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将近一米多长的虫子正在地上不停的扭动,门四爷凑上前去,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看过去,说道:
“这就是心苴虫嘛......
我跟着师父学徒的时候,听师父说起来过。
白如玉、形似绳,动似蛔虫......
这心苴虫用酒醉死,晒干了磨成粉末,加上玉乳、疆粢沫和头茬的蛟头蜜制成丸,可续全身经脉,断了中风的根.....
仙家,这宝贝虫子你再吐一条给我。
我不白要......”
看着金钱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左仙童走过来一把捂住了门四爷的嘴巴,将他拉倒了一边之后,对着金钱癣说道:
“您继续......
这位爷是药痴,见到这样的天才地宝就走不动道了。
您甭跟他一般见识,忙您的......”
金钱癣有些无奈的看了左仙童,给了左少爷这个面子,不跟门四爷计较,对着有些紧张的猞猁孙说道:
“不懂规矩吗?
还是以为空口白牙说几句,我就能放心你了......”
猞猁孙叹了口气之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
“里面有一条了,胡家九爷的心意虫。
我们几个外仙家的族长都吞了它们的心意虫......
毕竟造反那么大的事情,不吞几条心意虫,黄狈它们也不放心......”
金钱癣好像算到了猞猁孙会这么说,它一把捡起来地上不停蠕动的虫子。
随后掐住了虫子的一头,伸出来另外一只手顺着虫子这一头向下捋了下去。
就见随着金钱癣的动作,原本白色的大虫子竟然变得透明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金钱癣手里什么都没有......
见到虫子的变化之后,金钱癣这才对着猞猁孙继续说道:
“吞下去之后,不会影响胡家的心意虫......
如果你有了二心,或者我死了,这条心意虫会自己膨胀数百倍,活活将你的身体撑爆......
吞不吞?”
金钱癣说完,猞猁孙苦笑了一声,说道:
“好像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似的......”
说到这里,猞猁孙一把将金钱癣手里几乎透明的虫子抢在了手里。
随后它深深的吸了口气,一闭眼将手里的透明虫子塞进了嘴巴里。
将虫子吞进肚子里之后,猞猁孙干呕了几声,见到没有将虫子呕出来,它这才对着金钱癣说道:
“我现在和你绑在一起了,那肚子里胡家的心意虫,你得想办法帮我除了......”
金钱癣说道:
“等回到长白山的,拿回法力之后我的心意虫自然就会吃了胡家的虫子。
先办点眼前的事情......
你帮我回到长白山,它吞了胡家的心意虫,它们不会防备你的。”
猞猁孙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是我不帮你......
只是现在长白山都是黄狈指派的仙家,别说进入里山了,我们还没等上山就能被它们发现......”
金钱癣古怪的笑了一下,说道: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五仙之首是白叫的?
我有上山的密道,只要平安到了山脚下你就不用管了。”
猞猁孙不敢得罪金钱癣,只能点头答应,说道:
“可是从奉天赶到长白山,这段路怎么办?
现在奉天到处都是仙家和出马的,只要进出奉天一定会被它们发现的。”
金钱癣转头看了一眼黄丕,随后指着自己的干儿子,对着猞猁孙说道:
“我们分开走,不过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果被它们发现了,就说这几个人都被你抓住了,你怕其他的仙家抢功,就自己带着他们去长白山交给请功......
问我的话,就说我是你家出马的......”
这时候的猞猁孙说什么也没用了,当下也只能无奈点头。
随后,金钱癣跟黄丕、左仙童商量去长白山的路线。
左仙童驾驶技术虽然有所长进,无奈路程遥远,他这点开车的本事弄不好要出意外,安全起见还是先坐火车到长春,然后再想办法弄辆车开到长白山脚下。
金钱癣在奉天藏了几天,也弄到了一张火车站的时刻表。
今天最早的火车七点钟出发,差不多下午两三点钟能到达长春。
当下,金钱癣施展手段,重新给这几个人化了妆容。
左仙童变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生意人,长剑断长生去了鞘,藏在一个油纸伞当中,
门四爷也改了相貌和年纪,看着足有六十来岁,和左少爷还有些联像,看着好像一对父子俩一样。
金钱癣又弄来一身女人的衣服,将黄丕假扮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看着和左仙童假扮的生意人是两口子。
一切都准备差不多了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起来......
已经到了将近六点,金钱癣带着猞猁孙先从小洋楼里出发。
几分钟之后,左仙童三个人也从这里出来,和金钱癣分成两路向着火车站进发。
左仙童三个人走出小洋楼之后,好不容易拦了出早工的两辆人力车,将他们拉到了奉天火车站。
下车之后,左仙童正要去买车票的时候,就见一身味道的金钱癣走过来,两个人装作不认识,侧身而过之后,左少爷手里已经出现了三张火车票。
进站检票的时候,门口多了几个穿着大衣的男人,每一个进入火车站的乘客都要被这几个人检查一番。
其中有几副面孔看着眼熟,正是昨天冲进侯喜家的几十个出马当中的。
好在他们的目标明确,只是特别注意身材肥胖的男人。
加上黄丕假扮的胖娘们儿属实不怎么好看,这几个人也就是瞟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周围其他男人的身上。
顺利的上了火车之后,三个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安稳了一些。
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个人刚刚坐好,便看到三四个出马的簇拥着猞猁孙进了车厢,却没有看到应该守着猞猁孙的金钱癣......
猞猁孙带着几个出马的直奔左仙童他们三人而来,就在左少爷准备去摸腰后短剑的时候,其中一个干瘦干瘦出马的,指着左仙童斜对面的座位,对着猞猁孙说道:
“就在这里,您老的座位就在这儿......
这不巧了吗?
我们哥几个要不是去长春送信,也没有这个造化和您老坐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