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又带着几分癫狂,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
她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像是要挥去这个荒谬的消息:“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他答应过我,要一起完成任务的,他还说......”
话到此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那泪水滚烫而急促,顺着她的脸颊肆意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她的嘴角还挂着那抹未消散的笑容,可泪水却将这份伪装彻底撕裂。
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起初只是不易察觉的轻颤,随后愈发剧烈,仿佛身体里有一场无法抑制的风暴在肆虐。
“不,这不是真的......”杨轶低声呢喃,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祈求着命运的怜悯。
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个残酷的现实拒之门外。
她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不断浮现出与郭靖恺相处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初次相遇时,郭靖恺那灿烂的笑容。
那是牙齿的案件,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是一个属于少年的责任感。
那一刻,杨轶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从那以后,郭靖恺的身影便在她心中扎了根。
后来,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每一次面临危险,郭靖恺总是毫不犹豫地挡在杨轶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安全的防线。
那些一起在星空下畅谈梦想的夜晚,他们肩并肩躺在草地上,望着浩瀚的夜空,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
郭靖恺说,等完成这次重要任务,等一切都结束了,他就带杨轶去看遍世间美景,去感受那些平凡日子里的幸福。
他们还约定,要一起回到校园,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开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成为令人羡慕的情侣。
可如今,这一切都如泡沫般破碎了。杨轶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温水莹儿的话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如果自己能再勇敢一点,如果自己在任务中能多帮他分担一些,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阳光依旧炽热,却无法温暖杨轶那颗冰冷的心。她的泪水已经浸湿了周围的草地,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曾经的希望与梦想,如今都已化为乌有。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在最美好的时候失去。
杨轶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迷茫。天空湛蓝如宝石,可在她眼中,却只剩下无尽的灰暗。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郭靖恺说,有太多的情感想要倾诉,可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杨轶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她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郭靖恺回来了,再也无法与他一起实现那些美好的约定。
“郭靖恺,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杨轶终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音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悲伤而痉挛,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苦。
这不再是独属于你的任性了
温水莹儿叹了一口气:“从今晚后,很多人都可以直呼恺哥的名讳,这不再是独属于你的任性了。”
。。。。。。
“我的tangent呀,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tangent的身后传来。
tangent回过头,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您不是忙嘛,我舍不得打搅。”
那个人也笑了笑,然后站在tangent的面前:“看出来了,你把这个什么512培养的很失败哎,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这哪有seven boys的影子,要是老哥几个在......”
“嘘......”tangent打断了对方说话,“不要说这么多了,我被盯上了,所以后边的时候,我不能全程参与,这些孩子。”
对方拍了拍胸脯:“这个你放心,后边的事情我一定给办的风风光光的,我还信不过吗?”
城市边缘一处废弃工厂改造的秘密据点里,有一间被厚重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房间。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几盏悬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昏黄黯淡光芒的吊灯,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医疗床,泥鳅全身裹着层层绷带,宛如一具木乃伊,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的身上连接着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透明的营养液顺着管子缓缓流入他的体内,维持着他那脆弱的生命。
他的半边身体被冰冷的钢板覆盖,钢板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渗着丝丝血水,染红了周围的绷带,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泥鳅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无法摆脱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房间的一角,一个神秘的身影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尊雕像。他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
他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默默地注视着那些为泥鳅忙前忙后的人。
这些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手套,在房间里忙碌地穿梭着。
他们有的在检查仪器设备,有的在记录数据,有的在为泥鳅更换药物和绷带。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但脸上却都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加快速度!要是救不活他,你们都得陪葬!”神秘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宛如从地狱传来的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