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年轻人一脸懵的看着“老前辈”。
“咱们这行，老板就是个消耗品。”
老前辈摊了摊手。
年轻人无语了。
“那大哥你在这行干了多久了？”
“五六年差不多吧。”
“那你还摸不清这里面门路？”
“水太深了。”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远的不说，近的就说那蓝枫教育，就是那网红纳兰宁，你知道不？”
“知道，这能不知道嘛。”
“这个公司就不能惹，之前我干的一家，已经因为这事进去了。”
“老惨了。”
中年男人咂舌。
“得亏我跑得快，不然被抓了，至少也得蹲几天。”
“啊？这么严重？”
“这还是我们那老板相当有关系了，也没搂住，人家关系更硬。”
“网巡联动，跑都没地跑。”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居然这么惊险，那咱们这次黑的这个呢？”
“我哪知道？不过我感觉不妙，打算在这个网剧上线之后，就跑路。”
“老板呢？”
“他还想跑？他跑个der。”
年轻人看着前辈，表情有些复杂：“唉，我们这样的到底能干点啥好呢？”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
《思思》还未上映，先因为男女对立问题火上热搜。
因为被水军带节奏，说是女主嫌贫爱富，导致男性网友的抵制，而引起xxN下场对线。
网上撕巴的不可开交。
xxN们甚至都还没怎么关注剧的内容，就跟着高强度对线，或者说，她们也不太需要理论依据。
直接根据xtN的回复内容，便直接可以开启对线。
话题是越来越偏。
沈望也感觉这样偏多少有点不太好，便让雷火放出了一部分的先行内容描述文章。
将女主的感情线详细明朗了一下。
也算是澄清女主没有什么始乱终弃。
但是即便这样，对线上头的人，已经不管事实如何了。
该说不说，这小破网剧的热度直接翻天了。
对于这个结果，估计不管是沈望还是请水军的人，都有点懵。
莫名其妙破圈了。
甚至油管推特都有人开撕了，外国网友看起来热闹。
“这么下去也不行，准备上映吧。”
沈望捂脸，有些哭笑不得。
全程他们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波惊天流量。
于是第二天，《思思》先行开播的消息冲上热搜。
小网剧，根本也没有什么长期战线，一口气直接放全集。
一共二十一集。
所有人都在官博下面又吵开了。
力挺的xxN们要力挺到底，而准备用事实反驳xxN们的网友们，则是摩拳擦掌，准备进去找证据。
一上来就放全集的操作属实让所有人傻住了。
不过放出来了也好，大家也都乐的去看一下，这什么粗制滥造的网剧，能有多烂。
但是当看完第一集的时候，大家有点懵。
弹幕全是......
“泪目。”
“这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妈妈送上学的镜头，让我眼睛一酸。”
“不过眼睛进沙子了而已。”
“跟我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哈哈哈，我tm都毕业三年了，呜呜呜。”
“这么接地气吗？”
第一集是刚上大学的镜头。
从陌生的城市离开火车站的眼神开始，很多人都产生了共鸣。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和妈妈一起挤上陌生的公交。
甚至两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坐到学校去。
妈妈给铺上了床铺，宣告着她的大学生活的正式开始。
陌生而又要强装熟络的舍友，相视都是尴尬，但是这一刻，好像舍友也成了唯一熟识的依靠。
“这宿舍是我们宿舍没毛病了。”
“这头顶悬在半空的脚丫子看的都亲切，导演太懂了！”
“再来一集。”
一开始大家是来找乐子的后来，慢慢又被一幕幕的熟悉感击穿心防。
“这新人演技真的好，那眼神就跟真的上了大一一样。”
“有没有可能就是真的。”
随着看的越来越多，大家也都沉浸入影片之中。
和男主的邂逅，甚至都是选修课上因为一本书认识的，男生青涩又主动的邀请，都算是情窦初开。
不过女主坚定的信念让人震撼。
即便后来面对男生人生理念不同，从热恋变得疏远，以及后来分手。
女主的所有表现都看成是人间清醒，动情却没被情感左右。
没有对错。
“思思呜呜，我的思思失恋了，她还这么冷静。”
“跟我前男友一个吊样，浪费我两个月的眼泪和情绪。”
“人间清醒。”
“这哪是什么偶像剧，看着女主努力，我感觉我大学白上了。”
“燃起来了，心中无男人，学习自然神。”
“心中无女人，学习自然神。”
大多数剧越往后，弹幕的数量会越少。
但是随着《思思》的播放，越往后，弹幕越多，放眼望去全是谏言，全是回忆。
甚至主角的话那一句话出口都有些醍醐灌顶之感。
青春无悔，唯有奋斗。
“tm的刷了一天一夜，总算看完了，这哪是一部偶像剧，这是一部奋斗剧啊。”
“别说了，搬砖去了。”
“不负韶华。”
“决堤了......”
“我一个三十的老阿姨，居然产生了想要回去再奋斗一次的冲动。”
沈望看着后续如同潮水一般的好评弹幕，脸上没有太过欣喜，而是理所当然。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帝都的公寓之中，魏玲玲眼睛通红的盯着清一色好评的评论区。
她在娱乐圈混迹已久，太清楚首因效应，对于剧集的影响有多大了。
只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肯定能发现无数的瑕疵。
但是这次好像失效了。
或者说，充满回忆杀的开头以及女主清新的人设，转移了注意力。
“她就是个新人，怎么可能演技这么好！”
魏玲玲有些崩溃。
思思口碑强势逆转，网上水军的战斗力，已经完全比不上自来水的力量了。
直到官媒青团下场，所有水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数工作室老板连夜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