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业感受着那小手的柔软，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朝冯雪细腰伸去。
“马总，请您自重！”
冯雪大惊失色，猛地抽手站起来，脸上扬起了被冒犯的憎恶。
秦江脸色又是一冷。
林清婉眉头也是一拧，冷冷道：“马总，当年你走投无路，跪在我母亲面前声泪俱下，求她帮你一把。”
“母亲见你哭的连鼻涕都出来了，心软给了你一些订单，马氏集团因此度过了危机。”
“以至于你逐渐在江北站稳脚跟，成了龙江第一大药材供销商。”
“你当时怎么说的？”
“今生唯林家马首是瞻，永远做林家的仆人。”
“现在，你就这样报答我？”
林清婉眸子冰寒，脸上浮现了些许愠怒。
她当然知道沈如霜会动用人脉封杀盛元制药，但想着马建业当年立下的血誓，冯雪又执意要帮，她放下面子过去敬了酒。
她以为马建业会感恩，即便不敢明目张胆帮忙，暗地里也给盛元制药合作。
不想这人不帮也就算了，还做这种事羞辱自己。
马建业脸色有些难看，皮笑肉不笑道：
“薛念当年只是帮了一把，我没她一样能活下去。”
“我今天的成就，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跪下求她了，又什么时候说马首是瞻了？”
“谁见了？不要拿没有的事往我身上泼脏水好吧！”
林清婉脸色一沉，想不到马建业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当年他求薛念时，自己就在旁边，怎么会乱说？
“马总如果连血誓都不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还是提一句，人要有敬畏之心，天打五雷轰这样的话最好不要乱说！”林清婉眼睛眯了眯，冷漠道。
马建业不感羞愧，反而冷笑道：
“要说敬畏之心，我想没有人比林总更缺这东西吧！”
“当年沈、陈、许那么强大，他们想跟你交叉持股一同发展，你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林氏最后被并购，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林总，我知道你有怨气，但对我撒没用啊，谁让你当年那么不自量力呢？”
林清婉脸色沉了又沉，懒得再跟这种人掰扯。
秦江听到这里却笑了，转头对林清婉皱眉道：“林氏当年的合作伙伴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啊，怎么都是这种混账玩意？”
“你也是，跟这种垃圾废什么话呢，指望一个白眼狼能回心转意？”
这句话一出，马建业骤然一怒，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老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秦江脸色阴沉，淡淡道：“我嘛，也不算多厉害，顶多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要饭而已。”
他转头对林清婉，有些埋怨道：“我说过好几次，有什么难处讲出来好了，你何必低声下气求一个垃圾呢？”
林清婉也是无语。
她跟能联系上的药材商打遍电话里，没有一人愿意合作，马建业说可以帮盛元制药，怎么能不试试呢？
“今天既然是庆功会，那就好吃好喝，我等会打个电话，让中医药局帮忙联系供应商好了。”
“龙江中药管理局？”马建业眉头先是一皱，随即不屑笑道：“他们局长都是陈羽凰的朋友，你觉得他们谁会帮你？”
马建国的保镖们也是抿嘴冷笑。
“我以为这小子多大能耐呢，原来只是认识龙江中医药局的人，恐怕认识的也是个小职员吧！”
“这家伙还说一个电话能让马总要饭呢，别说认识里面的小职员，即便认识局长，他也没那个能力！”
“还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啊，以为跟中药管理局的某个人认识，就以为自己多牛逼了，他压根不知道马总的影响力，更不了解沈小姐他们有什么通天本事！”
冯莺莺也是摇头。
秦江显然小瞧了沈如霜的能力。
如果龙江中医药局能帮上忙，她早就通过冯远明的人脉联系了，怎么会同意冯雪去敬酒呢？
林清婉也是叹了口气，淡淡道：“没用的，管理局的宋局长跟陈羽凰关系很好，以前没少给林氏下绊子。”
“龙江中药管理局？”秦江一愣，嗤笑道：
“虽然我瞧不起沈如霜他们，但也相信他们能跟龙江中药局扯上关系。”
“我当然不会幼稚到再找什么宋局长。”
“既然要打沈如霜的脸，那肯定要找夏国中药管理局了！”
这话一出，现场皆是一静。
研发部的员工们一脸震惊。
夏国中药管理局，那可是国家副部级的单位啊！
主管医药领域任何事务，拟定中医药和民族医药事业发展的战略、规划、政策和相关标准，权利十分大。
如果秦江能请动夏国中药管理局的人下场，恐怕沈如霜也得给个面子，放盛元制药一马。
马建业也是坐直了身体，皱眉看了秦江一眼，神情带起一抹难以置信。
“这位小兄弟，你认识夏国管理局的局长？”
“不认识。”秦江淡淡喝了一口茶水。
马建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继续道：“那你认识里面的哪个职员？”
秦江再次说道：“谁也不认识！”
众人愣住了。
谁都不认识，那还说个屁，人家鸟都不鸟你！
林清婉摸了摸额头，有些头疼。
她以为秦江有门路，心里一阵激动，这家伙转而又说谁都不认识？
空欢喜一场...
秦江不会以为去夏国重要管理局，投诉沈、陈、许三家针对盛元制药，人家就会授理吧？
这东西要讲证据啊！
药材供应商如果不想给盛元制药供货，可以找出无数理由。
空口无凭，夏国中药管理局怎么会管这事呢？
马建业听到这里，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以为你有些门路呢，没想一个人都不认识，原来是去求人家帮助！”
“小兄弟，这年头讲究的是人情往来，你都不认识人家，凭什么觉得他们会帮你？”
“最多把你的诉求记下来，告诉你回去等通知。”
“一年半载后，他们或许会给你答复，但那个时候盛元制药早就破产了！”
秦江说认识夏国中药管理局时，马建业确实吓了一跳，如果认识局长的话，盛元制药还真能活。
如果只是认识某位职员的话，在沈如霜周旋下，盛元制药也只能干瞪眼。
后来听秦江说谁也不认识，他直接笑出来声，彻底不拿秦江当回事了。
然而。
秦江这时却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
“我确实不认识夏国的中药管理局的人，但我认识它的上级部门、夏国卫生部的部长，宋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