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目送将士们离开,在看不到将士们的身影之后,雪宜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
雪宜忽然一个念头,现在有些不想回府,就打算去那家戏楼歇息,坐会儿,看看那出戏。
却在去戏楼的路上遇到了一人,雪宜走上前去。
“烟烟姐姐,你也来送将士们出京吗?”雪宜对烟烟道。
烟烟这次并未带着孩子进京,所以只有她一人。
“雪宜,是的,我来送将士们。”烟烟看着雪宜朝自己走来,烟烟温婉地笑道。
雪宜感到十分高兴,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烟烟了,结果今日在京城中见到。
雪宜拉着烟烟的手,道:“烟烟姐姐,你陪我逛逛吧!或者我们去戏楼,可以看看新出的戏,姐姐不是也喜爱写话本吗?”
烟烟招架不住雪宜的攻势,而且想到自己也是有要事得告知雪宜,也是点头同意了。
她们两人走到了戏楼。
“叶小姐,您今日来得可是好时候啊!我们刚刚出了一出新戏,我想叶小姐肯定喜欢。”那戏楼小二看到是雪宜便上前寒暄。
“但叶小姐也是许久未来了。”
烟烟看向雪宜,雪宜也注意到烟烟的眼神,笑着说:“烟烟姐姐,这戏楼我以前经常会来,都跟他们混了个脸熟。”
随后小二把雪宜她们两人往楼上观台上引去。
待雪宜与烟烟坐下后,小二出门准备。
“姐姐,咱们先看戏,戏要开场了!”雪宜看烟烟有话要说,但看戏已要开场。
“娘子啊,国家危难之际,身为大靖儿郎,我不得不往前去啊!”男主角脸上写满了矛盾。
女主角拉住男主角的手,拍了拍:“夫君,奴家为你的选择而骄傲,奴家永远会守着我们的小家。”
画面一转,在战火纷飞中的小小营帐中,将军桌上有书信一封。
“夫君,奴家本不愿告诉你,但奴家知道,将士出征在外,总是要有些牵挂的,奴家想告诉你,我想你了。”
虽然说那少年将军脸上满溢着纠结,但目光始终停留在信上,他是激动的,是高兴的。
而家中的美娇娘此时正在桃苑中坐着,想着,念着自己的将军何时归。
可惜,接下来的乐曲是悲壮的,也预示了他们两人注定悲壮的结局。
“将军,援军未到,敌军先至,该如何?”将军的副将视死如归的眼神很是坚毅。
将军呢?他知道这次躲不过,战不过,他给远在京都的娘子留书一封。
他深知这封书信不一定能到自己的娘子手中。
后来呢,那将军誓死不降,那之后,一代少年将军落下帷幕。
在少年将军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浮现的不是他誓死守护的国家,而是他的娘子和孩子。
将军笑着,眼中含着血和泪,他知道自己虽倒下,但还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奔赴战场,但他的妻子没有他了。
但少年将军也庆幸着,好在,娘子还有孩子,那会是最好的念想。
最后那位娘子活得很好,她守着自己和爱人的孩子,守着他们的家。
最后一幕是女主角坐在男主角的衣冠冢,嘴角微微上扬:“将军,我应诺着我们的承诺,守着我们的家。”
“这辈子呢?虽在旁人眼中,我是不幸的,但我认为我很幸福,在你离开后,我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
“你呢?你下辈子可得等着我,不要再丢下我了,不然我也就不要你了。”女主角笑得温柔,她释怀了。
“烟烟姐姐,这出戏你可喜欢?”雪宜看戏已落幕,便看向一旁的烟烟。
烟烟并没有哭,只是眼眶泛红,她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雪宜,开口问道:“雪宜,这出戏是你写的吗?”
雪宜笑着说:“是我写的,那日回府后,想着姐姐与璟戚将军的事,我睡不着。”
“便连夜写了这出戏。没曾想这么快便编排出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遇到烟烟姐姐,开始只是想写这出戏送于姐姐。”
“但后来发现,也可以送给我自己。”雪宜难受之意涌现。
烟烟明白,顾将军与璟戚或许是一样的人。
“姐姐,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释怀,释怀不是忘却,只是每当,下次想起那个人时,心里不是难过,而是幸福。”
烟烟这次不想笑了,也笑不出来。
她常常是笑着的,璟戚喜欢自己笑着,所以在璟戚离开后,笑便成了烟烟的伪装。
烟烟抱紧雪宜:“雪宜,谢谢你,你会幸福的,顾将军很爱你,他会平安凯旋的。”
烟烟与雪宜的心上人同是统领一军的将军,烟烟懂得雪宜那晚的纠结,为何睡不着。
她们两人紧紧相拥,互相安慰着对方,许久许久。
烟烟先放开了雪宜,对她说:“雪宜,其实即使今日遇不到你,我也会去相府找你的。”
雪宜看烟烟严肃的模样,也是问道:“姐姐是有何要事,要与我说吗?”
烟烟点头,接着说:“难民营出事了,前几日,见过顾将军的几人都离奇死亡,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那几人就是诬陷将军的南越人的亲人。”
“小侍卫不会那么做的,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猜便是那几人说了什么,泄了密,威胁到那幕后之人,随即被灭了口。”雪宜皱了皱眉,猜测道。
烟烟摇摇头:“这个,我们不知。”
“我前来想提醒雪宜,要小心些行事,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雪宜安慰道:“烟烟姐姐,我会保护好自己,还要把那幕后之人找出来。”
在送别烟烟之后,雪宜独自一人坐在原地。
雪宜想着那幕后之人会是谁,雪宜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
“会是叶适吗?但也不合道理,虽叶适有虎狼之心,但他也不会与南越人相联系。”
雪宜摇摇头。
“那嫡夫人?可是嫡夫人一介女流之辈,一生被困于后院争斗之中,她好像一直以叶适为中心,应该是没可能。”
雪宜越来越忧虑,敲了敲脑袋。
“那红姨?雪晴?那更是不会。”雪宜想了一圈,想不通那人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