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公公,我们主儿来问,您今儿能脱得开身吗?”
“...应该不能,近日皇上为黄河决堤之事烦忧经常头疼,总是唤我伺候。”
“行,那奴婢告退。”
“小权子,你去趟太医院,让包太医将十阿哥的脉案准备好,求见皇上,把十阿哥的病报上去。”
“是,师父,那您...”
“机灵着点儿,我去趟永寿宫,炩妃娘娘惦记皇上身子,喊了我去问问。”
“嗻。”小权子不敢吱声,更不敢笑出来,什么关心皇上身子,皇上龙体不安只有御前的人和皇后知道,炩妃娘娘从哪儿知道去?别以为他不知道春婵是来做什么。
“怎么样?”
“进忠公公说皇上头痛不止,进忠公公得随侍在旁。”
“御前除了进忠公公就没有能给皇上缓解头疼会按摩的人了吗?”魏嬿婉不开心,七夕是汉人女儿乞巧的节日,是女儿节,虽然他已经是皇上的妃子,算不得女儿了,但是她就想寻个由头见一见进忠公公。
“炩妃娘娘找奴才?”
进忠一进门就看见魏嬿婉眼睛亮了一下,“你看,这是我给你打的络子,等你挂荷包用。我不敢做针线,怕人看出来端倪,只能打络子了。”
“是,今儿是七夕,确是女儿家做女红的日子,劳你费心惦着我。这络子就很好,络子打来打去就那么几个样子,也不怕有什么差错,我很喜欢,回去就换上。”
“嗯,对了,你是怎么想起来送我小兔子的?”
进忠笑容满面,“因为...它可人啊,我看见就觉得心生欢喜。”进忠看着魏嬿婉说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兔子还是魏嬿婉,反正他是红了脸。
“春婵说皇上身体有恙,要紧吗?”
“这人呐,到了年纪就得服老,皇上接连为黄河决堤之事操劳,又夜不能寐,可不就身体熬不住了?”
“哎呀,这到底是...可我还没有怀孕,不会...皇上已经不能让女子有孕了吧?”
自从二人打开心结以后,魏嬿婉当着进忠的面提起这个,她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倒不会,”进忠凑近了魏嬿婉悄声说,“小豆子说,翊坤宫那边这个月停了换洗...恐怕是中了。”
“真的?”
“这是好事儿啊,此次黄河决堤,后宫一定会祈福祝祷,皇上也身子不好,等这段时间过了,你就...”进忠看了看魏嬿婉,从上到下,“殷勤着点儿伺候皇上,到时候自然...心想事成。”
“好。皇上身子不适,脾气一定也不好,你在前头当心。”
“放心,既然炩妃娘娘对皇上圣体已经有所了解,那么奴才告退,奴才一定向皇上转告您对皇上的关心。”
进忠出门就去找王蟾,让他帮自己把那络子换上了。
“好好伺候你们主子,你之前做的事儿就一笔勾销,爷不会告诉炩妃的。”
王蟾捣头如蒜,进忠公公经常嘱咐这一句,他都要倒背如流了,自己是有多不让进忠公公放心,见了就叮嘱一句?
“春婵,你的主意好,进忠公公说很喜欢呢,你去把我梳妆台上那一对儿耳环拿去戴吧。”
“是主儿手巧,奴婢多谢主儿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