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会这么心急?
眼睛一扫,她对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他的旅行包……
前后几节车厢都被封锁了,白挽歌想去别的车厢观察都不让。
警员做笔录的速度很快,还剩三个人,就快到白挽歌这边。
长舒一口气,白挽歌打算心平气和的等着警员来做笔录。
可是对面的男人始终不见踪影,面对封锁,他去了哪里?
对面车座上的大件旅行包,突然动了一下……
白挽歌眨眼,挠头,刚刚是她看错了么?
怎么感觉那包,动了一下?
或许是错觉。
没等完全放下心,那包,又动了一下!
白挽歌看的清楚,是包里面,有东西动了一下。
难道是他带了什么动物上来么?火车上不让携带动物,不过车票直售,好像也没有安检一说……
在白挽歌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包的拉链,突然从里面拉开一角。
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着白挽歌的整个鼻腔。
旅行包似乎无法承受住里面的重量,东倒西歪,靠在椅背上,渗出了血……
警员笔录还剩下两位,白挽歌立马起身,到了警员身边。
她不能碰别人的东西!
那一看就是犯罪分子的犯罪证据!
要是她动了,万一将她认作是凶手怎么办?
“你好,警察大哥,那边的包,是一个男人留下来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还看见它渗血……”
警员一听,神色更为凝重,跟着白挽歌,到了座位旁边。
那包依旧靠在椅背上,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一半。
警员戴上手套,用警棍小心扒开旅行包。
里面是个沾有红色颜料的雕塑像……
原本紧张的警员立马转头回望白挽歌:“这就是个普通的雕塑,你别太紧张了。”
“对了问一下,你在一点半到两点半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休息,一直坐在原位上,没有离开过,中间有一个男人上车,坐到了我对面,包也是他的。”
“那他人呢?”
“不知道去哪了……”
白挽歌也不清楚他去了哪,毕竟刚刚骚动,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别处,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警员抬眼望白挽歌,点头示意:“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吧。”
他转身去询问剩下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穿梭车厢,到了白挽歌所在的这一节列车。
“警员先生……厕所……发生了点情况。”
男人面上表情说不出是多么喜悦,甚至有些害怕的情绪在内。
警员手中紧紧握着笔,点头回应:“麻烦你带我去看一下,刚好笔录做完了。”
白挽歌前面的包,又再次自己拉开了一部分……
面对如此诡异的东西,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若是一个人落单,肯定会被盯上的。
白挽歌跟了上去,可是穿过车厢的时候,她被守在一边的警员拦住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走多远,而是停在了她前面几步的距离。
警员按照眼镜男的指示,推开厕所门,瞬间退后几步,后背紧紧贴在列车上。
手中的笔滚落,挨到了白挽歌的脚边。
突发的意外情况出现了,拦着白挽歌的警员立马走到他旁边查看情况,转头看厕所,面上表情十分精彩。
白挽歌上前几步,瞥了一眼。
正是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此刻他已经遇害了……
他的头无力垂落在一边,手掌掌心向上,摊开放在了两边,手中握着一根沾着红色液体的毛笔。
他坐在厕所地上,头靠的墙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上面液体脱垂下来,滴落在地上。
仔细看,男人腹部有一柄锋利的刀具,一击毙命。
后面来的警员,很快将现场处理好,将人抬走了。
眼镜男本来是她隔壁车厢的人,但是他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又是现场第一人,嫌疑很大。
所以没有放他回原先的车厢。
白挽歌打算回去,心里盘算着换一个座位,高大的警员,将她的去路,堵住了。
警员一左一右,将她制住,提到了她原先的座位上。
“这是你的东西么?”
他们指着旅行包,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不是,是一个男人的,他上车坐在我对面。”
“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车的么?”
警员冷冰冰的话,不断压迫着白挽歌。
“不太清楚,当时我闭着眼睛,也没看时间,但是离警报声响起那会的时间比较接近。”
“那个,我可以走了么?”
警员们对视一眼,质问着白挽歌:“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刚刚厕所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包的主人,刚刚发生骚动那会,他就不见了。”
旁边的警员一字不落将笔录写好,口供录了下来。
顺便……还给白挽歌带了一副银镯子……
“诶……”
和她同等待遇的,还有刚才案发第一人的那位眼镜男。
他俩被安置在这里,警员将他俩前后锁在了车座上,由两个警员,看守在这节车厢上。
眼镜男眼镜滑落,但是他两个手都被拷住了,只能一直仰头,让眼镜往后滑。
最后没办法,起身靠着白挽歌的肩膀,推上了眼镜。
他悄声问着白挽歌:“你也是冤枉的么?”
这人好生奇怪,这不明摆的事实么?!还需要问?!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吧?何况她本就不是!
意识到自己的说辞有点问题,眼镜男不好意思笑笑。
“抱歉,刚刚有点失礼……”
“他是两点十五分到二十分的时候死亡的,途中剧烈挣扎,但是被一击毙命,厕所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白挽歌不明白,这人开始自说自话些什么。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还能是别的地方不成?
“是的,就是别的地方!”
眼镜男似乎看穿了白挽歌心中所想,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知道刚刚那个包里有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当做头号嫌疑人么?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凶手要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将受害人拖到了厕所呢?!”
眼镜男步步紧逼,仿佛胜券在握,越说越起劲。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
“不想。”
“……”眼镜男提着一口气,听后险些被憋死。
“你想!”
“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