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杜承涧沉着脸，“现在哪里还有卖关于她的报道多一点的报纸？”
司机老刘“啊” 了声，感觉自家老板的问话，好像涉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
“……其实，在我家里，还有不少从前的报纸，还没拿去卖。老板，您要吗？”司机老刘试探着说。
一个月前的，倒是有不少关于盛书砚的报道。
毕竟，那时候香江引进她的新电影。这部电影在电影院的排片很多，也是正儿八经很火。那些狗仔们，也到处挖了挖新闻。
司机老刘说完这话后，就有点后悔。
他家老板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他家的准备拿去卖废品的旧报纸？
可是下一刻，老刘就听见坐在后面的男人的回应声——
“好。”
老刘：“？？？”
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吧？
但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老板已经闭上了眼睛，老刘心里很纠结，很无措，他现在真的要开车回家，然后把家里的旧报纸拿给他家老板吗？
就算是认真想了想，司机也没能想出来个答案，最后一脚油门，准备开车回家。
等到到了楼下，刚停下车的时候，司机就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座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
“老板，稍等一下，我上楼去拿报纸。”
“好。”杜承涧开口，“麻烦了。”
司机：“……不麻烦不麻烦！”
就只是没想到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么令人觉得离谱的地步，他真的把自家老板带到了自家楼下，老板居然真的在车里等着他上楼拿旧报纸！
片刻后，司机就抱着一叠看起来已经打包好的报纸下来。
杜承涧从钱夹里取出来两张最大面额的纸币，递给他，“这些我买了。 ”
司机哪里敢收这个钱？赶紧推辞，“别别别，老板，这不用的，这都是废报纸，我老婆收拾起来也是准备去卖废品，值不到几个钱。”
但杜承涧还是坚持，“拿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带着一股非常自然地压迫感，坐在上位的人，习惯了发号施令，让人无法拒绝。
杜承涧手里拎着一堆报纸回了家。
自打家里人都走得差不多后，他就很少回半山别墅那老宅子，而是在市中区最热闹的地方买了一套时下很流行的高层大平层。
这房子两千多尺，已经算是非常大的豪宅，尤其还是在香江这种地方。
但跟老宅的庄园别墅对比起来，就很小了。
杜承涧开完了家里客厅的灯，甚至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回家后就进浴室里洗澡，而是直接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将带回来的那些报纸都翻开，寻找有关“盛书砚”三个字的标题的报道。
香江狗仔的本事在伸手向内地的时候，好似也有点折戟沉沙的意味。在有关于盛书砚的报道里，百分之八十都在讲述盛书砚拍摄的电影的情节，剩余的百分之二十，才是关于她本人的一点评价。
也不知道是不是捕风捉影，有报道说她已经结婚了，有报道说她很厉害，书法也很好，还会说不少外语。
这些有的消息是从那部《流萤之光》的导演和别的演员的采访中透露出来的有关盛书砚的消息，但关于她本人的专访，好像一篇都没有。
杜承涧有些恼怒，这算是什么新闻？一点真实性都没有！全都是听人说听人说，难道就约不到她的一篇采访吗？
这要是搁在他手下做事，立马分分钟就可以收拾包裹走人了！
毫无敬业精神！
杜承涧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到最开始的那份报纸，又联想到今夜在酒会上，听见的傅明珠说的那两句话，杜承涧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另一个固话。
傅明珠才从酒会上回家，刚迈进门，就被自家亲爹叫住了。
“爹地？你叫我？”傅明珠有点惊讶，她就是家里的碎钞机，而她亲爹就是家里的印钞机。
印钞机叫碎钞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傅明珠想不出来两人之间除了“金钱交易”之外，这么晚，她亲爹绝不可能找她做谈心这种事情。毕竟，在她爹地看来，找她谈心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多签几份文件，多赚钱。
傅父现在看向自己这个女儿的眼神也很复杂，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接到了来自杜承涧的一通电话。
他们家跟杜承涧没太多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傅家主要是做海上生意，而杜家现如今的支柱产业是房地产和珠宝，跟海上的渔业没什么关系。
不过毕竟也算是一个圈层的人，杜承涧有他们家的电话并不奇怪。
但是奇怪的是，杜承涧今天这一通电话，点名道姓是来找自己这个碎钞机女儿。
自家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清楚吗？
脑子里除了花钱之外，就没别的东西。
所以……
“你是不是欠杜承涧钱了？”
傅明珠刚走过来，就听见了来自自家亲爹的灵魂发问，还很认真那种，没有开任何玩笑。
傅明珠：“？？？”
傅父：“？？？”
傅明珠反应过来后，眼睛一瞪，“怎么可能？！我跟他都不熟！再说了，我需要跟他借钱吗？！”
傅明珠顿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虽然她花钱是有点大手大脚，但就算是没钱，也是刷信用卡，那是跟银行借钱，什么时候有问杜承涧借钱？
再说了，杜承涧那副模样，她也不敢啊！
傅父听见自己女儿的否认，皱眉，“那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吧？”
傅明珠：“……”
她就今天在酒会上的时候见了一眼杜承涧，难道看这个男人一眼就犯法了吗？
“刚才杜承涧给咱们家里打了一通电话，点名道姓找你。”傅父说。
这一次，就轮到傅明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