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月光下,陆祈琛深邃的目光中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着欲望与克制。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紧握的双拳下,青筋悄然浮现,显露出他此刻的忍耐。
被陆祈琛深沉的目光锁定,林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他的心跳加速,体内的热量如同野火般蔓延,让他无法忍受这份沉寂。
眼见陆祈琛纹丝不动,林然忍不住轻轻咬唇,慌乱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勇敢地勾住了陆祈琛的颈部,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林然主动的举动,如同催化剂一般,让陆祈琛的自制力到达了临界点。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低头深深地吻上了林然的唇瓣。
这个吻,既激烈又充满了占有欲,强势地撬开林然的唇瓣,进行了深入的掠夺。
··· ···
他们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林然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热烈而放纵,不再有平时的羞涩和局促,她紧紧地缠绕着陆祈琛,寻求着更多的满足。
房间的灯光悄然熄灭,一片黑暗中,两具身躯在床上交缠着。
··· ···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陆祈琛抱着林然走了出来,他的姿态笔挺,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但明显有了褶皱,林然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上半身被陆祈琛的大衣覆盖着。
徐其和肖野就等候在门口,随着二人走出,他们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滞,显然是在小心翼翼地规避着陆祈琛臂弯中的林然。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默契,他们的心中都掠过一丝淡淡的明了,无声地猜想着在房间内发生过的种种。
肖野率先开口,向陆祈琛恭敬地汇报道:“祈爷,差不多收拾干净了。”
陆祈琛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而此刻,林然好奇心驱使下,缓缓从陆祈琛的臂弯中露出头来。
他现在的意识也差不多恢复了。
林然的目光扫描过肖野,最终定格在他身后那面墙上。
肖野身后那面墙壁上是一大片深红血渍,令人不寒而栗。
林然心中猜想,那会是林欣的鲜血吗?是祈爷下手了吗?
林然收回了视线,声音轻轻地问道:“这是谁的血?”
肖野淡然地抬起脸庞,面部肌肉未曾留下丝毫情绪的痕迹,轻描淡写地吐出:“哦,你说这个啊,一个死肥猪的血,看他样子就想吐,脏死了,血都溅到我身上了。”
他微微皱眉,不悦地瞥了一眼身上那些血迹,随后不耐烦地用脚拨开了地上的那件溅满鲜血的外套,显而易见,那外套是他的。
听肖野这么说,徐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令人不适的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恶心之色。
林然突然感到胃中一阵翻涌,他紧握着陆祈琛衣角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心中恐惧地想,如果是那个人走进的房间,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陆祈琛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动作,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冰冷的目光扫向肖野,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徐其向肖野做了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急忙紧跟上陆祈琛。肖野一脸的无辜和惊慌,也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嘀咕:我也没说错什么吧。
……
他们回到别墅,家里的人都休息了,陆祈琛抱着林然回到卧室,林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将人放到床上,简单给他擦拭好身子后帮他换了浴袍,林然全程都没有醒,睡的很沉。
陆祈琛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片刻之后,带着医药箱返回,坐在床边给林然的手脚腕上药,那些勒痕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
消毒水轻触肌肤的瞬间,林然眉宇微凝,不禁轻吟一声。
陆祈琛见状,手上一顿,神色间流露出一丝的犯难。
稍作停顿,他捧起林然的手腕轻柔地吹拂着,林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陆祈琛无奈,只能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吹气,他陆祈琛这辈子就没这样照顾一个人。
··· ···
好不容易给他上完了药,他细心的将林然的手腕和脚腕仔细地包扎好,以免在睡眠中不慎碰到伤口,又将房间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处理完这一切后,陆祈琛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走向了书房。
此时,书房之中,宋知珩正端坐于案前,沉稳如山。
陆祈琛轻轻推门而入,步履间透着一股不容察觉的急切。
他径直在宋知珩面前的座椅上坐下,彼此间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
自陆祈琛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起,宋知珩的视线就如影随形,紧紧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情绪的变化。
陆祈琛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他轻咳一声,试图以这细微的动作掩盖那份尴尬。
宋知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睿智,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你不是不在意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祈琛的回答带着一丝冷漠,然而,那语调中的急促,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波动“只是怕他死了而已。”
宋知珩轻轻拖长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抑制着笑意“那就不错了,你刚开始可是连他是死是活都不在意哦~”
在冷冽的光线中,陆祈琛紧抿着唇角,目光犹如冰封的深渊,静静地凝视着宋知珩。
唯有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调侃陆祈琛。
宋知珩面对陆祈琛这股无形的压力,他率先缴械投降,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好了,好了,我不再逗你生气了,别总是摆出这副冰山脸嘛。”
陆祈琛随之收起了他那犹如实质的视线,声音淡然得仿佛不存在于这世上:“你还不回去?”
此话一出,宋知珩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抹犹豫之色,提及“回去”二字,他的眉宇间便笼上了淡淡的烦恼。
宋知珩苦笑着,声线中带着一丝逃避的意味:“周景寒那家伙,成天守在我家大门口,我懒得回去。”
陆祈琛淡淡地抬起眼睛,目光中透出一丝淡然“你有其他的房子,或者住酒店。”
宋知珩显得有些烦躁“不知道周景寒怎么知道的,无论我躲到哪里,他总能找到我,所以,还是在您这儿住得更安心些,毕竟他还不至于敢直接堵到您家门口。”
陆祈琛挑了挑眉,目光依旧淡然,“所以,你是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