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焦急对望,不理解小姐这猝不及防的状况究竟是为何?
只不过是看了一则新闻,听到一段采访音频,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要不联系一下先生?”
手足无措间,他们想到的首位人选始终是他。
“好,我立刻打电话给先生!”
“嘭!!”
突然,房间里传出的巨响令三人猛地一颤,他们扭头,发现里面的动静并非偶然,甚至这声音还在接二连三的传来。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把门打开好吗,您千万别伤到您自己呀。”
“小姐!”
在两人拍门中,握着电话的女人发现电话终于接通。
“先生!小姐她突然情绪反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哭!”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猛地起身,在转瞬间变了脸色。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小姐就是看到了一则新闻,听到了一段采访音频就这样了。”
“什么新闻?”
“就是国内很普通的抵御寒潮的新闻。”
听到这,心急如焚的男人满是疑惑,“你们先想办法把门打开,千万别刺激到她,把这则新闻发给我,我立刻赶回来。”
“是。”
“保持电话别挂断,让我跟她说话。”言语间,病床上的男人不管不顾地起身下床。
“好!”
女人举着手机贴近门边,仰着脖子冲里面喊道:“小姐,先生找您,您把门打开跟先生说说话可以吗?”
“小姐!”
里面的女孩依旧沉默,回应门外的始终只有噼里啪啦的破坏声响。
这声音自然传到了电话听筒里,每一下都是往男人心口捅刀。
三人劝了一遍又一遍,沈逸果断地挂断电话,尝试拨打她的号码。
当熟悉的铃声在房间门口响起时,正在用方凳砸镜子的女孩突然一顿。
满是水珠的卷翘长睫轻轻颤动,随着她扭头侧身的那一刻,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顺着脸颊砸在地板上。
她呆呆听着这声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咚!”
凳子从她垂下的双手间坠落,跌入狼藉中带出零星的碎片朝四周弹跳,不知所踪。
那铃声结束,却又很快响起,这一刻,女孩崩溃地痛哭起来。
狂风扑来,裹挟漫天大雪,房间里只剩女孩悲痛的哭声和那阵轻缓而浪漫的铃声在诡异交织。
这样的场景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直至半个小时后,女孩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沈逸心脏闷疼,他放下右手手中的手机,继续从另一只手机里跟那头的女人交流。
“找几个心理医生过去。”
“好。”
交代完,他又一次点开了那则新闻。
可他将视频从头到尾看过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姐这几天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没有,自从考完试那晚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她这几天在家都做了什么?”
“跟之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这,沈逸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新闻视频中,在看到女人特意揪出来的那人时,他按下了暂停,心里浮现出越来越多的猜测。
画面上的男人正是兴海市的某位官员,他所说的内容也不过是兴海政府应对本次寒潮的措施。
所以到底是某个寒潮时节发生过什么,还是她在兴海老家发生过什么?
焦虑心慌中,他很快想到了顾氏的那对老夫妻。
“先生,里面安静了,小姐的哭声停下了。”就在这时,电话里又有声音传来。
男人本就慌乱如麻的内心被这个信号所刺激到,他喘着粗气,几乎是逼着自己开口做决定,“房门已经堵死了是吗?”
一群人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房门的确打不开。
“是的!”
“好,立刻安排人破窗,从阳台上进去。”
“动静别太大,不要吓到她。”
“好,我明白了。”
这头交代完,沈逸扭头,冲着陈毅开口,“立刻联系顾氏那对老夫妻。”
陈毅点头,很快就将那对老夫妻的电话号码调出。
等待对方接电话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可即便是这点时间,还是让他难熬。在电话拨下之前,他先将几张新闻截图发送到对方手机里。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逸开门见山,一刻也不愿多等。
“喂?沈总……”
“旖旖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在看到截图上的内容时会突然崩溃?!”
顾老头刚疑惑地问出一个“喂”,没曾想电话那头的沈总会如此暴躁,瞬间将他未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堵回喉咙里。
“什么?沈总您说的什么新闻?”
“看短信!”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看。”
顾老头将耳边的手机放在跟前,点开了短信,只是那么一眼,他惊恐的抽气声已经传开,传至电话里。
混浊的双眼瞪大,他一张老脸煞白。
“说!到底发生过什么?!”
顾老头猛地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认识这人啊,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啊,他从小,从小,是她爸妈带在身边。”
“沈总,我孙子哭了,我就先挂了。”
说完,男人迅速挂断电话。
当沈逸再次拨回去时,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