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难道就不是凄惨了吗？
陆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感觉再纠结这个问题，初然会恼羞成怒。
“他还和你说别的了吗？”
初然觉得自己在陆奕面前丢了面子，赶忙转移话题。
陆奕摇摇头，“确实聊了一些东西，但大多是无关紧要的。”
“他那么忙，会抽出时间来与你聊无关紧要的事情？”初然反问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哩。”
陆奕倍感冤枉，玉帝真的没有和他说什么啊，就算有也是关于复活金乌的事情，与初然沾不上关系，陆奕觉得这些是不用说的啊。
“好了，这些都是小插曲，我们来说正事吧。”初然烦躁的摇摇头，“话说这次，气运金龙为什么会抢你的虚晶，而且还是深入玄渊街？”初然好奇的问道，气运金龙以往也有抢夺虚晶的先例，但是，那都是在别人从归墟深处回来时气运金龙才会动手。
而这一次，气运金龙竟然直接闯进了玄三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陆奕只好将当时的事情又将了一遍。
“你是说，那枚虚晶上有功德的气息？”初然语气中有一丝惊讶，虚兽诞生于归墟之中，与功德是沾不上半点关系的，恐怕是因为陆奕凝聚功德金身时，机缘巧合之下，傀角被侵染所致，难怪气运金龙会出手抢夺，蕴含功德的虚晶可不是那么容易诞生的。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吗，获得的两枚虚晶都引起了气运金龙的兴趣。”初然不禁感叹起来，气运金龙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至少她是不知道气运金龙抢夺虚晶的标准。
“被人抢东西叫做运气不错？”陆奕一脸的堂皇，“或许我们两个对这个词的理解有出入吧。”
“一枚虚晶才有多少价值，你现在能够到气运金龙的补偿，简直是赚翻了好吧。”
对于陆奕身在福中不知福，初然很是愤懑。
“问题是我能得到吗？”陆奕哂笑一声，“说吧，你又想要什么？”
“诶嘿嘿，你怎么知道的？”初然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作为天道，竟然向自己世界的生灵索要东西，多少还有有些抹不开面的，要不然再与陆奕拉拉关系，把他定为自己的孩子，就好开口了。
陆奕不知道初然又想打亲情牌，不然一定会扭头就走，你求我办事，还想占我便宜，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次我需要‘坎’。”初然最终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她可是没有忘记当初陆奕抗拒的模样。
“‘坎’？我记得上次你要的是‘离’，然后我们世界上的灵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这其中有联系吧。”陆奕未置可否，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初然点点头，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么说来，原本仙路断绝，能够出现七品修士，也是因为‘离’的缘故了。”陆奕继续问道。
初然摇头。
“不是吗？”陆奕微微一愣，“那为什么？”
“因为你。”初然说道，“因为你成功突破到七品，所以世界的限制被打开，而现在八品的限制同样已经消失，恐怕用不了多久，此方世界就会出现八品修士了。”
“难道我真的是先驱者？”
陆奕惊讶的看着初然，孙悟空曾经说过，先驱者只存在于沉寂时代，末法时代是不可能诞生先驱者的，所以陆奕对于这方面早就没有期待了，只是听初然一说，因为自己的缘故，世界的限制才消失不见，这不就是孙悟空口中的先驱者吗？
“你竟然还知道先驱者，看来你在玄三街学到不少东西嘛。”初然笑着说道，笑声很是悦耳，只是配上石头人的形象，多少有些怪异。
“那是当然了。”陆奕自豪的说道。
“可惜，你并非是先驱者。”
初然一句话将陆奕脸上的自豪击的粉碎。
“可是，那个，这个……”陆奕好悬被噎死，明明世界的限制因为他而打破，怎么就不是先驱者了，虽然先驱者最后可能会因为打不动了被天道放弃，但是之前可是天道宠儿啊。
“你想必也知道，先驱者只存在于沉寂时代，我们现在是末法时代啊，连我都不应该存在，怎么可能有先驱者的存在。”初然解释道。
初然原本不应该存在？陆奕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么，要不要问下去，陆奕现在犹如一只好奇的猫，非常想要知道，初然是怎么在末法时代存活下来的。
而初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瞬间不再言语，镜湖之上，一片宁静，只有周围翻腾的迷雾宣示着初然心情的波动。
算啦，算啦，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心，陆奕决定放弃追问，否则一定会卷入非常麻烦的事情吧，“那为什么世界的限制会被我打破呢？”
“因为你是玄三街的店主啊，就算实力弱一些，也是规格外的存在，世界并不能限制住你。但在世界看来众生平等，你既然能够突破，那么就应该给别人一线生机，这是世界运行机制所决定的。”初然见陆奕没有追问，也松了一口气，迷雾渐渐平息下来。
“我实力弱还真是对不起呢。”陆奕面如黑炭，你貌似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吧，有什么资格这般鄙视我，“还有按照你说的，我履行着这先驱者的义务，却得不到先驱者应该有的好处呗。”
“恩恩，可以这么理解。”初然赞同的点头。
陆奕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也太扯了吧，他在前面为世界披荆斩棘，后面的人乐享其成，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平啊。
“但是，现在我们世界存在天道啊，我强烈要求先驱者的正当权益。”
陆奕不服不忿的喊道。
“可以啊。”初然点点头。
“真的？”
陆奕颇为意外，想不到初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我重新掌控世界的运转，一定给你加持天道的庇护。”初然保证道。
“诶？”陆奕眨眨眼，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什么意思？”
“很明显啊，现在我暂时无法干预世界的运转，就算想要给你庇护也是做不到的。”初然无奈的说道，“当然如果你帮我尽快凑起我需要的东西，我就能重新掌控世界的运转，到时候，天道庇护什么的洒洒水啦。”
好嘛，难怪答应的这么干脆，原来是在开空头支票啊。陆奕瞬间无语起来，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