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众人从入定中醒来。
大哥早已做好了清粥小菜,众人吃过了早饭后,随后与我一一告别,然后各自离去。
没有想象中的伤感,也无需多言。
正如那位非常牛逼的诗人所写的诗一般;
沧海桑田一粟间,何须在意此别时。
来来往往随心处,缘到自然再相逢。
作者:无敌牛逼禅心大法师。
咳咳咳……哈哈哈哈哈。
众兄弟走后,我命小虎小二自行离去修行,但不可为非作歹图财害命。
让其以正心正念善心善法行于世间,长此以久终有一日可成心中大道。
将小虎小二也打发后,大哥我面无表情的走进柴房开始猛烧烙铁,狂磨刀……
七七四十九天过后,佐边甚藤在大哥我对他的身心双重摧残下,
“嘎”一声,身死道消。
下一刻,一股宛如山岳般沉重、浩瀚无边且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骤然笼罩住这片区域。
大哥艰难的走出酒馆,抬头看去。
虚空处,一个巨大人脸虚影出现在半空,那是一张长满白色胡须却又面色红润似如孩童一般的老者,他双眼瞪大得犹如铜铃,闪烁着凶狠至极的红芒,死死盯着站在下方的大哥。
“好大的狗胆!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居然胆敢杀我佐藤氏族之人?”
老者愤怒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人心扉。
大哥镇定自若,面露邪笑,臭骂道;
“你特么是大煞笔吗?我就杀了咋滴啦?什么特么狗屁左疼右疼的?你妈了个巴子,仗着自己强大就欺凌于我反被我所杀,难道不应该吗?”
闻听此言,那老者露出一抹轻蔑至极的冷笑,仿佛此时在他眼中的大哥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蚱,不屑嘲讽道;
“哼!区区一只蝼蚁怎敢与天抗衡?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应该怎么写?”
言罢,这老犊子直接隔着虚空万里,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拍向大哥。
玛德!大哥我被他强大的威压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来到特么怪了去了,这就跟在人间时普通人遇见大人物一模一样,哪怕平时再嚣张跋扈,此一刻也不敢造作丝毫。
哪怕是大哥我真想造作一下,但特么就是实力有点不允许呀,咳咳。
眼见着大手向我袭来。
大哥急忙施展昨日刚刚悟到的秘法;
“千回百转归心处,此心可比日月明!”
“嗡~!”
就在大手落下的瞬间,大哥身心瓦解,一丝无名无相的先天之灵从天界遁入地府。
当然,这些丝毫未被老者察觉。
这也难怪,若是大哥未悟此法之前,以早先的脱身之法,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万不能逃出此等强者手中。
但这次与以往不同,我舍去了身体的同时,也舍去了灵识。
只保留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契机。
老者的虚影将我拍得灰飞烟灭后,又以神识查看,见无大哥一丝痕迹,面无表情的消散离去。
地府,奈何桥上人来人往,孟婆辛勤的煮着汤,过往的游魂到此纷纷驻足停留,有人一碗喝下陷入痴傻,有人连干十八碗,却面露红晕,说什么都要找个山岗去打虎。
奈何桥旁开满了彼岸花,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装逼之声,在奈何桥的两侧回荡。
岸边的一朵彼岸花迎风摇晃,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没错,正是大哥我,哈哈哈,大哥从新托生在一朵彼岸花的身上,吸收着忘川河中不可投胎的孤魂之力,摇曳于腥风下默默散发出花香;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爱太美尽管再危险,愿赔上一切超支千年的泪!痛太美尽管再卑微,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你太美尽管再无言,我多想用石堆隔绝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一曲作罢,看着奈何桥上随着歌声跳舞的大爷大妈们,我心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哇哈哈,修真无岁月转眼以百年。
大哥我每天都在美美的自嗨中打发着寂寞,以至于奈何桥的周围与桥上都被我给影响成了大爷大妈们免费听歌跳舞的侵占之地。
哪怕是孟婆与路过此地工作的鬼差投诉了无数次,也未能将他们驱离。
一到吃过晚饭就会来此等我放声歌唱,更有甚者,有几个大爷还合钱买了一个超大的伴奏音响。
接了很长很长的线将麦克风放在大哥这只花的身旁。
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府的时间正好也与人间有着偏差。
之前有一次我化成婴儿模样就是在地府重新长大的,只是这一次我化成一朵花,没有了我那三个兄弟的呵护,只能坚强的靠自己长大。
今天刚好是大哥我以彼岸花的身份修行的第一百年,以大哥我的天赋来说,那肯定没毛病。
“我把你画成花,未开的一朵花,再把思念一点一滴画成雨落下。每当我不在,请记得我的爱,就在同一天空之下遥远地灌溉。等待秋去春来,等待下一次花开,在咫尺的未来……”
随着一首邓紫棋的《画》演唱结束之后。
大哥我扭动了几下屁股拔地而起,眨眼之间便化成了一名帅气牛逼的红衣青年。
脸上带着绝对牛逼自信的傻笑,看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大爷;
“嘿嘿,嗨大爷,还认识我不?”
几个大爷本身就是在地府长期居住的鬼,可此时依然被这一幕惊得如同见了鬼。
“啊~!”
“快跑啊~!”
“妖怪来啦~!”
……
随着几个大爷的惊叫,人群陷入惶恐乱作一团,疯狂的朝着四周逃散。
唯独仅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大妈,互相搀扶着向我走了过来。
强忍着恐惧,大胆朝我问道;“小伙子,你是唱歌的小花吗?”
闻言,我哈哈一笑;“嗯捏~!就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