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
兰鸢手抓着杯子,很轻的笑了一声。
她眼底还带着一丝疲惫,她看向况简,面色淡淡的道:“况总似乎对我有什么错觉,我是医生,不是圣人。”
“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救助任何一位病人,这是我的工作,却不是我的命。”
况简听到这话,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语调沉了下来:“所以兰医生,是不同意的意思是吗?”
“那真的遗憾,琪琪那个孩子,因为你,只能等死了。”
这话有些刺耳。
兰鸢将茶杯推到了中间:“况总如果这么算的话,我们应该是共犯了。”
况简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从刚刚开始一直隐藏的气场,此时瞬间就四散开了。
况简不愧是况氏的当家人,他面色沉下来,整个包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面色冷寒的看着兰鸢:“兰鸢,你最好想清楚了。”
“谢谢况总,我很清楚。”
况简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重新坐了回去。
“那兰医生请吧,慢走不送。”
兰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离开。
兰鸢刚走,包厢的门又一次的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助理。
助理看了一眼兰鸢离开的方向,犹豫了片刻,才出声道:“况总,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况简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助理道:“不然?”
助理表情有些难看,她跟在况简身边多年,一开始工作上的助理,后来逐渐接触况简的家人,这么多年,她属于看着况诗清长大的,又一头栽进厉家。
当年的假结婚协议,她也在场,她虽然没有话语权,却是很理智,一直不同意况诗清签订这个协议,不过况诗清一意孤行,木已成舟。
三年都过去了,两个人在媒体上表现的大方得体,她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进化成爱情了甚至还感叹过,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
能够抹平伤痛,同时也能日久生情。
直到前几天,况诗清哭着被况简从厉家接了回来。
况诗清平日温柔和煦,在公司里果断干脆,这还是助理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崩溃的模样,他们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孩,还是被伤到了。
况简的心都要碎了,这几日全程陪在况诗清身边。
助理一想到那日况诗清的眼泪,便恨得咬牙。
“她抢走了小姐的东西,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不错。”
况简喝了一口茶水,面色淡淡的道:“不过不是现在。”
“通知公关部的王经理,今天去我办公室一趟。”
“是。”
助理说着,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兰鸢从茶庄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主任。
主任站在车旁边,望眼欲穿,一看到兰鸢出来,便急急的迎了上去:“怎么样?”
兰鸢抬手按了按眉心,直接了当的道:“谈崩了。”
主任听到这话,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没事,也在预料之中。”
“你别有压力。”
兰鸢没有压力,只是心累,她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她甚至还没睡一个小时,就被电话惊醒。
“兰医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