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婴儿，是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婴儿就是你。”
樊希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她从来没有想过，却是这么个答案。
自己是樊潇创造出的人，而且还是一片叶子。
不过，虚数之树的叶子貌似逼格好像也不低。
樊希那奇特的脑回路，想着想着又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忽然，她发现了一个盲点。
“不对呀，如果我是被创造出的，那么我本应该不会有亲生父母。
可是我的前世有着亲生父母，而且还有着自己的弟弟，身为虚数之树的叶子是不可能被癌症所杀死的。”
樊潇并没有做出正面答复，只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樊希你也成长了，从一开始什么也不想动，却想着拯救世界的少女。
到了现在也会独立思考问题了，有了足以改变命运的实力。
也有了去寻找真相的勇气，谁能想到在外面口口流传着龙族战士。
在几年前，也只是一个哭着喊着不想训练的女孩，真是造化弄人啊。”
“呵！我这么惨，也不知道背后一直被谁推着，就连让我停下来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樊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她算是看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经常期待的平凡的日常，和美少女贴贴的日常。
这么难以实现了，仔细这么回想起来，从一开始的训练。
然后在星穹铁道的历练，原神的战斗。
不久之前支配之律者的加强，这都只是一个人的计划。
忽然樊希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对，从一开始的系统。
“系统？”
“宿主，我在。”
“最近怎么也不见你说话了？”
“因为我只是一个辅助的系统，宿主的实力已经完全不需要我的辅助。
所以我才会这样悄悄的淡出宿主的视野。”
樊希没有理会系统的话语，直接指向了一旁的樊潇。
“我问你，在遇到我之前，你认识他吗？”
“………………”
“呵，我就知道。”
樊希看着许久没有回话的蓝色屏幕，也不屑地发出了一抹冷笑。
她也算是猜出来了，这俩人单纯的就是合伙来骗她的。
自己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简单而言，没当人看。
樊希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樊潇。
“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解答。”
樊潇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走到了那个婴儿面前。
单手点在了婴儿的额头上，只见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女孩成长的点点滴滴。
从出生到长大，发现得了癌症最后离世，的全过程。
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年。
但
对樊希而言那也算是自己最重要的记忆之一。
可是。
樊潇缓缓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虽然很残酷，但我别无选择。”
樊希身体有些颤抖，紧咬着嘴唇，低着头无法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但想来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表情。
樊希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在知道真相之前。
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可是猜到和真正见到了。
根本不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愤怒的心情。
“所以………我那一段的人生………都只是一场梦。”
樊希的语气十分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猛兽一样。
樊潇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对”
听着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樊希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液都不自知。
“好……现在总能告诉我……计划的原貌了吧？”
樊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想过糟糕没想过这么糟糕。
自己的人生，只是被别人计划好的人生，哪怕是自己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也都是别人的计划之内，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一切。
也都是计划，没有一点改变，自己本以为可以拯救一切。
可是像自己这样的人，每走的一步路，也都是别人设计好的。
只不过是困在铁笼里的飞鸟罢了。
樊希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猛地发力握拳冲着樊潇的脸上打了一拳。
可没有想到，这一拳却穿了过去。
“抱歉，看来我没有时间和你细说这个计划了。
虽然刚创造你的时候，是因为计划而迫不得已。
但，后来的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的的确确的，我保证如果这一切计划顺利，你将会获得新的人生。”
樊希背对着樊潇，听着他最后的一句话。
缓缓的回头看去，只见本来樊潇所在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整片空间也只留下樊希和那个正在做着梦的婴儿。
樊希看着那没有任何动静的婴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自己和樊潇经历的种种，从一开始把他当做老师。
到后面的朋友，到最后已经暗自区分为了家人。
樊希并不傻，樊潇做的计划，他也知道个大概。
也知道自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要说恨他吗？
恨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会有任何作用，也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樊潇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他的立场所见最好的办法，只不过需要一个牺牲品。
很不巧，自己就是那个牺牲品。
樊希轻轻的抚摸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婴儿。
婴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伸手抓住了樊希的食指。
樊希看着那婴儿小小的手掌，只不过才勉强抓握住自己的一根手指。
她看了许久，仿佛想通了些什么。
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又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笑容。
“樊希你可要努力呀，琪亚娜他们可不会像樊潇一样无情。
她们还在等着你呢，你可不能在这里一直失落下去。”
然后看着那小小的婴儿，轻轻的捏住了她的小手。
“小小希你可要健康的长大，像我一样无忧无虑的多好。
希望你长大到了这个时候，能够做的比我更好。
再见啦，小小希。”
临走前樊希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婴儿。
只是再一次的闭眼，感受到了意识回笼。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帕朵无比焦急的脸色。
和苏面无表情的脸色。
帕朵见樊希醒了过来激动的抱了上去一阵哭诉。
“呜呜呜，樊希老板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都昏迷两天了，呜呜呜。”
樊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大脑，摸着怀中帕朵的头发。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醒来了嘛，话说这两天没有发生什么吧？”
问到这个，帕朵瞬间就停止了哭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苏看到这一幕，深深的叹了口气。
“樊潇的数据已经被侵蚀之律者侵蚀了，外加爱莉希雅和樱的数据也失踪了。
多半已经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