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袁九司的指导和讲解,铸铁营地的师傅们士气高昂。
在御王和袁九司明确的指令下,第一样打造的投石机在午后开始找材料。
“这个底座必须稳,所以,更定要达到一定的重量,才能在拉扯间稳住身形,不影响投去的方向。”袁九司指着图纸上的投石机,再次强调关键位置。见他们点头,表示回应后,继续道:“绳索需要弹性,除了牢靠还要韧性。这个由我来找,你们需要伐来木料。”
“是。”大家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完全信服于他,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今日就到这里吧!”御王爷此时适当的开口,结束今日的行程。
“好。”
“走吧,回去了。”云寒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勾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着调侃袁九司:“再不把你送回府,我怕丫头找到王府要人。”
他的话让袁九司拉扯衣袍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向他,见他似笑非笑的嘴脸,就想一拳打上去,让他笑不了。嘴上却接下他的话茬子,勾起胜利者的笑意,像是炫耀般的说:“渔渔虽然紧张我,但也不是不讲理。王爷大可以放心,我会解释的。”
一旁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林一,此时此刻,低着头颅,不敢半分造次,生怕被殃及无辜。
御王爷冷“哼”一声,转身上马车,也不理会身后还有前来告别的几人。
“大家留步。”袁九司倒是伸手拦了一下要相送的几人,说完自然的也跨步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遮挡住了马车内的情形,隔绝了外面几人的八卦之心。
在远方的沈玉堂此时还不曾收到御王送出的书信,自然还不知道自己明面上多了个女婿。他此时正在寻找盐矿而着急。
“爷,已经天黑了,我们还是先停下吧。”刘海站在沈玉堂左边,看着漆黑的天空,对还在沉思的人说道。
他们一队二十个人,从盐矿被没收后,就开始准备撤离,然后,一路再次寻找。如果说他们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但是,王权在上,御王都不得不低头,何况是他们。而且,沈大人都不曾有一丝抱怨,他们又凭什么多说一个字呢。
“走吧。”沈玉堂收回视线,领着人往营地走。
“爷,我在附近走走,看看情况。”这段时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柴峰压低声音,对自家老爷说着话。
“小心,快去快回,膳食给你留着。”将手上的布袋递给他,彼此心照不宣。
柴峰小心接过袋子,眼神专注,肯定的回答道:“爷,放心。小的会尽快回来,不会让自己落入危险。”
沈玉堂拍拍他的肩膀,慈爱宽厚的对他点头:“嗯,去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玉堂若有所思。
“爷,放心吧,柴峰会安全归来的。”想起他拿去的东西,接着说:“也许还能带回好消息。”
“嗯,这话不假,下次,让你去找。”沈玉堂瞥了一眼身旁的属下,胡子拉碴的模样,淡淡的说道。
营地里,其他人已经准备好晚饭,简单的食物是他们每天最基本的吃食 偶尔,会加一顿肉。
“爷,晚膳好了。”其中一个属下正坐在火堆前,盛着米饭,见到来人,赶紧招呼。
他开口对着一群下巴隐隐约约冒着青丝的属下说:“嗯,都吃吧!”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外一段时日,都习惯了不修边幅的模样了。
“将柴峰的那份留起来。”
“嗳,属下已经装起来了,爷您放心。”吃着饭的年轻男子,嘴里有米饭,说话带着一点含糊不清。
另外一边,柴峰点着火把,一手紧紧握住手中仪器,在附近走动,等待它发出提示的声音。
柴峰紧握着手中的盐矿探测仪,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探索的渴望与期待。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为他这孤独的探险之旅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壮丽。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矿物探测,更是对自我意志与勇气的考验。
随着步伐的加快,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在回应着他的决心,每一次踏步都显得格外坚定有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和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陪伴着他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盐矿探测仪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是即将揭晓秘密的预兆,但此刻却依旧沉默无声。柴峰没有气馁,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所发现。他继续向前,心中默念着对矿脉的渴望与对成功的信念,这份力量仿佛化作无形的动力,推动着他不断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营地的灯火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但柴峰的心中却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接近那个未知的目标,那份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如同烈火般燃烧在他的胸膛。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夜晚,盐矿探测仪突然发出了清脆的提示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柴峰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个梦寐以求的盐矿就在不远处!他激动地握紧探测仪,加快了步伐,向着目标冲刺而去。
那一刻,他仿佛成为了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自己走向成功的彼岸。而这段在漆黑夜空中独自行走、勇敢探索的经历,也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回忆之一。
他赶紧做下记号,插下随身携带的旗子,标注探测出来的范围。
等一切做完,夜色已经更为黑暗。在回营地的路上,柴峰的心还处于激动的情绪之中。
“回来了。”沈玉堂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
柴峰加快脚步上前,声音里含着不负重托的责任感:“爷,小的回来了,已经找到了。”
沈玉堂啪的一声,双手击掌,语气坚定:“好,现在去喊人起来,到那边驻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