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林在愣神中回了,看着自己竟然被这样的恶毒女人给迷惑了,气极了。
也拉着凯瑟琳要离开。
凯瑟琳看着谭桑一副胜利者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虽然人谭桑根本没有看她一眼,但这样的轻蔑被凯瑟琳看到,简直就是看不上她。
笑着说:“姐姐既然没什么事了,妹妹便要去替姐姐受罚了。”
她说的轻飘飘的,却在这个“替”字说的格外重。
像是故意要让别人听到。
谭桑根本不管她,因为谭桑知道,故事的开头就是凯瑟琳把这些人叫来的。
故意要让她被所有人给批判,又假装要帮谭桑受所有的惩罚,实际是因为她对谭桑太了解了,知道她的一定不会接受的,
就这样巧妙的让谭桑承担所有的惩罚。
可现在的谭桑怎么可能让她凯瑟琳得逞?
乔斯林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根本受不了这里的肮脏,本来也因为自己方才被谭桑给蛊惑而生气,
现在凯瑟琳又这么磨叽,第一次破天荒的觉得凯瑟琳也是个麻烦精。
通俗的来讲就是事儿多。
立马掐了个法咒。
一下子看戏的人都散去了,地牢变得很安静。
安静到,满是尘灰和腐臭血腥气的石室里,响起了细微的裙摆摩擦声和轻柔的脚步声都如此的清晰。
这样的脚步声很轻,轻到给了角落里的男人带来一种“温柔”的错觉。
若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狠毒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好人吧。
谭桑靠近了些。
男人躲在阴暗处的影子暴露了他的法力。
手里掐着法咒,背后便已随着他不断的起伏的心情变幻出了数件武器……
几乎所有的武器这里都有,一件件,狰狞可怖,被控制在距离桑叶后背须臾之间,
满是杀意。
而谭桑却对此毫无所查。
她眼里都有些潋滟的光,是闪着泪光。
虽然她估计得到小漂亮的伤势,也知道他伤势很严重,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注意到他的样子。
那些干枯的头发随意的乱披着,顺着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漆黑的阴影之下,那半张脸是浓腻的血污、半边交错难看的疤痕,还有一双猩红的双眼。
眼里似乎还有些懵懂无知。
他好像对刚刚差点被杀了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他懵懂的样子,还有露出来的那半张让人看起来年岁不是很大,他的唇上带着干涸的血疤和裂开的口子。
他应该渴了很久了吧。
不然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的水壶。
不要问她怎么来的水壶,都是克贝里那个傻子给她的,他似乎担心她骂凯瑟琳骂的口渴了。
然后给她的。
其实这也不是重点。
主要是,有谁骂人的,自家哥哥还不带劝劝的,而且还这样鼓励似的,让她骂人?!
这就是克贝里对家人无条件的偏爱。
桑桑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
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管正不正确,只管是不是谭桑。
回过神来,谭桑看着小漂亮那一身的血迹。
这身上裹着一件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可也没什么血迹啊!
她抬起手,刚刚要碰小漂亮的谭桑就看着因疼痛过度直接“昏迷”过去的男人。
这……算碰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