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探路的人眼里闪过鄙夷,嘴里却道:“是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模样。”
那人微微一笑,转头对童彪道:“既然这样,大哥,我们这么多人,拿下他们没有问题,而且,老大你还有异能在身。”
童彪得意一笑,末世前他在牢里就是一霸,谁能想到,末世后他还觉醒了异能呢?
“那我们就进去,先把两个男的给做了。”
探路那人立即道:“老大,我已经摸清楚那两人的房间,我给你们带路。”他的异能就是探测,能根据那两人的信息知道哪里是他们俩味道最浓郁的地方。
“嘿嘿,他们运气好,这些植物都没变异。”
胡汇立即开口,“那是老大您气运宏厚,这都是为您准备的啊!”
童彪满意一笑。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准备翻墙进去,毕竟破坏大门总会闹出动静,要是引来丧尸,就十分不划算。
为了这处安全区归他们所有,几人考虑好了一切。
童彪站在墙外,看了身边几人,“你先进去。”他对探路那人说道。
那人心里发苦,想起这一单干完,他的地位能提升不少,又兴奋起来,“好。”
说完,他踩着旁边人手搭的梯子爬了上去,尽量小心翼翼,墙上爬着不少植物,末世前他肯定不害怕,此刻心里有点虚。
上了墙后,抓住藤蔓小心翼翼下去,只是他没注意到,他落下脚的地方,植物丝毫没有损伤,周围静悄悄的,他咕咕叫了两声。
胡汇一喜,成了。
童彪一挥手,几人争先恐后爬了上去,童彪暗骂一声:门锁竟然是指纹的,不知道在防谁。
不然,他们走大门多好。
墙内,落地的几人站在一起,“领路的呢?”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暗中只有离得近才能分辨谁是谁,相互辨认后,童彪后面那个问小女孩的人突然道:“人不见了,不会是圈套吧?”
童彪的眼神立即扫向胡汇,后者瞪着眼,“钱嘉实,你放屁,我怎么可能害老大。”
钱嘉实微微一笑,“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汇见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想吐,“我怎么知道,死败类。”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钱嘉实坐牢是被他老婆送进去的,就是因为他对自家孩子下手。
再变态的人也没到这个地步,虽然几人都在童彪手下,胡汇可看不起这个钱嘉实。
童彪正想说什么,边缘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就发现少了几个人。
胡汇头皮发麻,他怀疑有鬼,他身后的人悄无声息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交织起来,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童彪唰的扭头,“靠在一起,别离得太远。”
胡汇还没来得及答应,忽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他听见了钱嘉实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屋内,刘洋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他好说歹说,小四就是给他不让开,别说姐,他差点叫奶奶,本来想大声喊人,小四一个眼神,他莫名意识到,自己要是这么干了,估计会永远闭嘴。
他瘫坐在地上,自暴自弃,“那怎么办,等死吗?”
裴星文倒没有那么的急躁,小四的样子,让他觉得外面的人也不过如此,不用太在意,他拿着武器警惕他们攻进来,眼睛一直注视着外面。
只听见几声惊呼,紧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惨叫声,然后,外面陡然安静下来。
静!
太静了!
好像一片虚无,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舔了舔因为紧张干裂的嘴唇,握住武器的手有汗,一片黏腻,小四没抬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晚上,裴星文都保持高度警惕,一丝睡意都没有,直到外面天光放白,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准备出去看一看。
坐在他跟前的刘洋木楞抬头,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我跟你一起去。”
回头一看,小四昨晚在的地方空无一人,两人打开门,裴星文指着窗户正对的地方,“昨晚动静是从那边传来的。”
是花园,种类繁多,各种花朵开的景奇斗艳,美不胜收,裴星文蓦然道:“牡丹几月开花?”
刘洋望天,“四五月吧,怎么?”
裴星文看他一眼,“现在是八月。”
这有什么奇怪?
裴星文看着越来越近的花园,每一种花都开的很好,但是它们的花期不在同一时期,不该开的如此争奇斗艳,泛着隐隐妖艳气息。
墙上爬满攀援植物,裴星文不认识,地上也没有脚印,土像是新翻的,但是他们并没有人给花松土。
越走近,裴星文心里越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前面不是美丽的花丛,而是血海翻腾。
刘洋指着脚下一处,哆哆嗦嗦喊,“手……手……”
裴星文看过去,刘洋脚下踩着带血的半截手指,上面还戴着一个戒指,就在他眨眼的时候,嗖的一下,手指被什么拽入了地下。
地面瞬间空空如也,刘洋瞪大眼睛,“那些人……那些人都被吃掉了?”
“是这些花?”刘洋连忙退后几步,他刚才似乎看见了什么植物的根茎,上面还带着血肉。
裴星文面色复杂,点了点头,“恐怕是的。”
他抬眼望去,整个房子周围有数不清的植物,墙上攀爬的,地上栽种的,这些都是这栋房子的护卫吗?
怪不得小四不把这些人当回事,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刘洋脸色却不好看,“这些植物,它们吃人啊!”
裴星文瞥他一眼,“那又如何,它吃你了吗?”
“可是,可是那些人也罪不至死吧。”刘洋有点难以接受。
裴星文沉默片刻,“那你认为他们大晚上翻墙进来想干什么?”
刘洋语塞,吭哧半天,“也许,也许他们只是来偷点食物。”
裴星文转身就走,半晌又回头,“如果你这么想,那你不应该再跟着我们。”
刘洋变了脸色,“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裴星文道:“食物不就是生命吗,在朝不保夕的现在,况且,你真的觉得他们如果进来,会只偷食物?”
裴星文说完,一扭头,安初站在二楼阳台上,好以整暇,不知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