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元康帝的压制下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来,毕竟这事儿还没有水落石出,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解决的。
正月初一当日,三皇子携厚礼入宫,看望了受伤的太子还有皇帝皇后还有后宫诸位妃子们.
毕竟这些人都算是自己的姨娘。
后宫内,萧道承恭恭敬敬地给自己的生母叩首。
后者受礼后,挥退宫人,关上大门。
贵妃目光不善:“逆子,跪下!”
“咚”
萧道承很从心的跪了。
“蠢货!”
贵妃恨铁不成钢:“本宫知道你心急如焚,但你这等操之过急的行事,你是想试探陛下的剑够不够利?”
“真以为陛下不敢杀你?”
她面容可怖:“别说你了,包括本宫,你的母族,这些人他都敢杀,我们这些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可以放弃的。”
“不讨好太子就算了,你还对他动手?”
“你若是活腻了自己去跳西湖,莫要连累本宫!”她骂着骂着还不解气,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甩了过去。
嗯,很响。
萧道承委屈巴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阿娘,儿子没有。”
贵妃柳眉倒竖:“你没干?是谁干的?”
萧道承直接辩解:“我真的没有,昨夜,孩儿...孩儿整夜正忙?”
贵妃冷笑:“忙着造人?你倒是闲情逸致。”
萧道承却是认真点头:“孩儿真的没有出手,孩儿是被冤枉的。”
贵妃冷静下来:“你说此事与你无关?”
萧道承点头,凑近贵妃,语调很低但语气真诚无比:“孩儿确实是想如此行事,但孩儿不蠢,哪能在如此关头起事?”
“如此岂不是落人口实?”
“孩儿计划到七八月份再说,因为此时风头已过。而且,儿从未安插人员在东宫,儿能量也没那么大。”他苦笑着一股脑说了出来。
贵妃这下子完全冷静下来。
她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知道,萧道承虽然有些骄狂、情绪也容易上脑,但他绝不可能会这么鲁莽行事。
所以,那个人是谁?
贵妃皱眉:“那你是背锅了啊,除了咱们,还有谁如此觊觎太子之位?”
萧道承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
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
老五?这家伙文治武功都差一些,父皇不可能选它。
老六?这家伙更是一个废物虫豸,之前被自己玩得团团转,被自己当枪使呢。
老九?这家伙更不行,虽然颇有些能力,但是母族太差,父皇除非无人可立储了,不然绝对不会选他。
那么,是谁有这个动机呢?
难道是那些外部势力?
贵妃突然说:“你说过有这个想法?”
萧道承点头:“是的,孩儿觊觎此位。”
贵妃满脸阴沉:“那就干,慢慢来。”
她解释:“此事一出,你再无合礼封储的可能了,如此,只能用一些手段了。”
不管他做没做,元康帝都对他起了戒心,若是正常争储,胜算几乎为零。
如此,只能行一些疯狂手段了。
萧道承离去了,元康帝并没有怎么他,而是笑呵呵地给了他一些压岁钱,差人将他送出宫外了。
而临安,却没那么风平浪静了。
昨夜,不只是皇宫一片鸡飞狗跳,连临安城内,也是一片喧嚣。
为了混淆视听,袭击者在临安各处制造了一些火情等用以分散皇宫的注意力,当然,元康帝并没有上这个当,皇城司的刀差就将这事儿平了。
但,多多少少地总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些机会。
于是乎,他们抓住了一闪即逝的机会,悍然出手,可惜十皇子身边的护卫都是元康帝偷偷摸摸换成了禁军的人,他们奋不顾身的反抗,拖到外围护卫赶进来将凶手全部擒住。
周牧枫站在镇北侯府最高的一层小楼楼顶,头也不回地道:“今年这年不安稳啊,老九,你怎么看。”
萧道云蹲在地上逗弄着陈薇薇的大胖橘猫,满不在乎地道:“反正不是我干的。”
周牧枫嗤笑一声:“你小子...若是这帮人争的两败俱伤,你搞不好能够入主东宫呢。”
萧道云直起身,认真地道:“储君之位?送给我我都不要,你知道我的理想的,膏腴之地、饮酒作乐。”他没敢说勾栏听曲,因为自家媳妇还在一旁撸猫。
“璇姐儿,你想当太子妃吗?”萧道云扯着嗓子问。
周清璇头也没抬:“不想,滚!”
萧道云狗腿子笑:“好嘞媳妇儿。”
周牧枫憋笑,突然张嘴提醒:“可是你只有南越这片地儿可以要了。”
他比划了一下:“只有这点土地哦,这点。”他比了个令棒子红温的手势。
萧道云笑,低声道:“父皇给了我一个特权。”
周牧枫啊了一声:“啥?狗皇帝如此大方了?是什么,给你纳十个妾?”
萧道云摇头:“今年期限,番邦的土地,南越也好,哪里都好,打下多少就是我的,他会给予我道义支持。”
这回周牧枫真的震惊了:“啊?啥玩意儿?”
萧道云肯定点头:“二郎你知道的,南越那片地儿...很是贫瘠。”
周牧枫粗暴地打断了他:“扯尼玛的蛋!那里遍地是黄金,遍地!”
萧道云真的惊了:“真的吗,我只以为南越地区生产占城稻呢。”
周牧枫呵呵冷笑一声,突然正色望向萧道云:“老九,我跟你谈一笔生意吧。”
“我帮你开疆拓土,但是今后你的藩地最大的商队,它要姓周!”
萧道云抬头望向周牧枫:“若是你少一文钱的赋税,那就休怪本王食言了。”
周牧枫咧嘴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