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啊，你说你，在外面打工赚钱不容易，买这东西回来干嘛。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你的钱都自己攒着，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姐，有手机了，我们联系起来方便。你放心好了，我现在找了份舒服又赚钱的工作，钱够花。”
“瞎说，现在哪有舒服又赚钱的工作。”叶小东的语气有些急，“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多，你可别走歪路啊。”
叶招娣忍不住笑出声来，“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不走歪路。”
挂了电话，叶招娣呆呆地望着手机上大姐的名字，忍不住喉头泛酸，[这辈子，一定要幸福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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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给叶招娣美林花园的项目她不接，原来是捡了个大的。”曹思慧刚开完营销部新季度安排会，气哼哼地回来。
“什么大的？”马玲珑一听赶紧站起身来，和办公室其他几个八婆一起把曹思慧围了起来。
“兆利地产的触角要伸到东川，这个消息传很久了，你们想必都听过吧。”
“嗯。这是行业大拿呀，我看东川所有的媒体、广告公司都盯着它呢。”
“哼！”曹思慧冷眼哼哧了一声，“至少在金达利啊，轮不到各位了。”
“什么意思？”
“莫非……”
“呵呵，我说齐总也太偏心了，直接把这么大的单子就给了这个屁都不懂的半文盲。”
“什么？！”
办公室一下子炸开了，“有没有搞错，这不明摆着徇私吗？”
“要说她和齐总没点关系，谁信啊！”
“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啊，年纪轻轻的，把那套狐媚子功夫玩得炉火纯青。”马玲珑酸不拉几地说，“别看这办公室里，我们个个都比她多活了十几二十多年，但论这谄媚的招数，估计没一个人比得过她。”
“这么大块肥肉丢给她了，还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吃到嘴里。”曹思慧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不好说什么，总会有人教训得了她。”
说完，她使了个眼色，大家又围拢过来，听她嘀咕了几句，每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个个脸上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恰好这时，叶招娣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正对着大门的黄倩轻咳了几声，大家特别有默契地散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叶招娣瞥了一眼，懒得理会，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她们那一肚子坏水又在翻什么贱浪。
“叶招娣，你刚来部门不久，就已经连续三天迟到了，你是没怎么上过学，所以不懂什么叫规矩吗？”
“曹组长。”叶招娣靠在万向轮椅子上转了半圈，懒懒地看着曹思慧，“你看我这一头的汗，就知道我是去跑业务了。虽然我学的东西少，但也知道业务员是要在外面跑的。”
她顿了顿，瞟了眼工位上的同事们，“坐在办公室吹空调可吹不出业绩来。”
“呵呵，我还没发现，你年纪不大，倒是牙尖嘴利，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缺教养。”曹思慧指关节在桌上使劲敲了敲，“你这个月的全勤别想了！”
“呵。”叶招娣轻嗤一声，都懒得搭理。
曹思慧气得眉头恨不得拧成个沙皮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大口咖啡，暗戳戳地嘟囔着，“看我怎么整死你。”
没几天，金达利公司内部便开始流传关于叶招娣的风言风语。
“听说没，营销部那个新来的女的，原来是在外面卖的。”
“哪个？哪个？”
“不会吧，我看她年纪挺小的。”
“嗨，单纯了不是，这种丑事可不分年龄。”
“就是，听说那女的溪山乡下来的，也没读什么书，多半啊，之前是留守儿童。你想啊，没有爹妈管，留在那旮沓位置，糟老头子又多……”
“哈哈哈哈，嘘，太离谱了吧。”
“离谱？我还听到个更离谱的呢！”
“什么？什么？”
“听说啊，她跟营销部的齐总有一腿，不然，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进了咱公司。”
“不会不会，齐总的风评一向很好，跟他老婆那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啊。”
“嘁，装得呗。现在哪还有不在外面偷腥的男人？更何况是齐总这种帅气多金的大佬。”
“这话倒说得没错，现在齐总这种大叔型的成功人士啊，在小姑娘那里可吃香呢。丑点的喊爸爸，帅的直接就叫老公了。”
“难怪，我听说，那个叶什么之前在太子酒楼打工，名声就不好，还有个外号呢。”
“啥外号？”
“睡美人！”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抿嘴闷笑起来，职场人太能领会这里面的意思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挺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
“嘘，小声点。”这时有人小声提醒道，“从电梯那边出去的那个，穿绿衣服在打电话的就是。”
“哎呀，看不到脸啊，这身材也一般般吧，瘦不拉几的。”
“瞧你们几个这色眯眯的眼，果然男人啊，唉，贪肉吃，还爱吧唧嘴。”
……
“小叶啊，路上慢点啊，不着急，安全第一。”
“诶，干妈，我知道的，大约半个小时后能到。齐总还在开会，他晚一点回来。”
“行行，刚好叫阿姨炖了虫草鸡汤，还得煲一会。”
想着第一次去齐总家，叶招娣半路又去超市买了两提中老年纯奶，拎了一壶茶花油。
半个钟头后，翁云珠一开门，看到叶招娣双手提得满满当当，赶紧招呼她进来，“哎哟，这孩子，来吃个便饭拎这么多东西干嘛。”
“第一次来干妈家拜访，哪能空着手来。”
“你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这做人做事啊，让人挑不出毛病，难怪老齐看重你。”
“呵呵，干妈，您把我脸都夸红了。”
“来来来，在这坐着看会电视，吃点水果，随便点儿，别客气。”
“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有阿姨呢，你就在这坐着。”翁云珠使劲把叶招娣摁在沙发上，给她手上递了颗大杨梅，“吃这个，昨天我和姐妹们到果园摘的，新鲜得很。”
“好。”叶招娣腼腆地笑了笑，直接啃了一口，“真甜。”
齐云帆到家的时候，菜正好上齐了，“你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呵呵，快，洗了手来吃饭。”
“这公司的风气真该整整了，戳事撩非的闲人就该开除。”齐云帆把公文包递给家佣，解着衬衫领扣子朝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