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转过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的人们。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冰冷的审判。
他看了南卡希一眼,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这些就交给你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我得先回王宫去见见父王和母后了。”
南卡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忠诚与坚定。
“殿下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他低头行礼,表示对林深的服从。
林深轻轻点头,似乎对南卡希的回答很满意。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补充道。
“哦对了,把这里给我毁了,看着怪恶心的。”
他随意地指了指这个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去。
南卡希一脸欣赏地看着殿下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
殿下真是太善良了,唉。
直到林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南卡希才转过头来。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如同冰霜一般寒冷。
真是一个好大的变脸现场。一旁的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幕,都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对南卡希的两面派行为既不满又无奈。
这边,林深已经回到了王宫,他轻松地穿过熟悉的回廊,来到了母亲的居所。
他轻轻地坐在了自家亲亲母后凯瑟纳的身边,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和安宁。
凯瑟纳温柔地摸了摸林深的脑袋,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发丝,语气温和而充满爱意。
“深儿,还走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和担忧。
林深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像个小孩子一样蹭了蹭自家母后的手,声音柔和。
“不走了,母后,以后就待在安彼国了。”
凯瑟纳的脸上立刻扬起了开心的笑容,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那就好,母后实在担心你。”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释然和安慰。
林深摇摇头,眼神坚定而温柔。
“母后莫要担心。”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在说什么?”
林深和凯瑟纳一同转头,朝门口看去。
斐鲁斯,林深的父王,已经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父王。”
林深站起身来,尊敬地问候。
斐鲁斯慈爱地上前,摸了摸林深的头发,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林深一眼,脸上流露出欣慰之情。
“长高了许多,比父王都高了,看来外面游历的不错。”
林深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一脸自豪。
虽然他在外总是板着一张脸,严肃而威严,但在父王身边,他总是不自觉的露出小孩子那种天真无邪的一面。
一家子团聚,好好地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期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温馨的氛围。
餐后,林深和斐鲁斯一同前往议事厅。
“父王,我有事和你说。\"
林深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斐鲁斯很少见到自家儿子如此严肃的表情,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慢慢地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一边喝着手里的茶,一边问道。
“什么?\"
林深也坐了下来,面色稍显冷峻。
“父王可知道东阁这个地方?\"
斐鲁斯皱了皱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解,他点点头。
“知道,怎么了?\"
林深接着追问。
“父王,可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斐鲁斯思考了一瞬,回答道。
“不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娱乐场所吗?\"
林深皱了皱眉,似乎对斐鲁斯的回答有些不满。
“父王去过吗?\"
斐鲁斯点点头,语气肯定。
“当然,亲自考察过了!\"
林深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担忧。
“可是弗弗里家族的霍达陪您一起去的。\"
斐鲁斯点点头,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儿子一眼,他知道自家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些事情,除非...他心中有了答案,却还是问道。
“怎么了?\"
林深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地说。
“父王,弗弗里家族不可留。\"
斐鲁斯皱了皱眉,他没有立即拒绝,因为他了解自家儿子,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说。
他沉思片刻,犹豫了一下。
算了,一个弗弗里家族而已,给他玩玩吧,也当做练手了。
斐鲁斯慈爱地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袋,笑着说。
“放心去做,反正这个国家也是留给你的,父王还想着退休呢。\"
林深突然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调侃。
“我可不要,父王闲下来了,我不得累死。\"
斐鲁斯也笑了一声,揶揄地说。
“你这臭小子。\"
林深出了王宫的大门,冷风迎面而来,吹散了他身上的些许热度。
南卡希已经等在外面,见到林深出来,他恭敬地行礼道。
“殿下,已经解决好了。”
林深点点头,对他的效率表示满意。
“你做事,我放心。”
南卡希有些受宠若惊地笑了一下,没想到林深会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
他迅速调整表情,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走吧,去医院看看。\"
林深的话音刚落,南卡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领着林深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今天,林深只带了南卡希和两名骑士作为随从。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医院。
林深走进病房的时候,男人正躺在病床上发呆,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林深走路的声音让那人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那张让他一眼难忘的脸。
他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深走了进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男人的状况,只见他的脸上和身上都缠满了绷带,一只眼睛被包扎着,鼻子也是,看起来怪可怜的。
他的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深,有些呆滞。
林深拉过一只椅子,坐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没有同情,只有审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男人开口。
病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只有男人微弱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
“我叫卡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