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的工作室坐落在宋东东南角临街的一栋三层小洋楼。入户门设置了智能锁，要输入Id和密码才能进。
Id：107
密码：GNSwcL
当着顾悦灵的面，我输入朋友给的Id和密码，门开了。
“赵柳树，欢迎上班。”刚一开门，门内就响起了预设的语音。
不知怎地，顾悦灵忽地咯咯笑个不停。
“悦灵，我这朋友真就叫这个名字。”我向顾悦灵解释说。可能因为和赵柳树相处久了，所以现在都我也并不觉得这个名字有多好笑。
“不是……陆然哥……你刚才输的密码……”顾悦灵笑得连吐字都断断续续。
“密码？密码有什么问题吗？”
“你再想想？”
“GNSwcL……有什么问题？”
“你把每个字母想象成文字拼音的首字母，再联想一下？”
“……顾女士，我错了？？？”我恍然大悟。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就姑且原谅你吧。”顾悦灵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径直朝里面走去。
“不是，它本来就是这个密码！”我追上去解释。
“别害羞嘛，男人膝下有黄金，我懂的。”
“真不是。再说我道什么歉？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知道你因为欺骗纯情女大学生的感情而内心愧疚。”
“我哪有？”
“你居然不愧疚？”
“不愧疚……不对，不是愧疚的问题吧？我什么时候欺骗纯情女大学生的感情了？”
“哼，我不管，反正你都道歉了。”
……
我和顾悦灵吵闹着来到工作室的休息室。这里空间说不上大，但设计得挺惬意，集成了休闲娱乐设施，既有沙发床可以躺，还有游戏机投影仪之类的可以玩。
休息室旁边的推拉门直通洗手间和淋浴间（洗手间和淋浴间用格挡做了干湿分离），我让顾悦灵先去洗，自己在休息室消磨时光。
顾悦灵走进洗手间，把推拉门关严实。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把推拉门打开一半。
“怎么了？”我问。
“里面太闷，透透气。”她说。
我露出微妙的表情，忍不住往推拉门里面瞟了几眼。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从里面的动静判断，顾悦灵应该正在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
这个时候她透什么气？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像是回应我内心的小期待，她突然探个半个脑袋出来。
“陆然哥。”
“怎么了？”
我吞了口唾液，感觉氛围有些暧昧。
“能帮我洗吗？”
什么？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顾悦灵是什么意思？让我帮她洗澡？
“这……这是不是有点……”
“怎么，不愿意？”顾悦灵不开心了。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吧？”
“怎么不合适？你以前不经常帮小漓洗吗？”
什么？
哪来的谣言？
绝对没有！绝无可能！我对天发誓！
“悦灵，我哪有帮陆漓洗过！”
“怎么没有？我都亲眼见过。”
你还亲眼见过？别太离谱好吧！幸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我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悦灵，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和陆漓清清白白，就算是家长，毕竟男女有别，就算她当年还小，帮她洗澡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好吧！”我郑重其事地说。
哪知道顾悦灵嫌弃地说：“陆然哥，你想什么呢？我说让你帮我洗衣服。”
……
尴尬，太尴尬了……
“好，我帮你洗。”为了掩饰尴尬，我只能一口答应下来。
“那你进来洗吧。”顾悦灵这下把推拉门彻底打开了。
啊这！春光外泄了不是？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我主动遮住了眼睛，并善意地提醒她：“悦灵，你好歹找个浴巾遮一遮吧？”
“哪来的浴巾？再说，我穿的是运动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你不必装得这么纯情吧？”
既然顾悦灵都这么说了，我再表现得扭扭捏捏反而不合适，所以我干脆大大方方地直视顾悦灵。
此刻的顾悦灵正在镜子前专心盘她的长发，上身只着运动胸衣，下身则是及腰的蛋糕裙，鞋子已经脱好放到洗手间一角，淡黄色的短袜和雪白光滑细腻的小腿相得益彰。
我虽然也给不少网红拍过私房照，但她们都比不上此刻的顾悦灵，眼前的顾悦灵，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
“看痴了？”顾悦灵盘好头发，侧脸盯着我问。
“嗯。”我坦诚地承认。
“嗯哼？”顾悦灵可能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爽快。
“我的女朋友就是好看，该夸就要夸嘛。”我说。
“打住，怎么又成你女朋友了？”
“刚才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那我们算是复合了吧？”
“想得倒美。再说了，我们原本就只是合约情侣。”
“那也是情侣。”
“别白日做梦，好好洗你的衣服吧。”
顾悦灵做了个鬼脸，然后钻进了淋浴间，迅速把浴帘拉上。
“不准偷看！”她还不忘警告我。
我本来是没这个打算的，可她这么一提醒，我心里不免有些小九九。
顾悦灵真不是欲擒故纵？她大可以把洗手间推拉门锁上，却偏要我进来洗衣服。洗就洗吧，还挑这个时候在旁边洗澡？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突然浴帘拉开一条缝，顾悦灵伸出一条雪白的胳膊，手中拿着她的黄色短袜。
“里面没地方放，你先帮我收着。”她说。
我乖乖接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胳膊伸了出来。这次是蛋糕裙。
“这个也收一下。”她说。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突然没动静了。
“陆然哥。”她隔着浴帘叫我。
“怎么了？”
“你有在期待吧？”
“期待？”
“你在等我把内衣给你吧？”
“……”
“才不给你呢！我挂里面了！”顾悦灵的语气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语气。
她也太可爱了吧？再说，要是里面有地方挂，干嘛把袜子和裙子专门递出来给我？真不是在暗示我？
正当我心里小鹿乱撞的时候，工作室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赵柳树，欢迎上班。”
预设语音响起，显然是有人用赵柳树的Id进来了。
“赵柳树！你给我出来！老娘杀了你！”
一个愤怒的女声传来，似乎是赵柳树的仇人杀过来了。
“陆然哥，什么情况？”顾悦灵拉开一点浴帘。
“好像不太对劲，我们要不躲一下？”我也搞不清楚情况。
“那你快躲进来！”顾悦灵伸出手，把我拉进了淋浴间，顺手把浴帘拉紧。
……等一下，顾悦灵这会儿岂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