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玲和墨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讶，“不是，你第一次做，居然就算出来了！”
李长青眯着眼睛看着墨渊和赵梦玲，“当然，我验算过两次了！这个损耗比例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有这么高，我们就复古去当修士而不是将他们转换为魔法的形式了！”
墨渊笑了起来，赵梦玲见状，也笑了起来。
“你看清楚题目了吗？”墨渊指着题目问道，“这道题叫你算的是什么？”
李长青皱着眉头看着题目，“是在能量转换过程中灵力的损耗占比啊，有什么问题吗？”
墨渊摇了摇头，“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没有读懂题目。”
说着，他就抬手，“我们的灵力是不是一种纯粹的能量？”
李长青立马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曾经在几本古籍中看到过，灵力看似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但是其中其实蕴含着很多的别的东西！只是成分无法分解出来。”
墨渊点了点头，“所以说，当你拿灵力转换为元素力之后，这些杂质会起到作用吗？加上你灵力转换的过程起到媒介的那些灵力以及那些你没有用上的灵力，这些加起来，有百分之三十，很离谱吗？”
闻言，李长青扯了扯嘴角，“那倒是不离谱了……”
接着，他又猛然摇头，“不对！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研究魔法，而不是像古时候那些先贤一样，当个修士呢？直接运用灵力不好吗！”
墨渊笑得更开心了。李长青越会思考，对他以后来说越有帮助，“当然，不是说以前更好。实际上两种选择都各有优劣的。你以为灵力直接造成的伤害真的会完全比魔法更大吗？还有，你真的以为直接使用灵力的方式会比魔法药简单吗？”
闻言，李长青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缺失性比较的思维中。
叹了口气，李长青缓缓向墨渊鞠了一躬，“多谢解惑。”
墨渊看着李长青，笑着摇了摇头，“我看看你的卷子吧。”
李长青立马将卷子递了过去。
墨渊看着李长青的卷子，越看，眼睛睁的越大。在看完卷子之后，他皱着眉头看着李长青，“你这一份卷子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看到墨渊的这个样子，赵梦玲也好奇起来，从墨渊的手上抢过卷子就开始看了起来。
李长青一脸疑惑地看着墨渊，“对啊，是我做的，怎么了吗？”
赵梦玲看着卷子，也越看，眉头越紧。
墨渊瞟了一眼赵梦玲，开口问道，“怎么样？”
赵梦玲看向了李长青，“这……全对！”
墨渊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做这份卷子还能做到全对……你是真的都理解了那些公式了？”
李长青一脸茫然地看着墨渊，“那些公式不是……很简单吗？”说着，他就顺手勾勒符文。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在拓印魔法的施展时，灵力运用地更加顺手了！
他震惊地看向墨渊。
墨渊点了点头，“知识的获取，似乎也会影响魔法的使用。或者说，灵力的使用取决你的认知。”
李长青张了张嘴，“以前说起为什么九黎学派的修士为什么会同阶级内无敌……就是因为这个吧？”
墨渊点了点头，“我觉得，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李长青扯了扯嘴角，笑道，“可笑之前还以为他们向恶魔借了力量，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接着，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既然提升力量的方法这么简单，为什么……”
墨渊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直接笑着回答道，“你以为书院是做什么用的？国子监，私塾都是为什么而教授别人如何学习魔法的？你又以为，为什么现在成为法师的人数量比古时候要多那么多呢？”
李长青怔怔地看着墨渊，“你是说……”
墨渊微微一笑，“九黎学派的存在不是错误。错误是他们不被任何一个政权掌控。而且，他们研究的很多东西也不合适被掌控。为了维持国家的利益，他们，不能活着。”
李长青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离经叛道的思想，或者说，这个时代，谁都不敢告诉他如此忤逆的言论。
只是，好为人师的某人忘了现在是在什么情况下。
只见赵梦玲毫不犹豫，伸手直接揪住墨渊的耳朵，“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说的那些掌权者怎么了！”
墨渊立马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耳朵喊道，“完了，忘了这边有个狗官的人！”
闻言，赵梦玲更加不留情地拧着墨渊的耳朵，“你别忘了！你也是你说的那些狗官的子嗣！”
见到两人的样子，李长青没有被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给转移了注意力，直接看向赵梦玲，“公主殿下，你，现在就在为了夺嫡做准备是吗？”
赵梦玲闻言，动作一顿，苦笑道，“我倒是也没准备夺嫡。只是总还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顺便，我是真的觉得，这些真理有意思。”
听完赵梦玲说的话，墨渊点了点头，“所以，你可以将我们视为一个正经的学术团伙！”
赵梦玲立马打断道，“那叫学术社团！”
墨渊挠了挠头，“其实都一样啦。”
赵梦玲摇了摇头，“不一样！你怎么国文课完全不带听的！”
微微一笑，李长青微微弯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李长青，愿与二位共同进退。”
赵梦玲听到李长青说的，疑惑地问道，“可是，你若是对所谓的夺嫡感兴趣的话，直接跟着我堂兄不是更好吗？”
李长青摇了摇头，晃了晃自己手上由墨渊写的课本，“朝闻道，夕死可矣。某不过一介书生，朝堂之事，与我无关。倒是知识，那才是某得追求。”
闻言，赵梦玲和墨渊相视一笑，一起伸出手，“那就，欢迎加入了！”
这个时候，李长青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多庆幸自己的选择，也还不清楚，自己在实现自我的过程中会因为队友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