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是我最早的一批病人之一。”李珺答道。
“嗯？她是你的病人？”
“也可以叫做我的客户。”
“具体说说。”
“那时候，我的心理诊所刚开张不久。
胡静也刚到阳城，她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后来经过半年的治疗，她才慢慢康复。
性格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也从那时候开始，成为了好朋友。”
“她以前是什么性格？”曹卫东好奇问道。
“她以前是那种乖乖女的性格，不爱说话，对人很温柔，比较多愁善感。”李珺回答道。
曹卫东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老胡以前还是那样的女人。
“她为什么抑郁，你知道吗？”
“因为她父亲。”
“她父亲？”曹卫东心里再次一惊，这是他头一次听到胡静父亲的信息。
他知道胡静的母亲姓杜，是京圈一个有钱人家的子女。
曹卫东刚刚听到胡静有抑郁症的时候，他还以为老胡的抑郁症会跟她的母亲有关。
没想到竟然不是，反而是跟她的父亲有关。
而胡静的父亲，曹卫东从来都没有听到任何人提及过。
老胡自己也从来都没有说，周桥峰也没有提过。
梁少军，李怀周就更没有了。
难道老胡的父亲，也是个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大人物？
曹卫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珺。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胡静她父亲的任何事情，只知道她的抑郁症跟她父亲有关。
有关她父亲的任何事情，她都没有说。”李珺看向曹卫东。
曹卫东伸出右手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手指头来回敲击了一会儿桌面，随后说：“行，老胡的事情，就这样，我不问了。
下一个问题，你会不会，不用牙齿吃香蕉？”
“嗯？”
李珺先是一愣，随后俏脸泛红答道：“……会……会吧……”
“嗯，很好！”曹卫东站起身，走到李珺身边。
李珺望着曹卫东帅气的脸庞，心里怦怦直跳。
曹卫东低头在她耳边吐气说：“我不需要你再去巴厘岛，也不用去我的足疗店当技师，你继续开你的心理诊所。”
“然后……”
曹卫东顿了顿，用更低的声音说：“你的诊所要免费对我开放，我会经常去你那里咨询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
曹卫东说完，也不管李珺是同意还是拒绝，直接转身走了。
他边走边大声的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养精气神吧，身上都没有骚气了，曹总我不是很喜欢啊！”
曹卫东虽然好色，但也不是急色的人。
李珺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有心思做任何色色的事情。
曹卫东觉得，即便现在跟她发生了点啥，也多半没意思。
肯定会枯燥乏味。
得让她找到以前勾引曹卫东的那种状态来。
两个人在一起才有滋味。
曹卫东觉得现在自己的生活好了，得有点追求和品味才行。
所以，他还是想等这个李珺精神状态恢复一点后，再和她深入探讨一些成熟男女之间那种最纯粹的关系。
……
随着春节越来越近，阳城这个有着悠久历史底蕴的城市，“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一些街道上，已经开始在路边的树上，挂起一些红色的灯笼了。
各大超市里放的音乐也从“短视频热歌”，换成了“恭喜发财”，“好运来”，“恭喜恭喜发大财”等等这种耳熟能详，年味十足的歌曲。
曹卫东的工程公司和天盈阁休闲会所也开始放假了。
美女技师和工人老哥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阳城，回家过年。
有坐高铁的，也有和老乡拼顺风车回去的。
出来一年了，每个人都盼着回家这一刻。
只有曹卫东没有。
老家知州，没有他留恋的人和物了。
虽然有个小情人雪梨。
但是，她前些天已经和曹卫东讲过了，她要回村里，不能陪曹卫东在县城过年了。
那对于曹卫东而言，知州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但是，自己一个人在阳城过年，好像又太孤单了一点。
曹卫东问过梁少军和李怀周，两人过年都不打算留阳城。
老梁要去媳妇家当“过年的女婿”。
李怀周要带着老婆女儿回去看丈人老爷子。
曹卫东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遗弃了的孤儿一样，孤苦伶仃地在阳城当起了野鬼。
不行，曹卫东说什么也不能一个人在阳城当野鬼，要当也只能在女人的温柔乡里当个死鬼。
他把天盈阁会所里的技师们单独拉了一个群，然后发了一条信息。
“过年有没有不回家，留在阳城的啊，咱们一起过年？”
被曹卫东备注为918号，年纪和梁少军差不多一样大的韦大姐@曹卫东，回复道：“曹总，我今年可以不回去哦。”
“曹总，我也可以留下来！”998号和988号两个年纪45+的，回复了同样的信息。
曹卫东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908号和888号的头像，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这个拉了还没有十分钟的群，解散了。
曹卫东接着给黄欣瑶打去了电话。
“喂，东哥。”
“你买到回家的票没？”曹卫东故意这么问，就想知道黄欣瑶回不回去过年。
“没呢，高铁票根本抢不到呀。”黄欣瑶委屈巴拉地说。
“那……要不要留在阳城，一起过年？”
“东哥，我挺想回家的，不过你要是让我留也行。
或者？我早点过来陪你？”黄欣瑶有些试探地问。
“算了，你回吧！我给你买张机票。”
“太好了！谢谢东哥！”
“唉……”曹卫东叹着气挂掉了电话，然后打开携程App，给黄欣瑶订了一张全价的机票。
没办法，年关将至，飞黄欣瑶老家的航班，没有打折的机票。
黄欣瑶收到订票成功的短信后，给曹卫东回了一长串“亲亲”和“抱抱”的表情。
曹卫东没有回复她，而是给方雪老师发了条信息。
“方老师，过年回家吗？”
“我都已经在家了！曹总，过节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个大红包哦！”方雪老师回复道。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亲亲”和“抱抱”的表情包。
曹卫东给她回了一个有点色，但不是太能描述的表情包，随后退出了两人的聊天界面。
曹卫东接着打开朋友圈，看到了梁少军发了一个动态。
配图是阳城国际机场的候机厅，文字是：“南方小土豆准备出发去看冰雪大世界，锅包肉，铁锅炖大鹅，大冻梨，你们准备好了吗？”
曹卫东知道梁少军和李怀周过节前带娃去玩雪的事。
他只是没想到两人行动那么快，才放假就去了。
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再不去就到春节了。
曹卫东在老梁的动态下面回复道：“老梁，你终于可以去那边的洗浴中心体验大软梨了，实名羡慕中！”
没多久，曹卫东就看到梁少军的这条动态下方，一个叫做李慧的人，发了三个问号。
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