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现代社会中“通俗音乐”对“严肃音乐”的冲击是巨大的。
因为作为一种高雅艺术,“严肃音乐”的创作成本高而听众有限,因此经常是非赢利性的、甚至是需要资助才能生存。
对这种情况,西方发达国家采用了一些法规、政策来扶持、保护“严肃音乐”。
譬如政府财政拨款、国家从税收政策上鼓励企业赞助严肃音乐等等。从而使“严肃音乐”获得稳定的传播和发展。
但仅有这些扶持是远远不够的,虽然说是艺术的理性和崇高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从“俗”到“雅”也是人类艺术发展的共性规律。
问题是这种共性规律是建立在经济的腾飞,和人们音乐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基础之上的。
华国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为什么“严肃音乐”艺术发展步履维艰,甚至一度出于近乎绝迹的尴尬状态?
其实跟班原因就是之前的华国太穷了,连温饱都不能够解决,又何谈“俗”和“雅”。
由此可见,真正的发展之路是古典音乐包括交响乐,也要从歌剧院音乐厅等高坛上逐渐走向民众走向市场。
让曲高和寡的艺术作品在新的领域落地开花,古典音乐的风潮在当代商业化的背景下才能够真正丰盛起来。
无论是巴赫的复调、贝多芬的奏鸣曲、莫扎特的歌剧,亦或是舒伯特的艺术歌曲肖邦的玛祖卡。
他们的音乐自诞生以来一直都象征着高贵的皇室,都象征充满灵性灵魂。
这样的古典音乐在当今音乐种类如此繁多的当下,生存和发展都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谁也没有想到,那些曾经的流浪歌曲、在乡间传唱的摇滚歌曲,会慢慢全成为大众欣赏的主流。
在如此商业化的今天,古典音乐的色彩也更应该呈现出异样之光,让自己也走上商业化的发展之路。
当然刘清山的这种思路,会受到很多顽固守旧派的大力批驳甚至公然抵制。
但他又不是这一行的人,才不会去在乎这些不同的声音。
因为他的音乐理念就是优雅与通俗向来相辅相成,音乐环境的大家族中不单单有着古典音乐。
无论是主流的宫廷音乐或是乡间的民俗乐,自音乐发展以来吸引人们追求的音乐种类就并不是单一而行。
他帮这个行业无私奉献了一把就已经很仁义了,接下来他只会对帮助华国民族音乐更感兴趣,至于那些不同的声音,对他来说隔着行呢,他根本不会去在意。
刘清山的今天演出结束,现场效果还是具有一定的震撼性,但他心里也明白,没有短视频的出现,还有电竞行业的崛起时代的因素,这样的纯音乐势必不可能在商业市场上产生多大动静的。
不过他有耐心默默等待着,也是他提前很多年布下的一个局,早晚会有可供他大力收割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金溪善参与的那首《victory》,那场面可就大了,仅仅是站在庞大交响乐的后面的合唱团就有好几十人。
这首歌其实一经出现,就被评价为大气磅礴的顶级神曲
虽然整首歌只有一个“啊”字,却在旋律中表达了很多东西,也让人见识到什么才是海豚音。
如此高难度高燃的神作张口就来,简直不要太牛逼。
女王般的吟唱穿透力极强,让人为之震撼。
再加上交响乐的大气演绎,与天籁之音结合,将征服全场变成了一种习以为常,听完了这首歌,听者能感觉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货真价实的解压神曲。
它更被西方社会评价为史诗级的战歌,金溪善的海豚音天后一称也就此诞生。
纯音乐相较于普通歌曲有很大的适应性,即听一首纯音乐时,自身心情的不同,所听到的感情也不同。
普通歌曲因为有歌词的关系,只能很片面地反映出单一的情感,如果你的心情恰好与歌词的意境相同,那么会产生比纯音乐更大的共鸣,所以普通歌曲有很强的针对性。
《Victory》是属于激情高昂的震撼纯音乐,表面上看好像没有所谓的很大的适应性。
但是当你真的身处不同境地,拥有不同的心情时去这首纯音乐,你会发现很有意思的现象。
从开心到开心+1,而后是愤怒升级为愤怒+1,再就是从伤心到振奋的又一个发展过程,继而产生由恐惧升华为勇敢的复杂心理历程。
听完整首曲子,不敢说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至少你的内心是沸腾的,你的斗志是昂扬的,这就是它的作用。
早上起来放《Victory》迎接新的一天;失恋受伤听《Victory》疗伤;升职加薪听《Victory》庆祝;面试之前会不停地听《Victory》为自己打气。
每次听的时候都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血液沸腾,想象着自己扛起钢枪,保家卫国的宏大场面,走路都跟着节奏。
然后一直单曲循环,怎么听都听不腻。
它还是一首雄伟悲壮的诀别音乐,最有画面感的音乐。
听歌的时候,闭上眼睛,眼前呈现的是一副高巅之上,俯视两军交战,战鼓齐鸣,将士们冲锋陷阵,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赢得胜利的壮烈画面。
每次用心听,都会被震撼得潸然泪下。
尤其是倾听,那种现场穿透力十足的女声响起,如同女王降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震撼。
这首曲子,目前已经有好几个好莱坞的大制作电影找上门来寻求合作了,只是刘清山还在考虑当中,因为他想将来用在自己的作品里。
目前他也正找人研制开发电竞游戏,此曲到时也能派上大用场。
金溪善的演出,由于曲子更熟悉,导致她比刘清山获得了更多的掌声,甚至她后来的谢幕次数都比他多了两次。
音乐会通常没有要谢幕三次之类的规定,多次谢幕通常是因为观众持续鼓掌迟迟不愿意离去,为了感谢观众会进行多次谢幕。
多次谢幕的出现也体现出观众对演出的认可,但并没有几句次数的限定,也不存在外人干预的情况会发生。
一般情况下谢幕三次,就属于顶级指挥家或歌手的最高上限了。
却没想到金溪善一连谢幕五次,这让刘清山感觉很没面子。
观众的谢幕,就如同流行音乐会上发生的返场请求,英文有专用的单词叫做“encore”。
但严肃音乐的合唱课不允许观众们的过分喧哗,于是接连不断地掌声就代替了“encore”。
不过大型音乐会动辄几百人,多则一两千人的阵容规模,演出流程都有严格限定的,不可能临时加演什么曲目,所以基本上返场的要求不可能实现。
可是像金溪善这样连续返场五次的情况,还是相当罕见的。
好在经常观看这类演出的老观众都懂得适可而止,况且持续鼓掌也是需要体力的。
这一场结束后,刘清山就带着自己人马上离开了,当然采取的是秘密行动,不然会影响到后面的演出。
这也是金溪善最后的一场海外演出,接下来还要赶回洛城,去植物园补拍mV。
去机场的路上,刘清山接到了唐·亨利的电话。
“亨利先生,昨天你们乐队怎么没在颁奖礼出现?”
“以后叫我唐吧!本来是决定参加的,但格列今天要去做全面的检查,我们几个都不放心,索性全都跟着去了。”
刘清山暗暗点点头,格列·弗雷对于老鹰乐队来说是绝对的核心,一旦缺席会对将来的发展有巨大的影响。
尤其是今年他们刚刚发行了新专辑,缺少了格列·弗雷的老鹰乐队,会对销量有巨大影响。
再者说乐队成员已经在一起三十多年了,彼此间有极深厚的感情基础,哪怕存在着一些工作中的矛盾冲突,到了这个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还是能紧紧团结在一起的。
“唐先生,怎么样,结果还符合我之前的诊断?”
“刘先生,你简直是神了,仅凭三根手指的诊断,就比目前最高科技的医学仪器都要精准,最终的数据结果,无一不跟你的诊断完全契合。”
“那就好,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要给我说明今天的检查结果?”
“这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格列和他们费雷家的所有人,都同意了接受刘先生的进一步治疗。给你打电话,也是他老弗雷拜托我问问,他每年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刘清山笑了笑,他知道其实这就是弗雷家在打探情况,包括需要支付的诊疗费。
但他和格列·弗雷算是朋友关系,即使在西方社会,有些时候这种话病人自己也不好直接问出来,毕竟刘清山是唯一掌握着治愈手段的人。
所以他的回答同样不能太直接:“主要就是准备一些病人所需的日常生活用品,其实这些也没必要准备,我们那边都能买得到!另外,我的这一次治疗属于朋友之间的互助行为,不牵扯任何的金钱或者商业因素,只要格列本人亲自到场就行了!”
或许是生怕自己的理解出现偏误,亨利还是问出了那句话进一步落实:“刘先生,那么诊治费用应该怎样来计算?”