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苏扶楹一上车就开始拆卸脸上的人皮面具,幸好马车上备了衣服,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影二在外面赶着马车,听到声音回话道:“她们刚才气势汹汹地到院子来找您,发现您不在,门房又说没有看见您出门,于是她们就开始传您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现在府中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属下见情况不对,这才出来寻您。”
苏扶楹微微眯起双眸,她们这么迫不及待吗?
“影二,走慢点,我们不急。”
“是。”
今天的圣旨还未下达,估计是因为摄政王的事情被耽搁了,但最迟也就是今明两天了。一旦圣旨下达,就无法更改了,所以她们肯定非常焦急。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只见府前聚集了很多人,还是那些熟悉的场景。
苏扶楹嘴角微微上扬,轻盈地提起裙摆,缓缓走下马车,轻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她的声音清澈悦耳,宛如天籁之音,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后,纷纷将目光投向她所在的方向。
“楹儿!”
站在门前的刘慧看到苏扶楹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高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快步走向她。
“母亲。”
苏扶楹微笑着回应,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刘慧。
“楹儿,你终于回来了。”
刘慧激动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女儿的深深关怀和担忧。
“母亲,今天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
苏扶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心中充满了疑问。
刘慧顿时一脸心疼地看着苏扶楹,温柔地说:“我的楹儿,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苏扶楹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地问:“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刚刚才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刘慧气得咬紧牙关,还要心平气和的说:“你没听见那些人刚才说的话吗?”
苏扶楹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啊,我今天只是出去买了些东西就回来了。”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让刘慧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苏扶楹,你还装不知道,你这个天煞孤星。”
门内走出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怒气冲冲地朝着苏扶楹吼道。
女子双眼冷冽地扫过苏婉儿的脸,“嗯?”
“姐...姐姐。”
苏婉儿心底一万个不甘心,但是想到今日之后,她就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了,这点委屈算什么。
“妹妹,小心祸从口出。”苏扶楹语气带着些许讥讽,看着刘慧继续道:
“母亲,今日这么多人聚集,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说了吧,”
刘慧早就迫不及待了,还要佯装为难的样子。
“苏......姐姐,你现在引发众怒了,我们尚书府可能容不下你了。”
苏婉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开口。
“婉儿,不可胡说。”刘慧轻斥一声。
“娘,您就让女儿说完嘛!”苏婉儿娇嗔道,见着苏夫人不说话,便继续开口,声音越发响亮:“她出生就有僧人说她命格不好,是大凶。养在家里害人害己,母亲那时便心软,将姐姐留了几年,谁知道府中接连出事,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她一口气说完,只感觉心情舒畅。
人群中也开始躁动起来,有人大声说道:“就是,永乐郡主,您一回来就频频出事,先是饥荒,又是匪乱,接着摄政王重伤,尚书大人高病在家,这都是因为您克的呀!”
听到这话,苏扶楹眉头微皱,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是个年轻男子,长得人模狗样,但眼神却透着一股阴狠之气。
她心中冷哼一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那男人,冷笑道:“本郡主不过是回了趟家,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本郡主头上扣??”
那男人被苏扶楹的目光一扫,顿时有些心虚,不敢再与她对视。
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郡主,小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自从您回来后,咱们京城可没少出事啊。”
叶清璃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本郡主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些人这么迷信。”
她说完,转头看向苏夫人,轻声问道:“母亲,您也是这样认为吗?”
刘慧一愣,没想到苏扶楹居然扭头问她,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脸心疼的表情,“母亲自然不信,但是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母亲,......哎。”
说完深深叹息,搞得周围百姓都为刘慧愤愤不平了起来,“郡主,您好歹也为自己母亲想想,难道要害死一家人才甘心吗?”
“对,就连我们的任大人上次见过你一面之后也生病了,现在都告病在家几日了。”
苏扶楹眸光一冷,看来这几人都搞在一起了,不过也好,以后省得她多费力气。
“就是,滚出京城。”
“滚出京城。”
外面的呼声越来越大,苏扶楹刚想开口,就见苏承德迈步走了出来,“吵什么?”
这本来应该充满气势的三个字现在在苏承德口中却显得有些气虚,甚至还带着几分颤音。
他此刻面色苍白如纸,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眶深陷,嘴唇发干起皮,犹如一具干尸一般。
百姓们一看,苏尚书居然这样了,顿时又是一片打抱不平的声音。
“天哪!苏大人怎么成这样了?”
“苏小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把自己亲爹折磨成这个样子!”
“就是啊,苏大人为朝廷尽心尽力,落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心寒!”
苏承德听到这些话,想到刘慧对他的交代,轻咳几声道:“近日来京城对小女的议论颇多,今日本尚书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看向苏扶楹,厉声道:“今日老夫就将你逐出族谱,日后你惹出祸事一律与尚书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