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水歇斯底里的样子,把甘虹吓坏了,她没想到余欢水可以那么冷漠。
“真的!”
这么多年来,窝囊废的生活,余欢水受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不会受那么多气,在单位受欺负,在家里受讽刺。
余欢水突然明白了,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甘虹滚出他的生活!
“怎么了,就你这样的。一对A,要身材没身材。当年我就是瞎了眼,才会找到你这样的。这些年除了败家以外,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余欢水一吐心中的怨气。
一对A,这是什么话啊。
这句话严重伤害到甘虹自尊心,甘虹气炸了,张牙舞爪朝着余欢水冲过来。
“余欢水,你这个狗东西,你反了天了,我挠死你!”
“你打呀,朝着我这脸上招呼。”
余欢水看着她冲上来也不着急,还冲自己脸上拍两下。
“刺啦~”
甘虹挠了几下,对上官易伤害不大,就是侮辱性极强。
余欢水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甘虹撒泼。“把我打成重伤,法官怎么判,财产你能拿多少?”
一听到财产,甘虹立马就收手了。
余欢水眼珠子一暗,冷冷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余欢水走后,甘虹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围观群众看到没有什么热闹,不了了之,都离开了。
过来一会,甘虹带着孩子离开了车行,回自己的娘家。
余欢水一走,就和上官易勾搭上了。
呸,是余欢水缠上上官易了。
两人到一家饭店吃饭,吃得时候还算正常。
余欢水骂骂咧咧说了一顿了,让上官易一直在赔礼道歉,这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上官易和余欢水两人到了KTV以后,余欢水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点了一大堆酒水,给吕夫蒙打了好几个电话。“这小子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余欢水现在还是拎不清,不接就不接,至于这样嘛。
吕夫蒙就认定吃定他了,怎么可能接电话。
而且吕夫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路靠着女人上位,拥有名和利。
上官易也不好评判什么,每个人处境不一样,都有不容易的地方。
但现在吕夫蒙欺负到他头上,这事不得不管。
上官易仗义执言,前半句听得好好的,后面余欢水越听越不是滋味。
“社会都是在关心老弱群体,他关心你还不够,不可能会伤害你,他不是那种人。”
“你小子,见不着我半点好,有事没事呲我。”余欢水郁闷的说道。
对啊,就是呲他。谁让当初追剧的时候,看着他就窝心。
呲他两句都是轻的,不揍他就算好的了。
上官易搂着余欢水,语气深长说道。“你这人怎么不记好呢?今天离婚爽不爽!”
“淦!”
余欢水呵呵一笑,这个时候过来抢功劳了。
隐约感觉那里不对劲,说不出来的那种。
“要不是平时我对你关爱,有事没事给你练嘴皮子。今天和甘虹吵架,你能说得过一个中年妇女嘛。不能吧,所以你要感谢我啊!”上官易接着说道。
“感觉那里不对劲!”
“不要纠结那么多细节,今天有酒今天醉,所有的开销我买单。你媳妇的事情,过了今天翻篇了。明天再去处理,离婚后续和那13万的事!”上官易说道。
余欢水挠挠头,上官易一堆话,听起来有点蒙。
不管他的了,反正他付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余欢水望着屏幕,眼中失焦,久久不语。
这样下去不行了,本来今天就是过来开心的。
盯着屏幕,不看周围小姐姐,这个罪过。
上官易不知哪位高人说过,要想活到99,这妞要看也要泡。
包厢里气氛逐渐陷入诡异,活跃组上官易上线了。“不醉不休,那我来献唱一首。”
“帅哥,好样的,来一个~”
“呜呜,歌神来了~”
上官易一提唱歌,旁边的女孩们纷纷起哄,看看他怎么惊艳四方。
“在一个漆黑的夜,
我走上空旷的街。
想着刚才出租房里发生的画面,
我在外面努力搬砖,
你在家里和别人缠绵。
......”
上官易不按套路,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就跟鬼叫一样。
这是什么鬼啊,把余欢水和旁边的小姐姐震惊的不行。
他一副抒情歌手的样子,这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了。
“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我是被拆散的鸳鸯,我的世界已经绝望......”
上官易唱到副歌部分,瞟了一眼余欢水。
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头上也绿的不行了。
反正这首歌不要唱功,上官易几次把话筒放在余欢水面前,他没有开口唱一句。
上官易知道余欢水很难过,但他不发泄心中那口气,永远无法过那个坎。
疗伤需要时间愈合,但是上官易没有多少时间啊,接下来事太多。
现在不狠狠戳他的伤口,到时候余欢水情绪失控,会耽误很多事情。
快速有效的戳伤口,让他更快的愈合伤口,对于工作和生活才能拿出勇气面对。
“水哥,来嘛,唱!有兄弟在,不用怕!”
余欢水看着上官易真挚的眼神,接过话筒一起合唱。“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随着余欢水的加入,这首歌真的就跟鬼叫一样,嗷嗷叫唤啊~
两人一人一嗓子,真是够默契的,唱的那叫一个痛快了。
可怜旁边的小姐姐,真没想到这两人真的是来唱歌。
唱歌就唱歌,可到最后两人抱头痛哭算怎么一回事呢。
两个小姐姐实在憋不住了,都觉得两人是真爱,为了成全这一对,悄悄离开了。
上官易一回头,看到屋里就剩下两个大老爷们,真心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余欢水这鬼叫的功夫,都赶得上当年唐僧念紧箍咒的功夫,太难受劲,别提了。
上官易走出包间,到外面透透气。
回来的时候巧了,发现魏广军、梁安妮、赵觉民三人,就在他们旁边的房间聊事情呢。
上官易回到包间以后,跟余欢水随口提了一句。“水哥,你知道我刚刚看到谁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爷还要等着唱歌呢!”余欢水醉醺醺的说道。
“咱们旁边的包厢,我看你上司赵觉民和几个人在里面呢?”上官易说道。
余欢水端着酒杯边走边说。“是嘛,那我可要过去敬敬酒,不能让他给我穿小鞋了。”
上官易提着一打啤酒,跟着后面进去看热闹去了。
旁边包间里,屋里很安静,只有魏广军、梁安妮、赵觉民三人说话的声音。
“大家放心啊,我在优盘在。”梁安妮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说道。
“本来我是不准备留下任何痕迹的,但是考虑到大家可能对明细、分成,有一些神秘分歧,所以咱们今天在一块,看一下这个总账。”魏广军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明天分完钱,这个优盘咱就销毁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干,那得看总公司那边的形势,是不是对咱们有利再说。
合作一场,我们也该有个结果,安妮,你来说说看!”魏广军接着说道。
“我没什么好说,那我就把这个账说一说。刨除各种费用,可分的利润是两千两百四十万。魏总拿五成,就是一千一百二十万,我拿三成,老赵拿两成。”梁安妮说道。
赵觉民冷笑一声,站起来说道。“什么意思啊,我是这个事的策划者、发起人,凭什么我拿得最少啊。这不公平,知道吗?”
“你说的没有错,你是这件事的发起人。但是要是没有我的同意,这事能干吗?要是没有我的签字,那些赚钱的合同,它能生效吗?”魏广军说道。
“这次的分成,是严格按照风险评估来制定的。”魏广军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事有什么好评估的,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赵觉民气冲冲的说道。
“淡定,注意素质啊。我身为分公司老总,我的职务最高,风险值最大。如果我们这件事败露的话,量刑坐牢我的责任最大,我的刑期最长,我就应该拿得比大家多。”
“可是我不能拿最少啊。”
“赵觉民,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为这事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最有数吧。没有我,魏总能干这个事吗?当初你说了,只要我同意,我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梁安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