。
我凝视着脸孔肃然的两人,语气慎重的说。
“干工程和混社会是两码事,我希望你们要认真对待,不要落了我杨冬的名声。”
“冬哥,多了不说,你就看我赵刚能不能给你长脸就完了。”赵刚满眼认真的给我立了军令状。
陆全友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
“冬哥,你看我老陆的表现。”
我平静的挥了挥手,随即升起了车窗。
分钱时,我可以和他们称兄道弟,但做事时,我要的是能力,能力不行,那就换人。
目送两人转身走去找许娇娇,我对坐进副驾驶的白毛沉声吩咐。
“去北货场。”
我选择此时去北货场,是过去找我哥商量搞钱的事。
从上次我哥当着我的面杀了姜全后,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对我哥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那晚他在短信里虽然说的很庞统,可我能从中感受到,我哥去南方的那些年,所经历的事,必定是凶险万分,随时都可能丧命行当。
但哪怕是亲兄弟,也不可能做到彼此没有秘密的可言。
我心中是充满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可我同时也清楚,那些经历,对我哥来说是沉重的伤疤,他不想揭,做兄弟的更不能去试图揭开。
到了北货场。
白毛将车停靠在了作为货场办公室的一排平房前。
走下车的我,看到我哥正站在货场中心囤积货物的地方,在指挥着几名装卸工往大挂车上装货。
见我来了,我哥先给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进屋等他。
我微笑着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办公室。
前脚刚走进办公室的我,就看到了个熟人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边敲着计算器边用手中的笔填写着单据。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没见的宋晓雪。
“咦,冬哥你来啦。”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我的宋晓雪,当即脸上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和我打着招呼同时,就走去旁边的饮水机前,麻利的给我和白毛沏了壶热茶。
“冬哥,小飞哥,喝茶……”
看着面前几天不见,越发亭亭玉立的宋晓雪,我笑着抬手招呼道:“坐,和我说说,你怎么跑来北货场上班了?”
宋晓雪听我问起,刚准备坐下,就一脸恍然的对我满脸善意的说:“冬哥,不好意思,我刚整理完货场的账目,现在要去趟税务局,所以……”
我顿时哑然失笑的给她摆手道:“没事,去忙吧。”
“嗯嗯。”
宋晓雪模样乖巧的答应着,就忙不迭的转身走去办公桌前装好了东西,在和我打了声招呼后,就匆匆的走了。
我扭头看向身边坐着喝茶的白毛:“小飞,晓雪这姑娘很不错,你可要把握住。”
“嘿嘿,一定,一定……”白毛一脸傻笑的挠了挠头。
我正准备盘问他和宋晓雪进展到了哪一步时,我哥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小冬,我听娇娇说,你今天带人去和陈老四见面了?”
“怎么样?有没有吃亏?”
面对我哥的询问,我当下身子往后仰靠着沙发,一脸轻松的回道:“我打了他满脸血,他没敢和我火拼,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我哥在短暂的凝视了我一会后,才点头道:“没吃亏就行,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当即给白毛递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的起身走去了门外把风。
我哥走到我身边坐下,侧着身,看着我语气平静的问。
“是遇到棘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