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见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继续在这无意义的扯皮上浪费时间。
他轻轻抬了抬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说道:“董先生,你儿子应该是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就是金科技公司幕后人。”
董智辉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
他早有耳闻,那在科技领域掀起惊涛骇浪、光刻机技术火遍全城的金科技公司,背后的神秘力量竟是眼前的郝金。
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无论是规模、影响力还是技术实力,都有着天壤之别。
郝金顿了顿,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批黄金是南方省周凤祥珠宝股份有限公司的货,明天要送过去的。你知道吗?老板就叫周金妹,那个女人可是个狠人。”
董智辉不禁一愣,心中暗自叫苦。
难怪会有如此庞大数量的黄金交易,能与周金妹这样的狠角色有生意往来,郝金的实力和人脉可见一斑。
他深知一旦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自己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家族的声誉、企业的未来,都将如同泡沫般在这场风波中破碎消散。
董智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郝先生,我有一家科技公司,产值差不多近亿元,作为赔偿,你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忐忑与不安,心里像在打鼓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郝金的底线,期待着能有一丝转机,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只要能平息这场灾祸。
郝金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说道:“行!此事我同意。失窃黄金之事一笔勾销。明天你去金科技公司办理一下并入手续。”
说罢,郝金转身欲离开。在即将踏出地下室的瞬间,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对了董先生,如果不服气,你可以报警。”
董智辉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报警,自己和儿子以及参与此事的众人盗窃的事实确凿无疑,必将面临法律的严惩。
家族企业也会因为这场丑闻而遭受重创,股价暴跌、合作伙伴纷纷撤资、客户大量流失……种种可怕的后果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望着郝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只能默默接受郝金提出的条件,心中暗暗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儿子。
在这复杂的局面下,董智辉已无暇去纠结是否是郝金挖坑讹诈。
他满心都是对家族命运的忧虑和对自身处境的恐惧。
即便内心有一丝疑虑,可摆在眼前的现实如同一座大山,让他无力反抗。报警意味着自投罗网,拒绝郝金的条件则家族企业将毁于一旦。
此时的他,就像在汹涌波涛中挣扎的溺水者,只要能抓住郝金抛出的这根看似救命实则勒紧命运咽喉的绳索,已顾不上绳索是否暗藏玄机。
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未知和危机的深深敬畏与顺从,只能寄希望于按照郝金的要求行事,能让这场风波尽快平息。
“你们,去搬的时候,确实是没看错是黄金,不是石头?”董智辉阴沉着脸,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质疑与恼怒,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那目光仿佛要在董少身上穿出两个洞来,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爸,这么多双眼睛,我们没看错,百分百是黄金。”董少满脸笃定,眼神中虽然仍有一丝惶恐,但说起话来却斩钉截铁,试图让父亲相信他们并非是在胡言乱语或者被人蒙骗。
他挺直了腰杆,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自己言语的可信度,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叔叔,我还偷偷私藏有一块,给你。”一个女孩怯生生地从包里拿出一锭黄金递给董智辉。
她的手微微发抖,眼神中满是紧张与害怕,不敢直视董智辉那阴沉的面容。
这锭黄金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像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更大危机的炸弹。
董智辉接过黄金,仔细端详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手指在黄金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冰冷的质感,心中愈发疑惑。
如果他们搬运时看到的确实是黄金,那为何现在箱子里却变成了石头?难道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可究竟是谁有如此能耐,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黄金掉包?
董智辉的思绪陷入了深深的混乱之中,他深知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自己和儿子等人却稀里糊涂地卷入了其中,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可此时的他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只能在这黑暗的谜团中独自挣扎。
董智辉眉头紧锁,在地下室里来回踱步,手中紧握着那锭黄金,仿佛要从其中攥出真相来。
他的内心在理智与困惑间不断拉扯,一方面,他坚信儿子的言辞,那么多双眼睛亲眼所见,从郝金别墅搬运出来的必定是货真价实的五箱黄金,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另一方面,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如同一团浓重的迷雾,在自家地下室里,黄金竟离奇地变成了石头,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不解之中。
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决定理智地查看监控录像,期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被遗漏的关键线索。
他快步走向监控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使命。
在监控室里,董智辉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表情愈发凝重,只见录像中清晰地显示着儿子一行人顺利地将五大箱物品从郝金别墅搬至自家地下室。
整个过程中,除了他们几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发现任何半点可疑之处,没有陌生人的闯入,没有异常的光影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董智辉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双手抱头,痛苦地思索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在搬运途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手脚?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全程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监控也并未拍到任何异常。
还是说,郝金掌握了某种超乎常人想象的神秘力量或高超技艺,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将黄金掉包?
但这听起来又太过荒诞离奇,可除此之外,又实在难以找到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