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送完赵爱华后,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门,爷爷赵老六就一脸急切地迎了上来,拉住赵胜利的手问道:“胜利啊,爱华在四九城没给你惹啥事儿吧?我就怕赵德柱那两口子鼓动爱华去城里给你捣乱。”
赵胜利微笑着回答:“爷爷,您放心吧,爱华没惹事,她就是在院里住了几天,我回来就把人送回来了,啥事儿都没有发生。”
赵老六听了这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也似乎舒展了一些,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胜利,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这时,姑姑赵凤芝走了过来,眼中带着关切和一丝犹豫,对赵胜利说:“胜利,要不姑姑跟你一起回四九城吧。你一个人在城里上班,姑姑实在不放心你。”
赵凤芝觉得,赵胜利一个人在四合院住着,太孤单。
虽说参加了工作,但到底还是个年轻孩子,生活上肯定有诸多不便。
她去了好歹能给赵胜利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照顾一下他的生活起居。
而且她在村里虽然生活安稳,但也时常挂念着城里的赵胜利,总觉得不在他身边照顾,心里就不踏实。
赵胜利心里一紧,他想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还在暗地里记恨着自己,万一姑姑回去受到牵连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连忙说道:“姑,您就别去了。我分到运输队了,要跟着车队出差,一去好几天呢。您一个人住在城里那个大杂院里,我才不放心呢。再说,爷爷和我爹肯定舍不得您走,您还是在村里陪着他们吧。”
赵老六也点头说道:“是啊,凤芝,你就留在家里住吧。村里乡里乡亲地住着多自在,哪都不如家里好。”
赵凤芝听着父亲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的确是喜欢在村里住着,村里邻里乡亲的关系都很融洽,大家也都相互照应着。
而且父亲年纪也大了,她也想在身边多尽尽孝,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活。
赵德全也在一旁附和:“妹子,听哥的,你就在家吧。咱家里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困难了,胜利和抗战都工作了,能挣钱。你在家里,我们也放心。”
赵凤芝听了父兄和侄子的话,微微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那好吧,我听你们的,就在家里。”
赵胜利只请了一天假,他还要尽快赶回城里。
所以他也没耽搁,从兜里掏出上月的工资和钱票,递到赵凤芝面前。
“姑姑,这是我上月发的工资和票据,您收好。您该花就花,别省着。”
赵凤芝连忙推辞,把钱往回推,说道:“胜利,这可不行,你自己留着花吧。你在城里也需要用钱,姑姑不能要你的钱。”
赵凤芝心里想着,赵胜利在城里工作辛苦,挣点钱也不容易,自己怎么能要他的钱呢。
而且他一个人在外面,处处都要用钱,自己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赵胜利又把钱往姑姑手里塞,说:“姑姑,我出差有补助,那些钱我都花不完。您在家里也需要贴补家用,就当是我孝敬您的。”
两人就这样推来推去,谁也不肯让步。
这时,赵老六说话了:“凤芝啊,你就收下吧。这是胜利的一片心意,孩子孝顺,你就别推辞了。”
赵德全也说:“是啊,凤芝,你就拿着吧。胜利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赵凤芝看着手中的钱票,又看看赵胜利,再看看父亲和哥哥,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她心里满是感动,觉得自己的侄子真懂事,知道孝顺自己。
同时也感受到了家人之间浓浓的亲情,这份亲情在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最终她把钱收了起来,说:“那好吧,胜利,姑姑收下了。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
赵胜利笑着说:“姑姑,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爷爷、爹,我只请了一天假,现在还要赶回城里,不然赶不上车了。”
赵老六叮嘱道:“那你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遇到困难记得给家里来个信儿。”
赵德全也说:“是啊,胜利,一路小心。”
赵凤芝则是一脸不舍地说:“胜利,在城里要好好地,别总是惦记着家里,有空就回来看看!”
赵胜利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赵老六、赵德全和赵凤芝三人跟着送了出来。
赵胜利走在前面,赵老六等人跟在后面。
赵胜利回头看了看家人,说:“爷爷、爹、姑姑,你们回去吧,别送了。”
赵老六摆摆手,说:“去吧,孩子,好好工作。”
赵德全和赵凤芝也齐声说道:“胜利,再见,注意安全啊。”
赵胜利转身,大步走出了院子,向着村外走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坚定而又孤独。
赵老六、赵德全和赵凤芝站在门口,望着赵胜利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走出赵家村,赵胜利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他看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他一个念头便消失在原地。
等再次出现,他已经在南锣鼓巷的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这条巷子,他提前侦查过,巷子尽头是一处荒废的院子。
院子大门上挂着锁,里面已经没人住了,这里目前看来很安全。
赵胜利往前走到巷子口,看看左右都没人,他便若无其事地朝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里,秦淮茹早早地起了床,拖着愈发沉重的身体走进厨房,开始为孩子们准备早饭。
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炊烟,她熟练地忙碌着,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不一会儿,简单却充满家的味道的早饭就做好了。
棒梗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后,背起书包,像往常一样去上学了。
棒梗走之后,家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秦淮茹、贾张氏和还没上学的小当。
秦淮茹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怀孕五个多月的她行动愈发不便。
她刚收拾完碗筷,就感觉累得不行,只好扶着腰,慢慢地走到椅子旁,想要坐下歇歇。
就在这时,贾张氏那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秦淮茹,我可告诉你,给我老实点。东旭临死之前可是嘱托我了,让我看好你,你可不能生了别的心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得给我们贾家当牛做马,把几个孩子养大了,别想着那些歪的、邪的。”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