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另一边的人听不见的话，隔空倒是不负责任地撩了一大波直播间的观众。
一时间，直播间弹幕飞涨。
【你这小表情……能不能别这么淫荡！】
【犯规了啊，怎么背着你老婆撩观众啊，星河快来管管他！】
【啧啧啧，这一波看似是对我们说的，实则是说给谁听的，大家懂得都懂～】
【本来氛围还挺紧张的，被你这么一搅和，全变粉色泡泡了……】
【这光线昏暗的，极致男色和隐隐的挑逗……等等……我有个危险的想法……】
【？？？楼上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咳咳，那个我感觉戚长洲这样的，关了灯说不定也能是老婆呢？】
【！？好荒缪，你清醒点，他195啊！】
【看看这胸肌，这腰这脸……这能是0？】
【就是就是，星河那小傲娇的，妥妥的被压。】
【等会，讨论的重点怎么到这来了？你们真的不打算看看后续剧情啊？全是嗑cp的？】
这边弹幕虽然打得热火朝天的，却还是有人把消息传到以星河那边去的。
以星河这边的音乐会已经过了一半，因为什么收获都没有，所以他被动地听了好几支钢琴曲。
唔……音乐很好，但是听得人也确实想睡觉。
他把这归结于自己不懂欣赏，便只能时不时看看弹幕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一次倒是不用土豪发弹幕提醒，他自己就看到了。
【SoS！星河，这里这里！长洲需要你的帮助！】
【以师傅，快重拾老本行了！】
【星河，悄悄告诉我，你是1还是0，我保证不说出去。】
【长洲那边发生的事是这样的……】
诸多弹幕混杂看下来，以星河大概把戚长洲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听说要他重拾老本行开锁，不免有点想笑。
戚长洲撩观众？
那他大概能想象到直播间那边是什么光景，那家伙撩起人来的时候……确实挺要命的。
不过……就算清楚他是在撩屏幕外的自己，以星河还是觉得戚长洲下次直接撩自己会更好。
他面上不显，也没接弹幕的调侃，只是把帮助戚长洲开锁的话打在了手机屏幕上由观众传递过去。
另一边，戚长洲几人按照以星河给出的办法，并根据他的远程指导顺利打开了琴房的门。
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钢琴的声音如月光一般倾泻下来，只是一点也不动听，仿佛卡了什么东西在流畅的旋律中，听得让人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戚长洲几人开灯走进琴房，门锁便自动合上。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银白的月辉从窗外斜进来，擦过白色的窗帘，连带那窗帘上的血色也泛着诡异的颜色。
乐声还没停止，一拉一拉地进行着一个又一个乐章，即便是这样的音乐竟然也有情感的递进，一层一层……
蒙昭是第一个听不下去的人，他皱着眉头问，“这到底弹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难听？这不会就是今晚要给我们的东西吧？”
“有谁知道这首叫什么？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种艺术。”
他谨慎地没去碰那架钢琴，但压出褶子的眉心已经表明了他对这架钢琴的厌恶。
戚长洲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李瑜倒是先给出了解答，“这首，是法国作曲家克劳德·德彪西创作的《贝加摩组曲》的第三乐章《月光》。”
“很大众，也很美的一首曲子……但是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对原曲进行了改编，几乎歪曲了月光这首曲子本来的意境。”
“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