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张浩然讪讪笑，“先不告诉你……”
“那就是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难道只许川哥你勾搭校花，就不允许我找学姐聊天吗？”
一旁的宋羽用酸酸的语气说：“咦惹，真恶心……”
张浩然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敲了一下他，“连好友都没加上的不配说话！”
几个人打闹着来到食堂。
身边没了江疏雨的顾云川又变回那种没睡醒的样子，想到今晚江疏雨会上台表演，随口一提：“你们今晚去看表演么？”
贺台叼着鸡腿，含糊不清，“又不是强制的，过去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不定能看到小姐姐的舞蹈表演，没准还能看上一个。”宋羽看起来是挺期待的，“我要坐前排。”
“你看上人家，对方未必会同意你的好友申请啊！”张浩然打趣道。
“喂，这事儿没完了是吧？”宋羽朝顾云川投去求助的目光，“川哥你看他……”
顾云川的心思不在餐桌上，他看那个苏泽宇有点不爽。
虽然知道对方是没有机会接触江疏雨的，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很想让人抽他一巴掌。
“川哥！”贺台喊他名字。
顾云川回过神来，“啊？”
“在想什么？”
“想目中无人的家伙好欠揍。”
贺台和宋羽对视一眼，然后看着顾云川，“川哥你是在说自己吗？”
顾云川一噎，“我？目中无人？”
宋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呃……但我们是了解你的，别人就不一样了。因为川哥你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的那种，给人的感觉是很难相处的一类人……就第一印象嘛……”
“但是你比一般人帅，所以给人的第一印象不会很差。”贺台补充。
顾云川也不去想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了，反正他对苏泽宇的印象不是很好，他现在特别想挫掉这家伙的锐气。
而直接表明江疏雨喜欢自己带给他的刺激远远不够。
怎么说也得让他当众丢个脸什么的。
这才是文明人的做法。
***
快到七点半的时候顾云川他们就来到会堂，正在找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
这种晚会的表演不是由辅导员或班主任通知的，都是在学生之间传播的，但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
几个人找到位置的时候第一排已经被楚乔和她的室友占领了。
“乔姐这么早啊。”
“是啊，不然第一排的位置不好抢。”
“也是，毕竟你的身高坐后几排就别想着看了。”张浩然笑了笑。
不到一米六的楚乔举着拳头威胁，“再说我身高我揍你噢！”
“开玩笑开玩笑。”
四个人坐在第二排之后舞台的灯光刚好亮了起来，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穿得挺正式，举着麦克风，一股播音腔的味道。
顾云川瞥见张浩然捧着手机一个劲地聊天，便问：“聊到哪里了？”
“在打探对方的星座呢……了解一下她的性格。”
“通过星座来了解一个人是一件很蠢的行为。”顾云川说。
“川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楚乔转过头来，“如果对方是相信星座的，那你通过了解对方的星座来了解ta说不定有奇效。”
顾云川听懂了，无非是一种心理暗示的作用。
但他还是不相信星座。
他宁愿相信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乔姐，你这么懂，帮我看看俩白羊有机会吗？”张浩然问。
“俩白羊啊……”楚乔想了想，“感觉挺般配的吧。”
“哦耶！”张浩然一听这个答案就乐了，扭头问顾云川，“老顾，你要不要测一测？”
“我不测，这玩意听起来就不靠谱。”
“川哥你是风象星座吧？”
顾云川还没有接话，张浩然就点头，“嗯，你猜对了。乔姐，你真研究过星座啊？”
楚乔摆了摆手，“谈不上研究。川哥，试试呗？”
张浩然插嘴，“你要是猜出人家星座，我就让川哥给你个机会。”
“这还不容易，水瓶嘛……”楚乔一脸自信。
顾云川有点傻眼。
倒不是楚乔真有这种看人猜星座的本事，身为副班长，手机上保存着全班同学的资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楚乔的室友一听顾云川是水瓶座，都悄悄扭头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顾云川总觉得她们的目光不怀好意。怎么，水瓶座很讨人厌么？
“川哥你别想太多，她们可能只是觉得水瓶座渣男多而已。”楚乔笑着说，“不过看川哥这种看起来没有欲望像是性无能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渣男。”
顾云川：“……”
果然通过星座了解一个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来吧，川哥你随便说另一个星座，我帮你测一测。”
顾云川叹了口气，“那我随便说了啊……狮子吧。”
“水瓶对狮子……”楚乔喃喃，思索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搜索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吸引的一对，容易来电，算得上是金童玉女。”
顾云川微微点头，看来星座还是有那么点道理在的。
楚乔继续说：“但在谈恋爱的时候又是相斥的，容易发生争吵，双方基本都不属于会让步的那一种，所以不容易走远。恋爱配对的话，六十分，勉勉强强。”
顾云川还是觉得通过星座来判断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张浩然注意到有点不屑却带着一丝失落的神情，急忙说：“乔姐你不能以偏概全的，狮子还有七八月之分呢。”
楚乔收起手机，“川哥你问的是七月的狮子还是八月的狮子？”
顾云川现在明显不想听无聊的“星座对对对”游戏了。
张浩然直接说：“乔姐你两个狮子都对一对不就好了？”
然后悄悄地用手比了一个“八”。
他不知道顾云川的初恋是什么星座，只能赌顾云川目前是喜欢江疏雨的。
反正江疏雨是狮子座的信息算是公开的消息了。
楚乔心领神会。
“走不远的是一月的水瓶和七月的狮子，当然，要论合适，那绝对是和八月的狮子最合适了。”
感觉说得有点水分，她继续补充：“配对有八十八分。”
顾云川点了点头，靠着椅背，嘴角极其微小地勾起，语气漫不经心，“这种东西听着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