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莹莹一愣。
她姑姑的女儿不是语薇表姐吗?
等等,齐三公子刚才说她是郁二小姐,那不就是郁家那个庶女吗?
娄莹莹总算是搞明白了郁怡歆的身份,却对她更加嫌恶了几分。
不过,倒也因此而放下心来。
以郁怡歆的庶女的身份,怎么可能嫁入学士府?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一脸嫌恶地瞪了郁怡歆一眼道:“原来是姑夫家的庶女啊,你又不是姑姑的女儿,这一声表姐,我却是当不起的。”
郁怡歆抿了抿唇,尴尬一笑,“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说完,她转向齐正卿:“既然齐三公子有事儿,我就先告辞了。”
齐正卿见娄莹莹态度傲慢,对郁怡歆说话的时候态度也不好,本就心生不满,现在见郁怡歆因为她的到来又要离开,心中又是不舍,又是厌烦。
当然,不舍是对郁怡歆,厌烦是对娄莹莹。
“哎……”
齐正卿下意识想跟上,却被娄莹莹不着痕迹地拦住了。
“三公子也是一个人吗?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呢,不如我们一起!”
齐正卿满脸不耐地看向娄莹莹,开口便是拒绝:“不必了!我约了朋友一起。”
娄莹莹却还不放弃:“约了朋友吗?那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计划,不如就和你们一起。”
她的丫环直到这时才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了她和齐正卿之间的对话。
小丫头偷眼看看齐三公子,见对方脸色黑沉,一副拒她家小姐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觉得尴尬万分。
难道小姐就没听出来吗?
人家分明就不想和她在一起玩啊。
心中再如何腹诽,面上也是不敢表露一分的,她只能缩着脖子等在一边,看着自家小姐一点都不矜持地纠缠着齐三公子。
齐正卿这时已经顾不上生气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大麻烦。
这位娄尚书家的大小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以前看着也是一位大家闺秀,守礼节、知进退。
怎么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性格跋扈张狂,行事也是如此的轻浮,最让他招架不了的是,她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要缠着他,非得跟在他身边不可。
等他好容易摆脱这位娄小姐之后,郁怡歆早就走的不见了踪影。
凉亭中,三皇子和封修然远远地看了这么一场戏。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各自的动作举止,大概也能推断出几分。
三皇子看的津津有味。
他敏锐地发现,好友似乎对那位小姐颇为关注。
所以才会在看到她和齐家老三在一起后神色有所变化。
可是这变化却又好像和他所想的不同,至少看着不像是在吃醋,否则他绝不可能还能不动声色地站在这里干看着。
所以他为什么会对那位小姐感兴趣?
三皇子不认识郁怡歆,但是现在他也对她产生了几分兴趣。
待到后来见到娄莹莹的出现后,三皇子的兴致更高了。
他原以为会看一场两女争一男的好戏,谁知那位小姐完全没有战斗力,从娄莹莹刚出场就被欺负,到最后落荒而逃,很显然根本不是娄家小姐的对手。
郁怡歆被娄莹莹撞的差点摔倒的时候,三皇子悄悄观察了一下封修然的反应。
结果封修然根本没有反应。
这让三皇子有些小小的失望。
看来好友对那位小姐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否则看到她受了欺负绝对无法保持这样的平静,最起码会有一点点紧张或担忧吧。
他还在想,要是好友喜欢那位小姐,他就出出力,也免得他误入歧途。
“三爷,大爷和四爷来了。”
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头领突然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
三皇子一愣,回头看向他疑惑道:“老大和老四也来了?”
更让他疑惑的是,“他俩是一起来的?”
侍卫头领摇了摇头,“四爷先来的,身边还跟了许多人,他们是在去金水楼的路上遇到大爷的,于是大爷就和四爷他们一起了。”
“哦。”
三皇子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封修然,问他:“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封修然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最近这段日子,那两位可是斗的不可开交啊,难得还能凑到一起,说不得会闹出些什么动静来,咱们凑上去,一个不好,就得两头受气,何必呢,今天这样的日子,咱们就开开心心过个节多好。”
三皇子又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我这两兄弟就没一个把我当回事儿的,真要是斗起来,我这向着谁都得得罪另一个。”
然后一脸纠结地道:“不过,我好奇呀,特想知道他俩凑一块会发生些什么怎么办?”
封修然笑道:“那还不简单,金水楼旁边不是还有一家酒楼,咱们去那里,然后再让人去金水楼看着,随时把传消传回来不就行了。”
三皇子左手锤右手赞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说罢便催促着封修然要去看热闹,又让侍卫头领提前去安排。
封修然短期内遇刺两回,到如今伤势都没有痊愈,今天出来,自然身边带了不少人,尤其是逢晋,几乎寸步不离。
三皇子的身份也在那里,自然也不会忽略安全问题。
两人之前在凉亭里的时候,身边还只留了一两个人,现在这一动,顿时便有十多二十多人同时动了。
虽然这些护卫们当中只有少数几个跟在两人身边,其他人都散入了人群中,但是在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里,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因为两人一身贵气,气质太过突出了。
再一个,今日来这金水河边的未婚男女们,又有谁没有抱着一颗寻找意中人的心呢?
以这两位的风姿,别说未婚少女了,便是已婚的少妇,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
好在他们高贵的气质同样也让人感觉到了高不可攀,因此也没有人贸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