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次的穿越,容徽也是做足了准备。
先前和她连线的鉴宝主播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她找他们买了雷击木、桃木剑之类的东西,再到正统的道观,找道长买了镇妖保平安的符咒。
“你们要镇妖的法宝,怎么不找我们要?”
身着紫色官袍的徐瑜恰好入镜,她今日刚上任,在朝堂上装了一天严肃,好不容易忍到下班,借口来谢府吃顿便饭,厚重的衣服把背上闷出汗了都舍不得换,就为了给金朝和容徽看一眼。
“大虞有护国天师,虽然我素来不信这些,但姐姐们要是怕去青丘山出岔子,我让他们写个成百上千张来护着姐姐。”
“而且我们有人呀,咱们带上几千上万人去,狐狸崽子都得躲着我们跑。”
有了新身份的徐瑜,脸上是越发有威严之感。
她把谢氏兄弟“赶”了出去,兴致勃勃给金朝容徽送了不少玩意儿。
“等姐姐再来,一定要到我的平南王府住一住,我早就给你们备了最大最宽敞的厢房。”
“这是朝廷的赏赐,现在京城最时兴的胭脂花钿、还有簪子首饰,我瞧着好的,都拿来了。”
徐瑜同身为女性,审美就是比谢家那两个人高级不少。
往常送首饰,谢怀清和谢云念是见着什么送什么,杂七杂八一大堆。
但徐瑜送的,都是成套成套搭配好,再加上搭配好的胭脂衣裳,最妙的,是她还按照金朝和容徽两人的特点,分门别类给她们准备好。
金朝连连摆手道:
“咱们很快就要过去了,且先放在平南王府,等我俩一过去,就能用上了。”
院子外传来几声犬吠,自从那只哈士奇发现金朝能用铃铛和他对话,白伯溜圈的时候就总把人引过来,要跟金朝唠嗑上几句。
只是随着铃铛上附着灵力的消退,哈士奇说的话,在金朝耳朵里也只剩汪汪汪了。
“嗯嗯嗯,对对,没错。”
“啊?它怎么这样啊!”
金朝压根儿听不懂,但按照往常经验,哈士奇不是吐槽隔壁的金毛太憨,就是嫌弃对门的泰迪太吵,虽然不懂,但情绪价值金朝还是管够的。
白伯倒是个很和善的小老头,见金朝时常逗狗子,乐呵呵道:
“你也能听懂它说话?”
“以前有位胡小姐也可以,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倒是很有趣,说我家这只狗喊她祖奶奶,不过现在当了大明星,拍电影去咯......”
能和哈士奇聊天,还姓胡?
金朝见哈士奇听到这位胡小姐的名字,尾巴摇得更欢了,明白这位胡小姐估计也是狐狸一族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心里盘算着等容徽的影视投资事业搞起来,就请她来唠唠嗑。
“嘿小狗儿~吃烤鸡不?”
容徽将刚到手的炸鸡递出去,哈士奇毕竟有着狐狸的灵魂,一闻着味儿就“呜呜”地凑过来,摇着尾巴想吃两口。
“烤鸡、烧鸡、炸鸡、奥尔良鸡、藤椒鸡再加上广东的白切鸡、酱油鸡全部各一万只,就看那些狐狸老祖们喜欢吃哪种口味了。”
等哈士奇和白伯走远,成车成车的鸡肉往院子里送。
金朝自从知道真有妖怪后,看见这些被做成各种口味的鸡,都要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让她遇到鸡精,否则她买了这么多鸡精的徒子徒孙,人家不得找自己算账去。
满屋飘着的香味随着传送到大虞而消散。
徐瑜下令,让平南王府的小厮每天把这些先祖送来的鸡放在船上,运往京城往东七百里的方向,那片传闻有青丘山的密林湖泊之中。
小厮本还可惜这么多好鸡拿去喂鱼,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曾想这些运鸡的船,没过半天就被发现整整齐齐摆放在岸边,船上还留有些许白狐毛,徐瑜把这些白狐毛让绣娘绣到荷包里,给运鸡的小厮一人一个发放。
结果无论是打牌九还是买字花,平南王的小厮跟开了挂一样,在路边跌一跤都是被碎银子绊倒的。
跟着女相大人有钱花,已经成了大虞京城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咱们这段时间的流水也太大了,我的投资还没见踪影呢,我们得省着点花钱。”
闺蜜俩把这次穿越的时间定为10天,按照系统的算法,两人的存款直接腰斩。
又为了跟狐狸老祖套套近乎,特意多给了两天各色鸡肉喂饱它们,就等着自己去的时候,能顺利一些。
“没事,等我爸妈回来了,咱们把金碧辉煌酒店的经营权拿回来,再加上我的金朝大酒店,不愁没钱花。”
金朝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现在名声在外,董事会已经在商议,准备在其他城市也开分店经营试水。
“对了,这台手机你拿好,有什么事记得随时联系。”
现在多了一台手机,金朝当然把她交到最放心的人手上,这样她俩就算分头行动,也能在没有信号的大虞朝随时联系。
有了上次穿越落水的深刻教训,闺蜜俩可是认真做好了功课。
提前换好徐瑜给她们准备的衣服,又在软件里认真查询了一番,确定可以用钱开通穿越定位后,才放心大胆开始这次的穿越之旅。
“目的地:大虞朝京城平南王府;倒计时:10、9、8、7......”
随着功能越来越多,穿越的体验感也越来越强,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一道白光后,闺蜜俩这回只是稍稍有些许头晕,就完好无损地落到了徐瑜的王府中。
“金朝姐姐!容徽姐姐!”
两人选择的时间是精心算过的。
徐瑜刚下朝换好常服,还在书房里练字,闺蜜俩就笑盈盈从书房的屏风后走出。
见给她俩送去的衣裳首饰格外合适,徐瑜比两人更高兴,兴冲冲拉着她们非要尝一尝王府新研制的菜品,又带她们在平南王府的园子假山上逛。
“是了,小厮说今天的船上有封书信。”
徐瑜把信拿到二人手上,一股冲人的味道从信封上传来,把闺蜜俩熏得是脑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