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
民国最负盛名的繁华歌舞厅，有钱人扎堆玩乐的地方。
舞台上，舞台下，女人们手上戴着长手套，帽子上垂着面纱，遮住容颜，旗袍衬出姣好身材。
女人们轻柔的声音响着。
一位年轻的军官坐在轮椅上，他正低着眸理了理袖口，银色的纽扣泛着光芒，随后男人倚着，安静的看着，雅致慵懒。
侍者看到这位年轻的少帅，恭敬小心地弯下腰，认真询问：“少帅可是来找白小姐的？”
白小姐，是这里百乐门头牌。
也是这位少帅大人安排在百乐门的棋子。
作为最负有盛名的歌舞厅，这里有很多公子哥玩乐，男人一旦遇见喜欢的姑娘什么话都包不住。
女人想套点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而作为这里的头牌，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接触所有的达官贵人。
沈集锦点点头，指节敲打扶椅。
警卫队的先跟随着侍者去了后台化妆间。
白小姐作为这里的头牌是拥有独立的化妆间。
每晚都会唱一首，这既是头牌的荣耀也是头牌的烦恼。
进了化妆间，一个女人对着圆形白框的镜子化妆。
这里的化妆台很明亮，除了和化妆台相接的那边以外，另三边还镶了一圈镀了彩的灯泡。
女人化着时下最流行的唇妆，一头长发卷的异常好看，垂下两缕发丝，衬着女人精致脸型。
男人的轮椅推了进来，其余的人都退下了。
她抬眼望了过来，从椅上起身，盈盈行礼，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柔情似水。
“大人。”
男人连一点余光都不赏给对方。
可真是个直男。
啧啧啧。
白小姐自觉没趣，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你说你这人怎么一直这样冷冰冰的？”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眸子一亮，似好奇的问道：“听说你娶了个女人？”
男人听到这话微微点点头。
终于有了一丝的改变。
白小姐觉得有戏，眼里都是亮亮的。
“你夫人不会觉得你无趣吗？”
男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无趣？
她会觉得他很无趣吗？
男人明显眉头一皱，身上的气息都有些凛冽。
一想到那件正事，沈集锦扫掉所有的想法，声线淡漠，敲了下桌子：
“白小姐，情报。”
女人觉得这人眼里简直只有情报，除了任务还是任务。
她好歹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了，从他沈集锦还没开始当少帅时她就跟着他了。
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要不是身上那一股狠劲，她才不会答应他来这里。
但幸好，她没看走眼。
才一年的时间，滚打乱爬的当上了这三省六督的少帅。
女人拿起烟斗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我听昨日你们大帅的小儿子说，大帅府最近暗自派出了三排人去边地。
估摸着要跟九督开战了。”
男人没有什么情绪，像是意料之中。
他的这位义父确实野心勃勃，要是突然安分守己了，他都觉得奇怪。
不过，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要知道自己内部都快乱了，还有心思却找别人的地方挑事。
简直是本末倒置。
——
ps:六督和九督是我设置的城市名。
那个年代大多比较混乱。
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人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