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就见一个身形精瘦、眼神狡黠的男人迎上来,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他的穿着打扮。
眼底深处闪过浓浓的贪婪之色。
脸上笑得真切了十二分:
“江总是吧,一路辛苦,跟我走吧,面试场地在里头呢。”
江玄烨不疑有他。
昂首阔步跟着进了大院。
一进屋,江玄烨还没来得及开口介绍自己优势,几个彪形大汉就围上来。
一把夺过他手机,将他狠狠按在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江玄烨惊恐大喊,那精瘦男人冷笑:
“哼,还真以为有高薪工作等着?”
“到了这,你就是案板上的肉,乖乖听话,入了咱们这‘大家庭’,帮着多拉些人进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江玄烨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陷入了传销组织。
他后悔不迭!
可此时。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
与此同时,江家。
江父虽赶跑了江玄烨,却也时常望着窗外发呆,内心纠结挣扎。
江晚晚秋游回来,敏锐地察觉到了家中的低气压。
她眉头一皱,很快知晓了前因后果。
她对江父直接说道:
“爸,江玄烨快要被人运到缅北噶腰子了。”
只一句话。
就让江家鸡飞狗跳。
江玄天也在门边听到了,一时间,整个江家都知道了。
“不好了,老妈,快来!大哥要被噶腰子了!”
江母匆匆忙忙跑了上来!
揪着着江玄天的两个手臂不停摇晃: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江玄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妈呀!大哥被骗去缅北了!他腰子保不住了!”
江母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声音:
“你说啥?你大哥他……?这……这可怎么得了啊!”
江母眼眶也红了,眼泪夺眶而出,跟不要钱似地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啊,咋就掉进这要命的坑里了,都怪我,怪我没拦住你爸那死脑筋!”
说着,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转头瞪向江父。
那眼神里有责备,更有焦急与无助。
江父此时也慌了神。
平日里挺直的腰背像是被重锤砸弯,一下佝偻起来。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双手无意识地搓着,嘴里嘟囔:
“都怪我,冲动了,怎么就把他赶出去了,我这当爹的……”
江父此时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懊悔,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看向江晚晚:
“晚晚,你既然能察觉,是不是有法子救他?”
“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大哥他遭罪啊。我知道他蠢了点,对你不好,可以罚他,但不能让他丢命啊!”
……
“只保住命就好了吗?”
江晚晚灵动的眼眸依次扫过江父与江母。
声音清脆。
“对对对!”
江父忙不迭地点头。
此刻就算报警,也要花时间找人,中间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说不好。
但是女儿说能保命,那就一定能保命。
江母本也跟着点头。
可刹那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双手在空中连连摆动,急着道:
“不对不对,晚晚,尽量不要少零件啊。你大哥还没结婚呢。”
江晚晚笑了。
她从容地坐下,语调平和:
“哦,那就不急了。”
恰在此时,佣人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步入客厅。
托盘上摆放着满满一大杯的杨枝甘露和一些小蛋糕。
黄澄澄的芒果块、晶莹剔透的西米与浓郁椰浆相互交融。
小蛋糕精致小巧、裱花细腻,散发着甜香。
这些都是江母根据她的喜好,让李婶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
江晚晚拿起小勺,轻轻舀起一勺杨枝甘露送入口中,感受着那酸甜在舌尖散开。
她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然后抬眸看向双亲。
“哎呀,爸妈,有我在,放心吧!他现在身子还是囫囵个的。”
“身上没事,就是精神上吃了点苦头。”
一旁的江玄天一直紧绷着神经,听到这话,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
“那就好,大哥就没吃过什么苦,这次正好让他吃一吃。”
江父闻言,狠狠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小儿子一眼。
然后转头望向江晚晚,目光中满是征询:
“那,需不需要报警啊?”
江晚晚果断摇头:
“警车声音太明显了,那些人都是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狗急跳墙,那样的话大哥可就危险了。”
她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警察出勤时那响彻街巷的警笛声,无奈地咂咂嘴。
真搞不懂,警察抓犯人为什么都要拉响警笛,那动静,几公里之外都听得见。
这不明摆着告诉犯人“我们来啦,你们快跑”。
悄悄过去不好吗。
她心里腹诽,见父母依旧满脸愁容,只好又补充道:
“放心吧,他现在是安全的,我的瞬移符,随时能过去。”
江母一听要她涉险,急了:
“晚晚,这怎么行,太危险了!那种地方女孩子不能去!”
江晚晚安抚道:
“妈,您别担心,我有分寸。会把大哥全须全尾的带回来的。”
江玄烨平日里虽对她不怎么样。
为了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还是决定关键时候出下手。
说话间,江玄霆、江玄晨和江玄赫三兄弟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从江玄天嘴里听到大哥没事,三人均是放下心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于是,大家也不着急了。
江父甚至建议:
“晚晚,你慢慢吃,等他有危险再过去吧,也让他多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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