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帝长臂一揽,顾瑾茜便就进了他的怀抱里,然后紧紧拥住,凤眸微阖,深深地一嗅,顾瑾茜身上那清淡幽幽的百合花香便就进了元佑帝的气息里。
“茜儿---”元佑帝呢喃一声。
顾瑾茜也卷起一丝情怀,也微阖着双眸,双手回挽着元佑帝,嘴角轻轻弯起,“皇上,我可以在就咱们俩人的时候,叫皇上名字阿泽?或者叫,九哥?好不好?”
元佑帝微微一怔,想了想,便嗯了声,“那你把这两个叫一遍,听一听,哪个好听?”
顾瑾茜便就柔柔的叫了“阿泽”和“九哥”,“哪个好听?”
“朕未登基前,老十叫我九哥,至于阿泽,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茜儿叫我阿泽吧,再叫一声,听听。”
“阿泽!”顾瑾茜就又亲昵地叫了声。
凤仪宫。凤鸾殿。
听完绮芙的汇报,魏皇后羞怒地袖笼一扫,炕桌上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随后,两行泪水默默流下来。
这五年来,不是她诞不下龙嗣,而是皇上很少临幸她,就只新婚那几个月,还会按照规矩,初一十五来凤仪宫。
只是,谁又知道,皇上便是来了凤仪宫,也只是就寝而已,从未碰过她的身子。
在她触碰了那只玉笛被皇上斥责,下旨再不许她突入紫宸殿时,她便就知道,皇上心里没有她。
给与她体面,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是先皇赐婚。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体面和富贵的生活,她还想要皇上的情意,想要皇上心里有她。
一个月后,耿氏黄氏进了宫,她很害怕这俩人中有一人便是皇上心里的那支玉笛的主人。
可随后发现,皇上对耿氏和黄氏也淡淡地,侍寝的次数还不如她,魏皇后心里又安稳下来。
不管怎么说,皇上还是顾着规矩的,只要顾着规矩,皇上想要嫡子,那么她这个原配皇后就不会被冷落,那她的皇后之位就会保住。
只是没想到的是,耿氏的命那么好,就只宠爱了那么几次,就怀上了龙嗣,得知喜讯时,她的心又一次被高高地提挂起来。
万一耿氏生下的是皇子怎么办?
就算是庶子,那也是皇上的长子,自古道,长子总是会得到些好处的,更何况皇家且还有着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习惯。
而耿氏也会因为生子有功,晋封位份,万一晋封到四妃之列,那她这个无子的皇后还有位置吗?
魏皇后便开始夜不能寐,饭菜难以下口,短短几日光景,菱花镜里她的容颜让自己都害怕。
最后她还是铤而走险,让绮芙出手弄掉耿氏的胎儿,可那个贱人手段了得,把肚子保护地严严实实,却险些把她反害进去。
最终,耿氏还是熬到了足月生产。
幸好老天爷没有让耿氏只是得了一公主,她的心这才落回到肚子里,那一日,她偷偷地喝了不少酒庆祝。
而耿氏也只是晋位昭仪,不过是多了个封号:宁。
皇上虽不临幸宁昭仪,但却常去看望大公主,这样,就也会常常见到宁昭仪,见面三分情。
她生怕那一日,宁昭仪又会怀有龙嗣,若是宁昭仪再有一子,那么,协理六宫就不会远了。
取代她这个皇后也不会远了。
于是,绮芙再次提出用药。
可她不敢,给皇上下药,便是那种药,一旦查出来,那也是死罪。
她宁愿做个被冷落的皇后,她也不想死,她还如此年轻,她还没有活够,怎么舍得去死。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皇上竟然连后宫也不进了,便是进来,也是去看望太后娘娘,把大公主接到慈宁宫相处一会儿,就又去了前朝。
魏皇后知晓,她生子的希望彻底没有了。
最终不得不把希望又压在选秀上,这才让表妹不要议亲,等选秀进宫。
可哪里知道,表妹那个蠢货却又被皇上给撵了出去。
那一夜,她终于听了绮芙的建议,一切都准备好了,皇上也进了凤仪宫,到了鸾凤殿,只要踏进寝宫来,她就成功了。
可偏偏风雨雷电又把皇上给电走了。
“……皇上今日能为了她的商铺,把陈六公子打入刑部大牢,可见皇上对那贱人的宠爱,已经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娘娘,您该下狠手了,不然等那贱人真正进了宫,生下皇长子,就怕您的后位保不住了。”
魏皇后倏地站起,咬牙切齿,“好,本宫就听你的,该怎么做?”
绮芙扶着魏皇后又坐下来,低声道,“娘娘,掐断源头即可断绝一切。”
魏皇后的眸子缩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绮芙,“你有法子?”
绮芙低下头,在魏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有把握吗?”魏皇后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别再像上一次,反倒让本宫差点着了道。”
“不会了。”绮芙低语道,“她是是有秀女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一次,不用奴婢出手,奴婢暗示一下便可以,成功了都得利,若是失败了,便是查,也查不到娘娘身上来。所以,娘娘尽管放心等着好消息便是。”
魏皇后哈哈笑起来,“好,本宫就等着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好消息,若是成功了,本宫不介意提携她一下,等她生下皇子,抱到本膝下,给他一个嫡子的身份,想必她自由乐意接受的份儿。”
绮芙笑了,“那是自然,养在娘娘膝下,那是多大的富贵荣耀,她岂能不同意,怕是做梦都会笑醒来的。”
俩人高兴了会儿后,魏皇后对着绮芙道,“绮芙,不管做什么,都要答应本宫,不许把自己陷进去,在这深宫里,本宫没有别人,就只有你,在本宫心里,你是本最亲近的人,便是不要这个后位,本宫也不行失去你,你可要记住了。”
绮芙顿时星光萦绕,“奴婢有娘娘这句话,万死不悔。”
永平侯府顾二姑娘随皇上进宫的消息魏皇后知晓,其余后宫也都知道了,各个紧张兮兮,都在想法子怎么抱住在皇上面前那一点点的情分。
可漪澜殿里的宁昭仪,却风轻云淡,正在给大公主缝制春衫,大宫女脚步急匆匆进来禀告道,“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有这心思做衣衫,且老爷在朝阳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