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歪了歪头。
“怎么了?”
南淮没有办法收敛眼底的情绪,小心翼翼的牵住谭桑的衣角,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如小孩一般的央求,“殿下,能不能再说一次?”
没听见女孩的回答,将头埋的更低,如呢喃般的声音,“就一次……”
看把人小孩急的,都快哭了。
谭桑那明亮动人的媚眸微漾着笑意,“我喜欢阿淮。”
殿下从来都是自称“我”,她从来没有以一个女子的身份低看他一眼呀!
她和旁人,太不一样了。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时代,她作为一个皇女,从来没有不尊重他,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他一生,不受母亲重视,受兄弟姐妹的排挤。
从来都没有盼望过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妻主。
人呀!不是贪恋他的容貌,就是贪恋他的地位。
逢场作戏、欣欣作态。
没有一个人像殿下这般,真心。
他方才心跳得很快,浑身血液都在窜。
现在也是。
简直要命了。
也疯了。
所有心神被搅得一团乱。
到后来,连南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了三皇女府邸的。
只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但是,他很喜欢。
看着小孩离开的样子像极了逃跑的路径,慌张无措。
谭桑回到案台,去找刚刚折断了的那支笔。
怎么,不见了?
而另一边。
被邀请的闫涵在二皇里的府上度过美好的一天。
这二皇女连未婚夫都不请来,却请的一个未出阁的男子。
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妄自议论主子。
眼看着这日暮缓缓下落,两人也没有一丝着急。
反而进了屋子里。
典雅的房子里,布置大气。
二皇女命人沏了一壶茶。
她很是耐心的为他沏了一盏,要知道一个女人可以为他沏茶,那是多么难得的恩赐啊。
她握住他的手。
“闫涵呀!你也知道这三皇妹心中有你,只要你能牵制住她,这皇位……”
闫涵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眼神却是讨好,“二殿下,那三皇女无权无势,何必在意?”
二皇女扯嘴一笑。
眼眸深的像潭水,看不见底。
“若这三皇妹,当真如我们所言那般废柴,那便是极好,只怕她呀,是帮猪吃老虎。”
闫涵一想到那个草包,给他送花时那谄媚的笑容就觉得恶心。
可看着二皇女眼底积累的不耐烦,他点点头。
二皇女见他肯配合,柔声道:“闫涵,你且放心,只要孤继承大统,孤必定会八抬大轿迎娶你,做孤的夫君。”
闫涵抬眸看她,明明那大皇女才是她最大的威胁,为何如此忌惮一个草包废物?
他可不信她三皇女有什么雄心壮志。
闫涵因这情话整个人依偎在二皇女的身上。
二皇女也因他的亲密,眼底染上一抹谷欠色,继续柔声道:“闫涵,今晚,你可愿在皇女府留宿?”
明明是淡淡的询问他的语气,可眼底那么神情,明明是不容置疑。
闫涵一怔。
如果是三皇女,她一定不会这样。
她会尊重自己。
闫涵想来只觉得好笑,怎么会想到那个草包?
眼底都染上了一抹厌恶。
这二皇女绝对是天下最好的妻主人选,貌美,有才,还是未来的女帝。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呀!
那三皇女一个废材,什么都没有。
她喜欢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
或许她这时要娶另一个男人,但毕竟将来他才是真正的夫。
况且以他的心气和身份,这女子已经是最好的妻主,也是唯一能入他眼的女人。
虽然二皇女这番话,显然不是单纯过夜的意思,他自己,也并不反感……
所以……
他到底在不满什么?
这世上的其他女人,要么才气不够,要么身份不够,要么容貌不够。
只有二皇女……
他抿紧了唇,默默的看了二皇女一眼。
虽说出阁前就和妻主发生关系,显得不矜持了点。
但她这般看重自己,他又怎么能推拒二皇女?
如此不会让二皇女觉得自己太过清高吗?
他咬住嘴唇,轻轻点了下头。
二皇女的神色果然愈发柔和了。
只见罗纱放下,衣服褪去,一室风光,满帐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