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才的那些话说着是很出气,可是被面前的几个女的三言两语就化解,反而把自己给弄到这个尴尬的境地。
“咳咳,那什么,那应该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啊!”
说着,杨为民就准备跑。
有些人就是这样,事是自己跳起来的,但是一看处境不对,立马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看见杨为民想走,阎解放直接抓住杨为民的胳膊。
“你想干什么?”
阎解放冷笑道:“还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干什么?”
杨为民挣扎着试图甩开阎解放的手:“我不是说了嘛,我刚才看错!”
“看错了就道歉,你妈从小就没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吗?做出了事连个对不起都不会说,一点家教都没有!”
杨为民挣扎了数下,也没有挣脱,直接声音尖锐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这话一说,正在吃饭的食堂众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杨为民,
刚才的声音,好妖娆~!
阎解放也是被恶心的皱起了眉:“道歉,听不懂吗?”
杨为民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然后脚在地上乱跺,以示不满。
可是,看着阎解放一脸冷厉的表情,杨为民突然瞪直了眼睛。
好像,阎解放也不错啊,比这几天自己找到的质量高多了。
杨为民的脸顿时就红了,磕磕绊绊的低声说道:“解放……,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啊~!”
声音太小,如同蚊子哼哼一样,除了阎解放,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阎解放的脸顿时就黑了。
尼玛,有变态啊~!
阎解放直接一把抓着杨为民的衣服领子,就准备打。
被保卫科的两个干事赶紧拦住了。
“阎主任,阎主任,不至于,不至于~!”
阎解放大声说道:“你们没听清楚这孙子刚才说了啥吗?他说咱们厂就应该注意作风问题,男女不光吃饭的时候不能在一起,就连工作的时候也要保持距离,不能就是男女问题。”
看着张嘴说胡话的阎解放,杨为民睁大了眼睛,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说你们距离太近了。”
阎解放大声说道:“坐在一起也不行,姓杨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批评一下你这种行为,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种行为,那就是不尊重妇女。两位干事啊,你们也是见证人,一会记得帮我做个见证啊~!”
这时候,厂里面的几个泼辣的老媳妇听到杨为民的话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到杨为民面前开始大声嚷嚷道:“你这个臭鱼烂虾,自己一身烂白毛,还非要说别人是妖怪。工作,吃饭,大家都是在一个厂里的,你要是说让我们注意这,注意那,我们还怎么搞生产。不行,我们现在就要把你揪送到保卫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敌人派过来的间谍,专门来破坏我们厂的生产的。”
说着,以花姐为首的几个老媳妇儿直接就开始上手挠了起来。
保卫科的干事原本还想拦着,也被花姐这几个老娘们儿给挠了两下。
“啊,轻点,我的头发,这是我的脸,你这个疯老婆子,我跟你拼了。”
杨为民被挠的吱哇乱叫,也开始跟泼妇骂街一样,跟几个女的打成一片。
阎解放此刻深藏功与名,直接站在旁边看戏。
“我叔是厂长~!”
杨为民伸出一只手,指着花姐他们,大声的说道:“我叔是厂长,你们再动我一声试试。”
听到杨厂长的名字,花姐等人面面相觑,有些骑虎难下了。
人群里面,一阵轻飘飘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杨厂长看不起我们女性,非要搞这么一出。”
阎解放想给在人群里说话的那个人点了个赞,真是神助攻啊。
杨为民还准备说话,阎解放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够了,说的这些已经够用了,再多就不好处理了。
也顾不上染上杨为民的病,阎解放一手捂着杨为民,然后把杨为民的双手抓住,对着旁边保卫科的人赶紧说道:“他是人傻了,说话话呢,赶紧把他带到保卫科,好好的批评教育一顿。”
保卫科的干事如梦初醒般,赶紧接过阎解放手中的杨为民,直接拿出一个手套堵着杨为民的那张嘴,怕他乱说话。
然后两人感激的冲阎解放笑了笑:“行,那阎副主任,我们就先去保卫科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其他人一看没有好戏看,也纷纷又坐回了座位,不过对于刚才事情的议论声却没有停止。
“你们说,厂长是不是对咱们女职工有看法?”
“肯定有,要不他侄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杨厂长平时在他面前说过类似的话,然后这个小逼崽子记住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杨厂长看起来那么正派的人,怎么背地里竟然搞这种小动作。”
……
阎解放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把碗筷递给秦京茹,
“你们先吃着,一会帮我把饭收走,我出去有点事。”
于海棠有些担忧的说道:“解放,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麻烦?”
阎解放玩味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这次还真不是麻烦,不光是我,说不定还会有人谢你呢。行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办点事。”
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激动的站了起来,不确定的看着阎解放:“他真的这么说?”
阎解放点了点头:“那当然,厂里那么多人看着呢,他直接就甩出来一句,我叔是厂长,领导,你是不知道,保卫科的同事当场就傻眼了。”
李怀德直接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的。不过,我现在资历不够,要是现在把老杨给弄下去,估计也轮不到我上,肯定会从别的地方再调一个厂长过来。这样不行,这不符合我的利益……”
说到这,李副厂长有些美中不足的说道:“就是可惜,他说的太早了,要是再晚个一两年,那我的资历也就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