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顺着豹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空地另一端放着一个形容浮夸的宝箱。
就像普通rgp游戏里头的宝箱一模一样。
“宝箱里头有什么?”莫易问道。
豹子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也刚过来。”
“不过,我听人说宝箱里能开出食物和饮用水,”金钱豹凑过来,“运气特别爆棚的话,还能开出进化针!”
进化针应该就是学会的药剂。
莫易心道学会真是玩得花,将针剂当奖励发,这种让人生命透支的玩意反而人人趋之若鹜。
这玩法,比当年的宙斯研究所更加不当人。
不过,听说游戏淘汰也没有危险之后,莫易还是松了一口气。
袁辞闻言也问道:“只是玩木头人的话,我们要不要把叶子她们先接过来。”
还不等莫易回答,喇叭终于传出了新的声音。
“太阳出来啦,冰块融化啦~”
场上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开始活动手脚。
这一轮,一个人也没有淘汰。
“虎子,够稳的!”豹子冲着场上的老虎点赞。
老虎曲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这样下去,这场比赛不是永远比不完吗?”袁辞疑惑地问。
“也不是,一轮一轮的固定时间会越来越长。”豹子解释道,“越到后面就越难。刚才广播里头是这样说的。”
“那也不对啊,只要维持一个比较好保持的动作,不就行了。”袁辞依然感到奇怪,“一个小孩子游戏,让大人玩,不知道设置这个是为了什么,比赛耐力?”
豹子和金钱豹也耸肩表示不解:“管他呢,赢了有奖励就成。”
休息的时间十分短暂,他们不过聊了几句,喇叭就依然欢快地开始了播报。
“做冰块,做冰块,大的大,小的小,方的方,圆的圆……”
播报的音调很欢快,像是怕场上的人听不清一般,说的也很慢。
场上只有六个人,大多数从广播开始就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长长久久保持。
可有一个人却不这样。
刀光一闪。
莫易看到站在最角落的黑卫衣男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刀子,快速地刺进了离他最近的女孩的肚子里。
然后他快步走开。
“……冰冰凉凉冻起来~”
广播声结束,黑卫衣男人已经站定。
被他袭击的女孩却捂着伤口,凄声呼痛,缓慢倒地。
“有人动喽~”轻快的广播声再次响起,“淘汰,橙15淘汰~其他人请继续保持,冰块还没有融化~”
站在橙十五附近的人听到女孩的动静,纷纷回头去看。
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性跑了过去,试图捂住女孩腹部的伤口。
“有人受伤了,好多血,真要命!救命啊,救、救护车!”
场上的人几乎都无法继续游戏,更何况场外的人。
莫易几人都上前几步。
豹子正准备往场上跳的时候,被莫易拉住了。
“等一下。”
“要死人了,怎么等!”
莫易指了指场内外的分界线。
场地内外用一圈黑色的地砖隔开,这黑色的地砖莫易正在拱门下面见过。
当时有人试图逃离迷宫,结果就被激光直接烤糊了。
“我们不是参加游戏的选手,如果往里跑,这东西会直接将你穿透。”
“可……”
场内,老虎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和其他几人一起察看女孩的伤情。
中年女人抱着女孩喊了几句,可眼看着女孩有出气没进气,渐渐失去了生机。
除了黑卫衣男人,其他人都离开了位置。
广播里的声音依然满是欢快。
“有人动喽~淘汰,蓝十一,蓝四十三,黄三十,白二十七,淘汰!”
“获胜选手,红三号~”
“恭喜红三号,你可以开启你的宝箱啦~其他选手不可以打扰冠军开宝箱哦。”
“下一场游戏即将开始,请准备参与游戏的选手站到黑线以内。”
莫易听到这句话,连忙迈步进了黑线以内。
她来到了橙十五号女孩的身边。
看清了伤口,她心中暗道不好,伸手摸住女孩的脉,知道已经无力回天。
“你会医术?”老虎看到她切脉的手法,连忙问道,“还能救吗?”
莫易摇摇头:“刀伤的位置很不好,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中年妇女捂住了脸:“怎么会这样子。”
老虎腾地站了起来,他一边骂着,一边要去找黑卫衣男人的麻烦。
“别动,刚才广播里头说了游戏规则,不能打扰他领奖。”
莫易拦住了老虎,冷冷地看着黑卫衣男人。
红色三号……
莫易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发粉丝牌的时候,她应该并没有看见过红色的粉丝牌。
“游戏规则?”老虎十分不忿,“他杀人了,杀人不算违反规则?”
“喂,你们这个游戏怎么回事啊!”老虎冲着喇叭和监控摄像头喊道。
莫易和袁辞已经领教过游戏的残酷,他们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
“这里的规则是他们自己制定的。”袁辞也站进了游戏场内。
“没错,”莫易点头,她觉得袁辞接受的已经非常快了,“说不定,他们反而鼓励这种行为。”
看着红三号站在宝箱前,宝箱缓缓开启。
红三号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袋面包牛奶,和一支注射器。
“进化针!”豹子惊呼道。
红三号没有理会别人的反应,直接将针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站在宝箱面前的格子里,他将食物的包装袋打开,狼吞虎咽地将食物吞食进肚。
调转脚步,他没有从场地另一侧的出口出发,反而又一次站进了比赛场地里。
迎着老虎的怒视,他将口袋里沾着血的刀子抽了出来,当着对方的面舔了一口鲜血。
红三号的行为令人发指,但刚从日常生活中堕入这样的地方的人们,心中只有恐惧。
“欢迎参与游戏-冰块融化了!”
广播里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橙十五号逐渐冰冷的身体躺在地上,她所在的那格地砖突然陷落,连同她的身躯和地砖上的血液全都不见踪影。
重新升起的地砖干净明亮,就好像刚刚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