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狱卒走了过来说到:“有人来看你。”
靖渊抬起头,看到了六皇子走进来,他坐在那里只是瞟了一眼:“好侄儿这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拢我的。\"
六皇子看着靖渊,眼中满是喜色:“皇叔,你若是早点投靠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护着那个妖女,她无才无德怎堪为君,简直就是霍乱朝纲。”
靖渊挑衅出声:“酒歌不配为君,难道你这个草包就行。”
六皇子怒喝:“我呸,她一个妖女,你一个废物,妄想登上皇位,迟早我要她跪在我的面前,磕头求饶。”
靖渊嗤笑说道:“哼,就凭你,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你也配。”
六皇子转怒为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皇叔你是怎么被当做垃圾一样舍弃的,你且等着,看那妖女是否会为你求情,她不过也是利用你罢了。”
靖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六皇子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嘲讽甚至是不屑的说道:“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拂袖而去,寂静阴森的氛围里回荡着他猖狂的笑声。
六皇子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六皇子自言自语:“本以为酒歌会为了靖渊来求我,没想到七日过去了,她竟然毫无动静,那妖女当真如此狠心。”
李四进来不解的问:“殿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六皇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继续盯着她,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沉得住气。”
酒歌身着朝服,神色自若的站在朝堂上,司皇正在夸奖酒歌处理奏章得当。
司皇欣慰的说:“歌儿,你这些日子处理的甚是优秀,朕心甚慰啊。”
酒歌不卑不亢的回:“父皇谬赞了,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而六皇子眼中满是不甘心与愤懑。
六皇子回到府中,把府里的东西打砸一通,随后吼道:“该死的妖女,竟然又得到了父皇的赏识,她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她明明知道,只要来求我,就可以救出靖渊,可是……”
酒歌回到府里,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书,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张明瑗上前到了杯茶递给她,然后开口询问:“殿下,六皇子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我们要不要……”
酒歌摇头:“暂时不用,他想要我求他,岂能如他所愿。\"
张明瑗担忧:“可是,王爷那边……”
酒歌勾起唇角:“他不会有事的,六皇子不敢轻举妄动的。\"
张明瑗没再多言,默默退下了。
酒歌重新拿起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虽然她知道靖渊不会有危险,但是自见到他那天,他的身体就比一般人羸弱的多。
六皇子在府中正厅,手中紧紧握着一杯酒,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他回想起酒歌这几日的风光,心中就怒火难消。
“那个妖女,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恶。”
六皇子猛的将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心中的愤怒不断翻涌:“走,去东宫,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干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恼怒。
侍从们听了六皇子的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整理好仪仗,跟随在六皇子身后。
一路上,六皇子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情景。
他们来到东宫,却只见大门紧闭着,显得格外安静,六皇子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六皇子命令道:“去,敲门。”
侍从们立刻上前,用力敲打着东宫的大门,沉重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六皇子的嚣张。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侍从走了出来,他看到六皇子那么大的阵仗,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侍从颤抖着声音:“参……参见六殿下。”
六皇子声音冰冷而严厉的说:“狗奴才,还不快去通报。”
侍从惊慌失措的说:“是,小的这就去通报,六殿下稍等。”
说完,侍从急忙转身向府内跑去,六皇子则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等待着。
很快管事的出来把六皇子迎进了正厅,上了热茶和点心,酒歌就走了过来坐在了主位上。
酒歌端起茶呷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六哥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六皇子阴阳怪气道:“哟,这太女殿下的东宫,以前大哥在的时候来得,换你以后就不行了。”
酒歌回怼道:“六哥这是那里话,只是从前六哥不来,这突然造访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六皇子挑衅的说:“行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当真不打算救靖渊皇叔了,你自小和他关系那么好,当真舍得?”
酒歌嗤笑:“六哥说笑了,皇叔若是真的有罪,求情有用吗?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身为储君,又岂可徇私枉法呢!六哥既然觉得皇叔可怜,那何不亲自去求情,你且看父皇会不会大发雷霆就是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一句,六哥别犯糊涂,为了一个罪臣之子,不值当。”
六皇子大为吃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难道之前的情深义重,都是你演给我看的?”
酒歌笑不达眼底:“怎么可能呢,我对皇叔可是一往情深呢,六哥这样说我,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六皇子被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儿,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酒歌得意的笑着:“六哥别激动,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是否要在我府上用膳?\"
六皇子咬着牙,点点头:“行,好样的,够狠,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看着气急败坏离开的人,酒歌心中更加苦涩,曾经疼爱的哥哥,怎么就变成了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叹了口气:“来人,安排一下,我们去看看皇叔。”
张明瑗立马进来:“是,殿下,我这就去安排。”
在手下的安排之下,酒歌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外披一件淡蓝色的披风,缓缓的向阴森的天牢走去。
天牢之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恐怖。
酒歌在侍卫的引领下,穿过一道道沉重的铁门,终于来到了关押靖渊的地方。
靖渊静静的盘腿坐在牢房中,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的脸上透着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当酒歌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的眼中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那深深的对视。
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们的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有思念、有牵挂、有无奈,更有数不尽的爱恋。
酒歌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心疼,她看着靖渊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
而靖渊的眼神则满是温柔与安慰,他似乎在告诉酒歌,不要为他担心,他一切安好。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却已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