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已经解决了。”宋今禾知道他忙，就没必要让他为了这种小事分心，再说也已经解决了。
白北辞听见她这样说就没再追问。
他知道宋今禾向来不会委屈自己，问了一下老爷子的情况，又陪宋今禾说了会话就老离开了。
看着白北辞离开的身影，宋今禾思忖片刻，“五哥，你身边有没有你觉得不错的姑娘。”
“没有别人，只有你。”商时序看着她，神色极为认真。
宋今禾无奈轻笑，“我就是问问。”
“我阿兄年纪也不小了，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姑娘，给他物色一下。”
她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嫂子而已。
她若记得不错，自家阿兄好像比商时序还长了一岁，这些年也相看过不少姑娘，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他还是家中独子，想必阿舅和外祖都急疯了。
不过被他这样打断，也就没再继续。
用午膳时，宋今禾看见桌上的鸡汤，想起来她还没问出口的问题，“五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喝鸡汤？”
她一直觉得商时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态度，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
这鸡汤，有故事。
“想知道？”商时序给她夹了块白玉山药。
“嗯。”
“那你用什么交换？”
“交换？”
商时序吃得不多，放下筷子转身看着她，“嗯。”
眉眼温润带笑，尾音微微上扬，撩得宋今禾心尖一颤。
宋今禾咬牙，每到这种时候，自己总是被他牵着走……
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宋今禾眉眼一弯，“那你想要什么？”
她声音本就温软，此时更是刻意放轻，带着点娇软，温温柔柔，柔软得不可思议。
商时序眸子一沉，喉咙好像有羽毛拂过，有些发痒。
宋今禾嘴角笑意加深，倾身靠近他，隔着些许距离，清浅的呼吸滴滴点点喷洒在他脸上，若即若离，惹人难耐。
“这样，可不可以……”宋今禾刚说完，突然凑近，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商时序身子一滞，手指猝然用力，缠绕在指尖的穗子差点被他扯断。
只一瞬，宋今禾已抽身离开。
唇边的柔软也随之消失。
“好了，我去给阿祖煎药了。”
商时序回过神时，宋今禾已经出去了。
他这是被自己媳妇，调戏了？
伸手摸着嘴角，那抹柔软余意好似还残留着，又香又软，让他……
想要更多。
**
宋今禾从后厨回来时，商时序正坐在窗边看书。
“五哥，他们人呢？”屋外没人，屋里也只有商时序一人。
“有点事让他们去做。”商时序随意翻动着书页。
他背面靠窗而坐，光线透过窗纸透进来，落在他身后，影影绰绰，好似拓上一层朦胧，就像那不染纤尘的谪仙。
遗世独立。
商时序抬头时可就看见宋今禾盯着自己出神。
“在看什么？”商时序合上手中的书朝她走过来。
“五哥，有没有人说过，你生得很好看？”
“你。” 商时序说的是实话，宋今禾确实是第一个说他长得好的人。
他牵着宋今禾走过去坐下，和她说着自己不喜欢喝鸡汤的原因。
“不是说要交换才肯告诉我？”
“不是已经交换了。”商时序指腹落在她嘴角，轻轻摩挲着。
这个交换，深得他心。
宋今禾轻咳两声，偏头移开视线。
“我自身子不好，汤药一直没断过，后来身子好些，是在阿姐成婚有身孕，只要阿姐回府，母亲每日都炖鸡汤，我自然也跟着一起喝。”
“后来不为何，母亲觉得我身子好转鸡汤有大作用，便开始日日炖鸡汤……”
提到这个事，商时序就觉得满嘴都是鸡汤那股子味儿。
所以他才对鸡汤如此抗拒。
“五哥，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
商时序看着就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有贵为老太傅的父亲和贵为王后的阿姐。
在寻常百姓看来，他们这样的人，是穷尽一生都不可企及的存在，没想到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其实说到底，他们也是人，会哭会笑，会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
是再寻常不过的人。
——
屋内暖意融融，又闲来无事，总觉得睡意沉沉。
“困就睡会，老爷子我看着。”
“好。”宋今禾准备到软榻上小憩一会。
刚坐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得宋今禾一颗心瞬间收紧。
“爷，出事了！”常念推门进来就看见面色沉沉的商时序。
“爷，出事了。”这次说话的是常梵。
宋今禾已经习惯了常念的一惊一乍，但能让常梵面色如此凝重的，不多见。
他走到商时序身边时，宋今禾也走了出来。
“老爷子病倒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常梵看一眼宋今禾。
宋今禾挑眉，难不成这事也和她有关？
常梵接下来的话成功证实了她的猜想。
“现在外面都在说老爷子病倒是因为知道了夫人的事情，气急攻心所致，还说老爷子一直昏迷至今还未醒，多半是……”
“醒不过来了。”
宋今禾眸子一凝，面色少见的沉洌。
“还有呢？”
“外面都传，是夫人气死了宋老。”
“简直胡言乱语！”宋今禾突然厉声。
商时序一个眼神，二人退出门外。
“笙笙，没事的，席先生都说了老爷子没事，估摸着这两日就能醒。”商时序知道她生气的缘故。
别人如何编排她她都可以充耳不闻，可老爷子不行，她不能容忍分毫，特别是那些不吉利的话。
“你自己也诊治过，要相信你自己，嗯？”商时序搂着她，手背在她后背轻抚。
宋今禾闷声点头，视线却还是忍不住瞥向一旁的床榻。
“笙笙，要不要……看出好戏？”
“什么？”宋今禾恍然抬头。
“今日我让常念常梵去……”
“这样，可以吗？”宋今禾有些担心。
“可以，还能彻底除了暗处那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