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大人,依你所见,本次的蹴鞠大赛,究竟会是哪支蹴鞠队夺得桂冠?”
贵宾席位上,杨锦棠一边密切关注着比赛,一边同身旁的县令湛秋霜闲聊。
倘若是从前,湛秋霜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青云书院。”
然而,经历过上次和杨锦棠打赌,险些要表演吃桌的事件,以及此番亲眼目睹了凌云书院蹴鞠队在一场又一场比赛中的突出表现之后,湛秋霜决定不再贸然口嗨了。
稍作思考后,湛秋霜一本正经地说道:“青云书院的蹴鞠队身为‘常胜队伍’,乃是咱们紫云县的标杆,历年来都是青云书院的蹴鞠队代表紫云县参加府、省的蹴鞠大赛,并在去年岭南省的蹴鞠大赛中获得过省第二名的好成绩。”
“而这凌云书院虽然在本次县大赛中表现不错,但……比起参加过多次大赛的青云书院来说,毕竟经验不足,也许也能获得不错的表现,但冠军……下官以为,还是会由青云书院来获得。”
“哦?本官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杨锦棠轻摇着折扇,高深莫测地说道:“湛大人,要不……咱们再来打个赌?”
湛秋霜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回应:“不知杨大人想赌什么?”
杨锦棠勾唇一笑,冷峻的面庞上荡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便见他“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并将折扇在手中轻轻拍了拍,“湛大人,既然你认为青云书院会赢,那么……本官就押凌云书院会赢。倘若我们选的蹴鞠队输了比赛,就请赢的那支蹴鞠队去花家酒楼吃一顿,然后亲力亲为,连扫大街三天。”
湛秋霜听了这个赌注,心中犹豫起来。花家酒楼可是本县最昂贵的酒楼,请一整个蹴鞠队的人吃饭,这顿饭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还要扫大街三天,实在有些丢人。但她心里又觉得青云书院获胜的可能性极大。
经过一番思考,湛秋霜拍了下桌子,应道:“好,杨大人,你可莫要反悔。”
杨锦棠点了点头,“湛大人放心,本官虽然是男子,但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定然不会食言。但是湛大人你……届时可莫要再以一句‘戏言’毁约才好啊!”
陡然被揭短的湛云霜不由顿时老脸一红,她轻咳了两声,讪讪应道:“那是,那是。”
与此同时,赛场上的比赛正激烈进行着。
君墨菲不动声色地朝两名候补队员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这两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即默契十足地向着花安颜疾驰而去。
花安颜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了她们不怀好意的举动。只见她美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哂笑:“还来?真当我怕了你们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名来自青云书院的候补队员看似全力争抢着蹴鞠,但实际上却暗藏杀机,企图趁着混乱之机踢伤花安颜。
然而,花安颜又岂会如对方所愿?就在对手即将得逞的刹那间,她身形忽地一侧,动作敏捷地躲开了对方凶猛的攻势。
紧接着,花安颜眸光倏地一冷,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其中一名候补队员的腿上。这一脚力道极大,那名倒霉的候补队员猝不及防之下,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小腿涌遍全身。
一击得手之后,花安颜并未就此罢休。只见她顺势向前扑倒在地,装作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与此同时,场边裁判官的尖锐哨声响彻整个赛场,她那充满威严且凌厉无比的喝斥声也紧跟着传来:“青云书院的两名候补队员恶意犯规,黄牌警告一次!”
只见那名被花安颜踹伤的青云书院候补队员,紧紧捂住自己受伤的小腿,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涔涔滚落。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愤愤不平地大声反驳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球啊?明明就是她用力踢了我的腿!你这样偏袒她,简直太不公平了!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包庇!”
裁判官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瞪大双眼,怒视着那名候补队员,严厉地呵斥道:“放肆!真是岂有此理!这里可是赛场,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本官还会看错吗?”
“分明是你们二人心怀不轨,联合起来想要恶意攻击凌云书院的一号队员。结果事情败露,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诬陷人家故意踢伤你。不仅如此,你竟然还对本官如此无礼,简直是无法无天!现在,本官决定直接判处你们两人红牌退场,以示惩戒!”
伴随着裁判官的话音落下,刚刚踏上赛场不久的那两名青云书院候补队员顿时面如死灰,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不但没有得逞,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快就被罚下了场。
而在另一边,凌云书院蹴鞠队的队员休息区域里,则是一片欢乐模样。尤其是郑玥,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几乎都要笑岔气了。
她指着那两个狼狈离场的青云书院候补队员,嘲讽道:“哈哈哈哈,真是活该!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算计别人,最后反倒害了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啊!”
其他队员们听了郑玥的话,也纷纷附和着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休息区充满了欢快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