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在丛林中穿行,时不时会有荆棘射来,但都被沈今禾挡住了,直到天亮,沈今禾还好好的,而那名男子,则是一身迷彩,看起来很是凄惨。
沈今禾心头一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人道:“什么事?”
“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能不能歇会儿?”
男子计算了下自己和营地之间的距离,环顾了一圈道:“沼泽区就在前方,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一个还算整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挎包中取出矿泉水,还有一些压缩饼干。
他把东西递过去,“将就着吃,好不好?”
沈今禾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她将矿泉水递过去,他接过矿泉水,直接灌了下去。
“只有一瓶?”
“还有。”
“你干嘛要和我一起喝矿泉水?”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重新打开。”
沈今禾嗤笑一声,把那块小甜饼拆开。
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容貌很普通,就连眼睛上都有皱纹,但是却完美无瑕。
“怎么了?”那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受伤了吗?”沈今禾问。
他举起手臂,“现在还有点酸,不过走起来不碍事。”
“你为何要救我?”
“长得好看。”
沈今禾冷笑,“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别说了,我看你是在做好事。”
“你还真是风趣。”
“你的幽默感真差。”
沈今禾看她这副样子,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继续吃起了饼干。
说着,他又拧开了一罐矿泉水,递给了她。
“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带来了两个瓶子。”
沈今禾把盒子合上,然后把盒子收了起来,说道:“不喝了,睡够了,我们出发。”
“等一下。”。
他单膝跪了下来,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沈今禾心里一暖,这是要招供了?
算了,他要是承认了,那她就可以
他脱掉了自己的鞋,用并不是很灵巧的双手拿起来,低头望向她的脚掌。
“是啊,布条松动了,还起了水泡,很痛吗?”
沈今禾摇头,然后点头,“我一着急,就忘记了,这下好痛了。”
他掏出一个工具,将水泡戳开,然后用酒精消毒,然后洒上粉末,再用绷带将水泡包扎起来。
“不用。”沈今禾阻止道:“我的绷带不够了,我要帮你做手术。”
他没有理会她,而是用绷带将她的双腿包裹的严严实实。
沈今禾一阵肉痛,太暴殄天物了。
但是,至少,这双鞋,要好很多。
她忽然觉得,自己给大王花喂食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双腿给堵住,因为她穿着一件迷彩背心,布料很软。
他又问道:“疼不疼?”
沈今禾倒抽一口凉气,刚想喊痛,但想起他胳膊上的伤口,便改变了主意,“没事,走吧。”
林梦雅跟龙天昱,互相搀扶着,加快了脚步。
直到此时,沈今禾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座森林的广阔。
刚才她是步行过来的,而且是在车上,所以看不清楚,但这大白天的,她完全是依靠双腿行走,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此时的KS。
裴寒将兵器对准了阿肯的脑袋。
肯蓝色的眸子充满悲伤,他问裴寒,“你真的要因为一个女子,就想置我于死地吗?”
裴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跟你说了,别碰我的女人。”
肯恩眼中的悲伤顿时如退潮般退去,代之以一种冷漠的讥诮。
“她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她不行,我要把她收服,变成我的一只小羊羔。”
阿科疯狂大笑,“别当本座不知,她与顾知珩、于思夏都有一腿,有她在,KS将永无宁日。”
“我才不害怕呢,难道你害怕吗?”
阿肯却是面无表情,“笨蛋!裴寒,别觉得别人喊你boSS你就了不起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得到她。”
“那么,就让你死在这里吧。”
“来啊,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胳膊上纹着花纹的壮汉冲了过来:“老大……”
当他看见加拔弩张的情况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裴寒调转兵器,指着他道,“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
壮汉支支吾吾道:“我,我知道那个女的在哪里了。”
他说完,就见裴寒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还大声道:“牵着这条狗,跟着我。”
壮汉一脸疑惑的望向阿肯:“老大?”
阿肯挥挥手,“你跟上去,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她干掉。”
沈今禾挡住了刺眼的太阳,再次停住了。
“哎,我不行了,能不能歇会儿?”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是跟着那条狗过来的,如果我们现在还留在这里,就没办法离开了,难道你还想让裴寒把我们再抓回来?”
沈今禾:“……”
她咬牙切齿的往前跑,刚跑出两步,就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直到这时,他才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脚疼。”沈今禾难受的眯了眯眼。
“能走吗?”男人将她扶起来。
沈今禾走路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阵刺痛,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对男子说:\"不如你自己去罢,我若被抓住,便说你要杀死我,所以我就跑到这儿来了。\"不过,你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把你干掉的。”
“所以,我更不能让他带走你。”
“你有伤。”沈今禾犹豫了一下。
“快点,我可不愿意和你同归于尽。”
沈今禾被骂得有些不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背上。
他实在是太高了,让她有种被甩到地上的感觉。
她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嗅着他脖子上传来的浓烈味道。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臭味自然不好受,但沈今禾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只大掌撑在她的臀部上,他迈着小碎步,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