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野兽？”盛书砚低声问。
程晴：“我也看见了，好像是有翅膀？看起来像是一只大鸟。”
盛书砚：“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确定没有危险后，盛书砚和程晴还是选择上前两步，扒开了草丛。
果然，在草丛里，躺着一只受伤的鸟。
“这是什么鸟啊？”程晴有些好奇问，“它这伤口看起来有点奇怪，像是……枪伤啊？”
盛书砚打量着眼前这只嘴长又窄，还是红色的怪鸟，又看着它受伤时坐在地上的姿态，眼里带着几分疑惑，“你说，它会不会是野鸭？”
这玩意儿盛书砚还真没见过，好像也从来没有出现在野生动物园。羽冠很长也很明显，像是有两个冠，上面是黑色，下面是白色，而且在身上看起来还像是长着鱼鳞一样，反正密恐患者看了浑身都能起鸡皮疙瘩。
“好像是鸭子？人家鸟不是喜欢站着吗？它像是坐着。”程晴很粗暴地给鸟和鸭子分类。
“那我们现在？”盛书砚看向程晴，“带回去？”
虽然她觉得这野鸭看起来有些丑，但现在后者都受伤了，看起来甚至好像还是枪伤，她们也不能将其直接扔在野外。
不仅仅是野鸭受伤看着可怜，更因为这伤口很是有点问题。
盛书砚的脑子里几乎立马浮现出了一种猜想，上辈子她又不是没关注过公益活动。有志愿者特意守在湿地这样的会出现珍稀鸟类的地方，保护濒危鸟类，阻拦那些猎杀鸟类的犯罪人员。
像是野生动物，不论是水里游得，还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有的人就是图个稀罕。那肉质可能没多好，但就是稀奇，想要尝一尝。 就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衍生出很多黑色产业链。
盛书砚抿唇，如果现在她跟程晴遇见最坏的结果，那应该就是可能遇见了一伙犯罪人员。
专门猎杀野生动物的。
再加上紧靠着神山这一带的野生动物的确不少，这一猜想很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盛书砚也考虑不到眼前这野鸭看起来是有多丑，一把抓起来，放进了程晴后背的背篓里，“走，先回去。”
盛书砚一把拉住了程晴，就朝原路返回。
程晴没有接触过这种野生动物走私，一时间还没考虑到盛书砚想的那么多。但是那枪伤她比盛书砚更加眼熟，也是第一次时间发现。现在盛书砚让她走，她当然听盛书砚的，两人离开的脚步很快。
但两人跑得再快，也没有身后骑着车的人跑得快。
“前面的，站住！”
当身后传来喊声时，程晴下意识地脚步一顿。
但是盛书砚的反应很快，现在停下来那不是就要被人逮住了吗？
不管身后的人是谁，在这种荒郊野外出现的人，很难跟寻常好人联系到一起。尤其是在她们刚才发现了带着枪伤的野鸭的时候，更是如此。
可身边的人停下来，也让盛书砚跑的脚步一顿。
等程晴再反应过来时，再跑没两步，她跟盛书砚就被人追上了。
来的是两个骑着自行车的大男人，一个看起来很是高大，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
其中，那个大个子背后还背着一杆土枪。
盛书砚和程晴今天出门，都没有穿军装，看起来就是两个普通的姑娘。
两个男人在追上她们后，先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开口道：“姑娘，你们刚才是不是捡走了我们的猎物？”
现在还没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但是在神山军区这边，已经下发了文件。
此地周围禁止打猎，因为在几年前，就有研究员来在此地，解释过什么濒危物种。随行的还有环境学者，为了保护森林和野生动物，做环境研究的学者也说过要保护神山一带的自然生态环境。
这一命令前些年就已经下发到了附近的乡镇，这几年时间，也很少有人出现在军区附近。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被明令禁止的事，再加上家家户户还要种地，能把自己家门口的那一亩三分田打整好，全家都不愁吃。
既然不愁吃，那就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
要知道即便是村子里组织进山打猎，那也时常会有危险发生。轻则受伤，重则丧命。在有了稳定的粮食来源时，没多少人愿意冒着危险再进山。
盛书砚笃定眼前这两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这边的人口音还是很重，但是刚才那大个子男人开口时，分明就是外地口音。
“是。”盛书砚点头，程晴背篓里的野鸭根本藏不住，就算是她们撒谎也骗不过人。“但是，东西难道不是先到先得吗？我看这东西，应该是野生的，那就是无主之物，我们拿走有什么问题吗？”
盛书砚挡在程晴跟前，将这话说得有些刁蛮。
听起来是有点不讲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那大个子从自行车上下来，“大妹子，你这话就说得有点不讲道理了。这鸭子本来就是我们兄弟两人先发现的，如果不是我们打伤了它，轮得到你们来捡这个便宜吗？！”
他一脸横肉，看起来就有些不好惹。
而现在在这两人自行车上的后面，倒挂着不少野生动物。
程晴上前一步，挡在盛书砚跟前，将两个贪图便宜的市井小民表演得入木三分。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捡便宜？你们那些，难道不都是你们捡的便宜吗？怎么的？看见别人也抓到了鸭子，你们就想要来抢东西？！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道理了啊！你们现在要是觉得不公平，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前面人家部队里，找领导来跟我们评判评判！”
程晴叉着腰，那样子恨不得是要将唾沫星子都喷在跟前两人脸上。
她表演起泼妇的样子，看起来可比盛书砚高明多了。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可别看我们俩都是女的，打不过你们。只要你们敢抢我们的东西！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领导的跟前，叫他们给我们主持公道！什么叫这本来是你们的东西，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