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留下了谢等离带来的东西,让他先回去等消息,等确定后自会通知他。
这事太大了,就算他是秦海也没办法立刻给谢等离答案。
谢等离应答着是,然后又和小黑到纺织厂跟踪于况。
既然小妹说最好带着于况过去,那就说明他有问题啊,趁着秦旅长还没给他答复,那他就先搞定于况好了。
人在京市,谢等离也没有用幻化符,他穿着便装,就算他现在已经二十好几了,可在莫十九的丹药滋养和煅体术的作用下,他现在看起来和刚二十出头的小伙没两样。
于况已经好久没见过谢等离了,所以在他远远看见谢等离的时候,一时间没将人认出来。
同时他又好奇谢等离为啥要跟着他。
先不说他现在和谢等离不是在同一个系统里工作了,就是凭谢等离的手段,也不该这般轻易被自己发现才对。
这是刻意让自己知道他在跟踪自己?
可是两人都是在军属大院长大的,参军后还有多次的合作,就算自己第一眼没将人认出来,可多看几眼,他就是谢等离啊。
于况倒是想看看,谢等离这样做究竟是为啥?
于况走上前,皱了皱眉看着谢等离,“谢同志,你找我有事?”
除了九尘投资那些事,于况自认为自己和谢家没啥冲突了。
而且那是公事,又是莫十九负责的,和谢等离可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谢等离不是在军校深造吗?
无端端来跟踪他干啥?
还错漏百出的。
谢等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于况,“于厂长你说笑了,我只是站在这里吹吹风而已,可不是来找人的。”
于况才不信谢等离这话,“你我共事过这么长时间,你又何必这般敷衍我?”
谢等离眼睛微眯,思索了一会,直盯着于况问,“于厂长,不知道你夫人单同志现在何处?”
于况心里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谢等离突然问起单谷菲的行踪。
“你问她干啥?”于况眉头大皱,只能和谢等离先踢着皮球。
单谷菲前几天突然留下一张去向不明的纸条就带着于昶离家出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去找人呢,现在谢等离却找上门了。
她和他之间有这样的交集?
先不说单谷菲平时除了在家带娃就是偶尔去一下那个投资公司,谢等离日常不是都在学校封闭学习吗?
何况,单谷菲才刚离家出走不久,谢等离就找上门了,难不成是单谷菲这次离家出走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想到这,于况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见于况如此,谢等离也懒得和他兜圈子了,“我有消息说,单同志出现在了雷南省内,同行的还有你的儿子和一个保镖似的男人。”
顿了顿,谢等离压低声音继续说,“雷南省是什么地方,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是什么地方吧..... ”
于况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说她现在在雷南省?”
谢等离看了于况一眼,想到单谷菲还是被苏家认亲认回去的,便冷声提醒道,“那心灵投资为什么高薪聘请她,这其中的原因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于厂长你抵抗不了?!”
听到谢等离如此犀利的语言,于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我......我......”
于况解释不清楚。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纺织厂从心灵投资那里得来的优惠与单谷菲扯不开关系,而单谷菲,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人,突然被人找上人高薪聘请,这件事又何尝不合情理。
可是,他作为既得利益者,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被谢等离这般质问,他却一句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谢等离干脆懒得和于况废话了,“于厂长,单谷菲究竟和心灵投资有什么关系,不管你知不知情,可如今她带着一个小的远奔雷南省,你若再不管管,他们还能不能安全回来就不知道了?”
“雷南就算你没去过,但那的事你多少有听过,难道你真的要置你妻儿的安危不顾吗?”
几句话说的于况的脸色更加阴沉。
甚至他都没法驳斥。
于况张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的外婆沈月宝和肖婶子抱着他的小女儿神色匆匆往厂子外跑。
沈月宝一看到于况,眼睛红红地对于况说,“快,小宝突然.....”
沈月宝言语哽塞,不知道怎么将事情和于况说清楚,倒是那肖婶子当机立断地说,“于厂长,小宝突然脸色变青呼吸变浅,需要先送去医院。”
自从单谷菲带于昶一声不吭走了之后,肖婶子是于昶专门找来帮忙看孩子的。没办法,就算沈月宝要帮忙,可她年龄摆在那里呢,平时也只是过来在一边逗逗小宝而已。
听肖婶子这么一说,于况也来不及和谢等离说什么了,急急看了一眼肖婶子怀中的小婴儿,脸色苍白且平静。
“医院......去医院......”于况甚至不敢去探小宝的呼吸。
谢等离将自己的自行车推给于况,“你骑车带他们去,这样快一点!”
于况看了看谢等离,“谢谢......”
说完也不废话,让肖婶子抱着小宝坐在后座,他则奋力骑着自行车往医院的方向骑去。
谢等离有一瞬的怒气,因为他刚刚就算只看一眼,但也确定了肖婶子怀里的小宝早已没了呼吸。
一个出生才满月不久的小婴儿,竟然就这样失去了继续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这样的事,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心痛。
谢等离要跟去医院看情况,只是一旁的沈月宝情况也不好。
看着远去的于况,沈月宝一直愧疚地自责着,谢等离见此,只得上前扶住她,“婶子,我扶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沈月宝神魂不守,嘀咕着,“对......对......我要到医院去看看......”
医院并不远,可沈月宝腿脚不利索,加上悲痛交加,就算有谢等离扶着,等他们到医院时,已是一刻钟之后。
一见到蹲在地上的于况,沈月宝立即强忍着悲痛上前问,“小宝呢,我好好的小宝呢?”
她就算猜到了不好的结果,可是她不敢相信。
于况红着眼睛将沈月宝扶在一旁的座椅上坐好,才声音哽咽地开口,“小宝......小宝她......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