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之后,酒歌如疾风般迅速走到了李煜辰身旁,压低声音道:“李大人,你昨日的条件,本宫已然应允,不知是否还算数呢?”
李煜辰闻听此言,眉头如麻花般紧紧皱起:“殿下当真如此,莫不是诓骗下官的吧。”
酒歌满脸真诚,犹如清澈的湖水一般:“怎会如此,主要是那些钱实在是太诱人了。”
李煜辰心中暗自思忖:我怎会如此轻易相信呢!而且昨晚派去行刺的人,为何至今杳无音讯,如果被擒获了,那她理应不会同意啊!
酒歌见他许久都没有回应,宛如一只被惹恼的雄狮,满脸怒容:“既然李大人不信,那就算了,亏我昨晚还一直心心念念。”
李煜辰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警惕瞬间烟消云散,毕竟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会动心实属人之常情。
李煜辰满脸堆笑,如沐春风般说道:“殿下言重了,下官可是求之不得啊!那下官之后定当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殿下送去。”
酒歌笑得愈发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那就多谢李大人了,你放心,只要有本宫在,你这刑宫尚书一职定然会稳如泰山。”
李煜辰的笑容如老狐狸般狡黠:“那下官在此先谢过殿下了。”
酒歌轻挥玉手,浅笑道:“无需客气,此乃本宫分内之事,毕竟拿人钱财,自当替人消灾。”
言罢,二人并肩而行出了宫门,继而各自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而李煜辰对那刺杀酒歌之人未归,满心狐疑,遂打定主意回府后遣人前去探查。
待回府后,李煜辰便见那行刺之人归来,他心急如焚,忙不迭地问道:“你这是何状况?”
刺客跪地战战兢兢地说:“殿下讲,她晓得是您派去的人,然而她贪图那些金银财宝,故而就将属下给放了。”
李煜辰轻抚着胡须,心中暗想:看来这是她给我的薄面,果然还是太过稚嫩了些,不过如此甚好,贪财好色,只要有弱点便好,如此也并非难以应对。
酒歌回到府中,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的,明眼人一眼便瞧出,自家主子近日心情愉悦。
酒歌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连李煜辰都产生了错觉,竟觉得酒歌始终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靖渊没过多久也到了,看到酒歌哼着小曲儿处理公文,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靖渊坐下斟了杯茶,轻抿一口后才开口道:“事情已经办妥,瞧你这喜上眉梢的模样。”
酒歌颔首笑道:“嗯呐,想必晚上就会送来了,你能感受到我的喜悦吗?那可是堆积如山的金子,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靖渊走上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你可是储君,未来的陛下,怎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酒歌晃了晃脑袋:“非也非也,国库里的东西呀,可从来都不是哪个皇帝的私产,不过是帮忙看管罢了,最后不是拿来赏赐,就是用在朝廷的各种事务上,真正能用上的可没多少呢!”
靖渊听她这么一讲,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禁对她如何看待当皇帝这件事感到好奇,于是开口问道:“那你觉得当皇帝好不好呀?”
酒歌接着晃脑袋,甚至带着点哀怨地说:“当皇帝有啥好的,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每天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还得开枝散叶,还得提防被人谋害,总之就是各种不好啦。”
听着她的牢骚,靖渊又问道:“那为啥歌儿还是答应陛下当皇太女了呢?”
酒歌嗔怒地说道:“你还说,你还问,原因不是早就如雷贯耳了嘛!起初是因为你,而后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靖渊闻之,如疾风般上前,深情地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歌儿,你恰似那九天之上的仙子,美好得令人只想将你藏匿起来,不让任何人瞥见。”
言罢,甚至抬起她那如柔荑般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仿佛在亲吻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酒歌像触电般迅速抽回手,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笑嘻嘻地说:“既然你觉得我好,那就替我把这些处理了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本想拒绝的,可一转身,人就如同那黄鹤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得万般无奈地坐下来了。
而酒歌则如那狡兔一般,敏捷地来到暗阁,与大家密谋着计划,很快酒歌就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了。
由洛岩和顾茜派出的人如同那暗处的眼睛,时刻观察着,随时汇报着。
陈素素犹如一只机敏的猎豹,负责随时接应,待将李煜辰与每家的交情深浅都摸得一清二楚之后,再谋划其他事宜。
处理完酒歌,她又像一阵疾风般冲向演武场,练了一会拳脚。
经过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刺杀,她深知自己的身手还不够敏捷,犹如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必须加倍努力提升,否则,未来的路将布满荆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无从知晓。
练得汗流浃背,正欲转身回去沐浴更衣,忽见七哥如疾风般一个飞腿袭来。
幸而酒歌眼疾手快,否则这一脚怕是要让她直接瘫倒在地了!
七皇子面露赞赏之色,说道:“歌儿好身手!七哥竟不知你还会这等功夫,不知是何时练就的?”
酒歌笑靥如花,款步上前:“要不七哥猜猜看,猜对了可是有奖励的哦!”
七皇子却甩开她的手,一脸嫌弃道:“起开起开,你这一身的汗臭味,简直要熏死人了,我才不猜呢,不说拉倒。”
言罢,便朝着正厅大步而去,酒歌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
七皇子自顾自地坐下,张明瑗轻移莲步,袅袅娜娜地上来上茶。
七皇子满脸惊愕,宛如被雷劈中一般:“她是?”
酒歌嘻嘻一笑,恰似一朵盛开的鲜花:“七哥我知道你震惊,但是你先别震惊,你先下去吧!”
张明瑗闻言,如温顺的羔羊般依言退下。
而这时,靖渊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七皇子见状,立刻如弹簧般起身行礼:“皇叔。”
靖渊抬手,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七皇子满脸狐疑,疑惑地问道:“皇叔怎么在这儿?”
靖渊嘴角含笑,声音温和得好似春风拂面:“每天都在,只是你平时没有注意罢了。”
七皇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呵呵,还真是如此。”
酒歌轻启朱唇,娇嗔道:“哎呀,你们两个可真是的,靖渊皇叔每日都会不辞辛劳地过来教导我如何处理事务。”
七皇子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平素对这些事情的关注确实少了些。”
酒歌的神色忽地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七哥,你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刑宫尚书之事?”
七皇子颔首道:“正是,若你的计划尚需时日,我便要先暂且离开一段时日了。”
酒歌满心好奇,追问道:“究竟是要去做何事啊?”七皇子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此乃秘密,不可说,不然你也猜猜看。”
酒歌哼唧了老半天,才嘟囔道:“莫不是有了中意的姑娘?”
七皇子眼睛瞪得浑圆:“哟,你咋晓得的,难不成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线?”
酒歌赶忙无辜地摇头:“我可没有啊,七哥,你可别冤枉我。”七
皇子上前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那你咋知道的呢!”
酒歌疼得直揉脑袋:“不是你让我猜的嘛!那这么说来,我猜对咯,是谁啊?哪家的小姐啊?”
七皇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
酒歌笑嘻嘻地说:“好嘞,反正还有段时间呢,你快去吧!不过三个月后一定要回来哦。”
七皇子乐颠颠地应道:“好呀,那我走啦。”
酒歌连忙喊道:“哎,不在这儿吃饭啦?”
七皇子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一旁的靖渊,看着酒歌和七皇子的互动,感觉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