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贾张氏气急败坏之下,脚下一滑,那肥胖的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
只见她整个人向前扑去,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砸进了那些黄澄澄的粪汤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院子里有了瞬间的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但很快,许大茂反应过来,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身子笑得直颤抖,还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哟,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这恶人就该有恶人磨!”
傻柱则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边笑边说:“哈哈,贾大妈肯定是早晨起来饿着了!”
而何雨水原本只是被惊醒隔着玻璃,好奇地向外张望。
当她看到贾张氏像一只落汤鸡般躺在粪汤里的滑稽样子,也忍不住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地呵呵笑起来。
不过她可没有想过,出去收拾这满地的大粪。
她眉头紧皱,嘟囔着:“真是恶心玩意,想想都觉得晦气。”便摇了摇头,缩了回去继续睡觉,不再去看外面的混乱。
虽然她的屋子跟易中海家里挨着,但是那人好像刻意避开似得,没有往这边泼。
她在屋里也只是闻到一点点臭味,她用毛巾弄湿将口鼻捂上,这招还真管用。
此时的贾张氏,整个人都泡在了粪水里,头发上、脸上沾满了黄色的污渍。
她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从粪水里坐了起来,双手不停地在身上乱拍,嘴里还吐出几口粪水,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天抢地地召唤着:“老贾呀,你睁开眼看看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他们都欺负我呀……”
周围的邻居们有的忍不住偷笑,有的则摇头叹息,还有的小声议论着:“这闹得也太不像话了!又将老贾整出来了 ,她就不怕派出所过来人呀!”
“大过年的,真是倒霉!”
“还是快收拾吧!难道还让这些大粪过了年?”
“谁爱收拾谁收拾,我家今天还包饺子呢!我就不下手了……”
这要是换成往日里,肯定不少人围着看热闹,但是今天谁家都忙,哪有时间看贾张氏那恶心的表演,不少人捂着鼻子回了家。
易中海看着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群,因为贾张氏的哭闹一下子作鸟兽散,顿时着急起来。
他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别走呀,大家一起将这个收拾了!”
这时,一位胖乎乎的大妈撇着嘴说道:“我可不敢下手收拾,我家还说今天包饺子呢,要不然今年的饺子都是臭屎味,那多恶心!”
众人听见这位大妈的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中一个瘦高个的大爷也跟着起哄:“对呀,可不能全家都下手,这多晦气!这么着吧,一家出一个人帮忙收拾。”
“行呀!反正做饭的不能收拾这个……”
“我觉得行,毕竟大院里谁家有事儿了,大家也要帮帮忙的!”
“好,就这么办了!”
众人纷纷应和,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只不过留下的多一半都是男人,他们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面露难色。
“我们哪会收拾这个呀!”
一个戴着破帽子的中年男人嘟囔着。
“唉,我也不会,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这边贾东旭还在固执地用水冲着窗户,水流得到处都是,让原本就糟糕的局面更加混乱。
傻柱在一旁实在是忍无可忍,冲过去踢了贾东旭一脚,笑骂道:“贾东旭你这是魔怔了?去,去找个铲子,铲也比泼水强呀,你这些水你弄哪去?”
众人一听,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就是,这水泼得到处都是,更难收拾了!”
“傻柱说得对,赶紧找铲子!”
贾东旭无奈,只能跑回屋里将家里的炒菜铲拿了出来。
傻柱拿过铲子,示范了几下,还真别说,这铲子一用上,清理的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
“嘿,傻柱这主意不错!”有人喊道。
可随即又有人说道:“好用是好用,他家这铲子以后怎么做饭呀?”
贾东旭苦着脸:“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一边调侃一边帮忙。
这场面真是热闹非凡,混乱中又透着一丝团结。
大家齐心协力,等到了下午,才总算将贾东旭家门口收拾出个样子。
“都怪你贾东旭,泼那么多水,要不然能这么难收拾?”有人埋怨道。
贾东旭也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吭声。
他家门口经过这么一折腾,还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大粪味。
而易中海家那边,一大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撸起袖子就下手开始收拾。
易中海也在一旁帮忙,加上几个邻居几人配合默契。
没想到,他们居然比贾东旭这边还收拾得快。
等易中海家收拾完,易大妈还是感觉屋里有味,赶紧又喷了好多花露水。
一时间,屋子外面的味道变得怪怪的,但好歹没有了那股恶臭扑鼻的感觉。
“哎呀,总算是能喘口气了!”一大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累得直喘气。
易中海也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可真是遭罪啊!”
易中海跟易大妈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这时,他们突然意识到,从大清早一直忙活到现在,肚子里竟是连一口吃食都还没填。
一大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嘴里小声嘀咕着:“这都折腾到啥时候了,饭还没个影儿呢。”
说着,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朝着自家厨房走去。
她刚踏入厨房,目光随意地扫过平日里堆满食材的角落,瞬间,她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定在了原地。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大大张开,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那颤抖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哎呀!我的天哪!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慌和难以置信,仿佛见了鬼一般。
在外面的易中海听到一大妈这声充满恐惧的大喊,心头猛地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脸色骤变,顾不上其他,脚下生风,发疯似地冲进厨房。
当他的目光触及那空荡荡的厨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