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上神有意见?”
这样柔和的问,这些天君都想说出口了。
那人一句话就堵的死死:“有意见就给本尊憋回去。”
??!
这是那个清冷高贵,不可高攀的天帝陛下能说出来的话吗?他们是不是幻听了?
谭桑捂住自己的脸,她压根没想过帝衡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来是打算跟花昔颜算账的,现在谭桑只能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只手拉着帝衡往外面走。
她家小漂亮怎么崩人设崩成这样了?
拉着帝衡往外面走了之后,停在了谭家仙山的祠堂里。
祠堂里很安静,但是香火不断,里面打理的也十分的整洁,向来母亲一定会喜欢的。
里面的打扫的女子看见了谭桑,热泪盈眶。
本来想要上前抱住谭桑,可是又害怕帝衡,于是只能不上不下的,停在那里。
谭桑倒是一眼看出来了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是当年最蠢的一个女弟子,因为一直受谭山主与谭夫人的照顾,她在仙山里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月伶点点头,声音带着些沙哑:“谭桑师妹,你可算是回来了,师母生前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谭桑谢过月伶这么多年的照顾这里的一切。
你看,有时候人心就是这样的神奇。
你满心满眼的对这个人好,这个人却背后插你一刀;而你只是给予她一些善意,她便牢记于心。
祠堂里香烟缭绕,谭桑点上了一柱香,为父母敬上。
看见那碑牌上面的文字,谭桑眼泪水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泣不成声。
谭桑这个人看着有多硬,心就有多柔软。
她跪在地上,叩拜父亲母亲,“不孝女谭桑如今才归来,千年之久,只愿父亲母亲莫要生气,气坏身子。”
帝衡从始至终都没有上前说过一句话。
虽然他自私,见不惯谭桑为了其他人而哭成这个样子,而且他都舍不得谭桑为任何人哭成这个样子。
易碎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但是他还是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没有这样的亲情,可他还是明白她的心情。
更何况,是谭山主与谭夫人生下这样好的谭桑,把她护着千娇万宠的长大。
他只允许谭桑为其他人哭这样子一次。
日后的眼泪……都得用在床上。
谭桑在父亲母亲的木碑前絮絮叨叨的又说了许多话,还介绍了帝衡。
这一点是帝衡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
他虽然不清楚这些东西,但是也知道被谭桑介绍给父母是对自己的重视。
后来谭桑跪在地上膝盖都跪痛了,站都站不起。
被那人拉进了怀里,稳稳的抱在怀里。
那人神色淡漠,但是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气压很低,他有些不高兴。
可是他又不愿意和谭桑发脾气。
于是把一切都吞进肚子里,然后自己气自己。
一想到这个人这么幼稚的生气,谭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亲了一下那人的额角,眼睛,唇角。
那人就像乖宝宝似的给她亲。
如同墨鸦的羽毛的纤软睫毛动了动。
一双好看而狭长的眸子,散懒无声的看着她,里面有些幽深,像是漩涡,在勾搭着谭桑。
这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离开了,只不过花昔颜的心情就不那么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