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先生的电影《叶问》大家都看过吧,接下来请欣赏这部电影的主题曲《孤勇者》,为他伴奏的是legend乐队和杭盖乐队,很厉害的一群家伙们!”
刘清山随后就出现在了舞台上,跟吉米擦肩而过的瞬间,还相互击了一下掌,表面的礼貌不能省。
如此契合的乐团和音乐,早已让现场一片沸腾。
歌词本身就是抗争、热血、全力一搏的内容,尽管是华语呈现,但由于影片的影响力巨大,老外们仍然很熟悉它的旋律和歌词。
因而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一个个两眼泛着光,紧紧盯着一身摇滚打扮的刘清山。
开场就是雄伟合奏,恢宏弦乐上,竹箫与呼麦交相应和,接着又有马头琴加入。
紧接着呼麦、马头琴、大提琴、吉他和鼓点,还有苍凉悠远蒙古长调,如同辽阔草原上的万马奔腾滚滚而来。
刘清山却接过来一把蒙古族三弦,一股浓郁的苍茫草原氛围立即拉满。
所有的人都被惊到瞪目结舌,因为这一版本的《孤勇者》闻所未闻,呈现出迥然不同的风格,但本有的震撼性丝毫不见削弱,相反更是震撼得人们激情亢奋如狂癫。
战马时代的古战歌阵势,似乎让人们猛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首歌的真正意境直到今天才现出真容。
三弦的声音戛然而止,吉他搭配着刘清山低吟缓缓唱出,那股熟悉的旋律转眼就让人们进入了另一种娓娓道来的深情投入。
歌词字字皆动人,句句是人生,不光影响到了能听得懂华语的歌迷,也让外国人通过各种翻译版本,深刻体会出来其中的深刻含义。
所以此时听来,似乎并没有语言不通的障碍,人人都知道刘清山在唱些什么,个人情绪也在随着旋律的变化而表情变换不停。
人们都在期待着副歌部分的激昂渐起,那才是整首歌最华彩的部分,但没有前面的舒缓的铺垫,并不能让歌里的全部思想得到诠释。
因而人们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跟着刘清山的情绪投入,这里面饱含着对生活的感悟与期待,能够激发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广泛共鸣。
旋律奠定了一首歌的感情基调,听众通过旋律感受到歌曲传递的情绪,是伤感的、沉重的,还是激昂的、欢快的,动听的旋律能让人“一秒入情”。
《孤勇者》的旋律动听、简单明了,刘清山独特的气声与深厚的声线,唱出了歌中“小人物”的呐喊。
听众们从歌词中领悟到他想要表达的情感,并进入歌词所描绘的情景,成为故事的主角,感受其带给心灵的触动与震撼。
一词一曲是对现实生活的真情实感,是对这个时代的折射反映,本身具有鲜明的时代性,人们被带入而产生的共鸣感喟才越发地深刻入骨。
随着乐队十几个人的合唱、合奏,副歌的熟悉旋律在鼓点和弦乐稳定推进终于到来。
此时人们听到的不再只有音乐和歌声,而是听出来大军压境,战旗猎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可汗的铁骑席卷天地,无人能敌。
于是下意识的全场大合唱,就在这个时机忽然爆发了,恢弘如海的浩荡,扬鞭立马的激昂,血与骨散落一地的悲怆满怀,虽不见枪林弹雨,但仍觉炮火连天。
宏观叙事式的音乐表现形式,让现场的高昂情绪不断升级,每个人的投入感极深,颇有种“人间是一条聒噪的大河,你总要身入其中”无法挣脱感。
这首歌唱出了绝地反击的韧性,奋不顾身的满腔孤勇,也唱出了孤独时后的落寞。
但更多的是纵使前路荆棘密布,纵使浑身是伤也要一往无前的励志感。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吧,这最卑微的梦。
这两句唱引来了所有人的随声附和,动静之强烈,几乎要把会场的顶棚掀开。
流行音乐的本身,就不是哪一个年龄段所专属的物品,它与生俱来带有“大众”气质。
歌词简单明了、旋律直击人心,给人强烈的代入感和故事感,所以它爆红天下,它无人可挡,前无古后无来,烁然当下。
它是时代的产物,写出了这个时代的悲欢离合。
它是意识的投射,影响和塑造着人的品格。
它是文化的载体,延续和发展着传统文化。
歌词感染力强,蕴含人生哲理,充满勇气和热血。
旋律引发听众共情,脍炙人口,坚决地传递着不同的情绪,伤感的、沉重的、激昂的、欢快的,席卷所有的观看者,瞬时间弥漫在各大音视频平台。
第一段副歌暂歇,蒙古长调再一次拓展广阔音场,掀起天灵盖般的震撼感再一次涌现而来,一如当年蒙古铁骑横扫大陆的气势,惊骇到头皮炸裂,触电感满身游走。
此时的刘清山却改用了二胡,拉出了二胡名曲《打虎上山》的旋律,浓郁的华国民族戏曲旋律,更是把一首高燃重金属演绎成了鸡皮疙瘩起了无数的血脉喷张。
这种变化惊得现场的专业音乐人眼球都要掉出来了,面目狰狞如见了鬼一般,犹如晴天霹雳当头,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到目瞪口呆。
这些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被震撼到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继而五雷轰顶,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这样的编排实在太大胆了,但显然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整体效果,相反更带给人五官挪位的惊骇感觉。
就因如此编排实在太巧妙了,这样的气质又跟原歌词非常契合,流离浪荡,自在随性,碾压式的硬核摇滚与古老民族风之间的激情狂怼,抗争、热血、全力一搏穿插其中,迸发出舍我其谁的玄妙效果。
关键是依然充满了故事的张力,让第二段的蜂拥而来不再显得突兀,而是如同江河湖水的一灌而下,来得汹涌,去得浩荡,又不失渴望生命的喷薄热爱。
其核心立意与众多角色群像的气质,一贯延续了华文语境文化里的深情厚重风格,从一个很巧妙的角度入手,切分了这个看似宏大的主题,然后将其完美诠释。
爆点,燃点,泪点俱在,混乱、污浊、无序、疯狂、不完美掺杂其间,由刘清山特有的中低音融合得自然而生动。
并通过他扎实而富有磁性的演绎,带领听者一步步进入他所钩织的臆想世界里,在听众耳边倾诉了一个底层卑微小人物的孤勇雄心。
他扎实而富有磁性的演绎,带领听者一步步踏入下城的街道,在听众耳边倾诉了一个底层卑微小人物的孤勇雄心。
其中滋生的故事与内容,支撑起了一个又一个跌宕起伏的旋律变换,进而把每个人的情绪精准拿捏,随后带领着他们鼓舞人心,唱出渴望。
一首歌唱罢,没有人还是坐着的,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各种的欢呼热烈变成了有节奏的掌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整齐到不敢想象。
即便是主持人都走出来高喊着感谢表演者了,可全场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两手依旧像上满了弦的钟表,机械地从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最后还是刘清山不得不站出来讲话,才让现场重新回到正常流程当中。
倒不是他有多大的面子,而是它的演出确实带动起来很多人的情绪,令人倍感惊奇的是,这里可是老美,可从来没有一首非英文语境的作品,能够这么深入人心。
他作为演唱者发声,当然会有一定的作用,却也没夸张到言出法随的地步。
大部分人还只是在跟着大环境在走,试想观众席上的人大都站起来了,依旧坐着的人会不会格外的显眼?
再者是由于刘清山不是普通的艺人,他身上还有很多神奇之处,就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突显自己的个性了。
况且善意从众并不是个贬义词,而是一种高尚的行为。
所以刘清山开口恳请了,人家也是给面子而已,他绝不会认为是自身影响力所带来的。
回到化妆间的刘清山,马上被二女围了上来。
泰勒显然嘴更快一些:“哥哥,居然这么多外国人听得懂你的歌呢,我还以为不会有很多人响应。”
金溪善的笑容里的欣慰之意很明显:“主要是那部电影很多人都看过,我小时候还没学外语,也经常会因为一部电影喜欢上里面的主题歌呀!”
刘清山对这一点很是认可:“一开始我也挺意外的,台底下居然有那么多人熟悉这首歌,联想到我们的电影,就有些释然了,毕竟‘叶问’的票房很高,都能挤进影史的前一百名了!”
“关键是编曲改得好!”泰勒的学历虽然不高,在音乐方面的了解却是很深,“蒙古族音乐的粗犷奔放,任何人都难以抵抗,何况你们的成吉思汗大帝在欧美可是很有名望的,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