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滚！”
如我所料的，刚进他的办公室就把我轰了出去。
“呵，嗯，我去工作了，不打扰您老人家。”
“回来！”
站在门口，并不想进去，他说什么我也都能会背了，只是浪费时间。
但逃避是没用的，不是吗，呵。
…………
老头子喝了口水，似乎冷静了不少，挠了挠他那已经大白还不断染的头发。
“你这总搞成这样怎么行，二十多岁的人了，多少穿的正经点。”
“抱歉父亲，我认为衣服只需要不影响社会公德，不暴露，袖子长点头发乱点是无所谓的。”
老头子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会，转过身来，
“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跟那个老板顶撞的。”
“普通的看完他们的规章制度，陈述他们的问题啊？～”
“……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检查的，就算他们的规章制度你看不上眼，你也不能直说，是吧。”
“嗯，很抱歉。”
“这次过去学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他们那里的配置有些还不如我们这里的低端企业。”
“哦，是吗？那你说说他们的平均产能比我们高五倍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提提他们的平均工资比我们高三倍，工作时间比我们多一个小时但比我们少一天。”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看到老头子整天想着改变，却总是无视这些东西的态度我就生气。
“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是成体系的大型公司，作为领导层，你没看过那些先进人士写的领导学吗？”
“看过，狗屁不是。”
“那你做个给我看看？不是，现在商业协会崛起，环境大变，我，作为你的父亲，作为他们的老板，我努力学习为了给他们一份工作，给你一个未来的足够你吃一辈子稳定的产业，我容易吗？！你能不能着调一些。”
“那你就更不应该天天无视这些底层逻辑，天天跟你那些借了你几百万没还的狗屁‘商业朋友’吃喝嫖赌！懂吗？！”
一声清脆的挥掌声扫到耳边，我后退半步退下刚刚拍向桌子的手。
“……你也就这点脾气不是吗？”
“滚！”
“……是，的，父亲。但请别忘了，我没有指责你本身半句，你的那些朋友也早就放弃自己工作，靠你的产业支援苟活。您应该比我清楚。
以后别再拉着我参与这种狗屁不是的培训会了。二十万足够你搞一次激励活动，而不是听那群b人跟我讲要搞激励活动。”
把这次学习的所有档案放到了桌子上。
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没等到他的回复。
那个年幼时商业眼光超群的父亲，现在成了这样。
老人追随新东西就会变成这样吗，呵。
一群人靠着商会联合拉到大笔订单和资金，放个秽兽上去都能赚疯。
听这种东西讲商业经验。
看来哪天要给老头子挂个专家号治治老年痴呆了。
…………
安娜回到办公室，拿出柜子里五个档案盒。
那是她从两年前开始整理的对商业协会的调查，高层的资料信息，本公司客户的喜好，转型的可能，发展的可能…………
等等，总共三万四千多页。
她的父亲对这个没兴趣。
她很清楚父亲的目的是改变，为了公司和自己和他自己。
商业协会的建立让国内资源重新洗牌，即使现在还能维持，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紧急到让那个父亲病急乱投医。
…………
回到办公室时，又听到了约翰老爷子的铜锣嗓。
“……怎么回事。”
打开门后，安娜给同事微笑的打过招呼，然后用着无声的步伐迈向了约翰老爷子的背后，偷偷看着正在挨骂的人。
“啊……”
“是后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